言歸正傳

    探了探那孫無量的此刻狀態,可以非常清晰的感知得到:他還有着非常明顯的生命體徵。

    感知到這一點後,那名造就了此番景象的白衣兵士發話了:“這孩子……不簡單。

    剛剛的那般聲勢,大多不是出自我之手中。

    如果那是目標人物的所作所爲,也就罷了。

    可是看這樣子,或許,那應該是這孩子的傑作。

    捱了我這一擊,他卻只是昏死了過去……”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

    爾後,才聽他接着說道:“你們先繼續追下去吧,我帶他去診療一番。

    別的不說,這本身就是我所造成的,所以:由我來對其進行收尾,這也沒有什麼不妥。

    再一個,如果他是個好苗子的話,我也想把他招來我們這邊,壯大己方勢力。

    你們覺得呢?”

    說到最後,他掃了一眼周邊的其他人。

    再說他們二人周邊的其他兵士,聽聞此言,他們沒有什麼特殊表態,只是異口同聲的“嗯”了一聲之後,便是各自奔走開來。

    另一邊,層層疊疊的山巒之中,墳喰正一臉疲憊的靠坐一棵樹上。

    操縱着分身與真身在不同的環境當中快速奔走,更是在這其中損失了分身的一番消耗,着實是使得她難以承受。

    使用影分身吸引敵人注意,使得自己可以逃之夭夭的這一招雖然屢試不爽,卻也有着極大的未知隱患。

    正如此刻的她之處境一般,如果:這時候她的敵人追了上來,或是有着其它威脅朝着她殺了過去……

    那麼她必將因此從而暴斃當場,並且絕無倖免的迷幻可能。

    雖然每一次的她,都會謹慎的選擇將要用於逃跑的路段,並且一直到現在,她都未曾遭遇過任意一次的那般情形。

    但,她的心中卻也還是一直懷揣有那般的擔憂。

    思路進行到這裏,她再一次的回想起了那血修的音容笑貌。

    因爲:這樣的擔憂,在她與血修共處的那段時間裏是不存在的。

    以往的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個只有主動去殺或者被動被殺的世界裏。

    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她無暇顧及其它事物,只能不斷的衝殺下去。

    也是在這樣的環境當中,更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她感受到了殺戮帶給她的莫名快感。

    確切的說,應該是在這樣的環境裏衍生出的特殊怪癖。

    一直到……血修來到了她的近前。

    在她們初遇的那兩天時間裏,她感受到了受人幫扶,甚至是受人照顧的美好感受。

    一瞬間,她只感到以往的屠殺快感是那樣的不值一提。

    更是感到:以往的自己,宛如一隻可悲可笑的井底之蛙。

    也是出於對這世間美好的一無所知,當時的她,甚至已經覺得這就是一份值得她投入所有的莫大幸福……

    因爲這一點,第二天當晚,她便直接吐露出了自己那道甘願爲之獻出一切的卑微心聲。

    好在,她遇到的是血修……

    血修不會介意她的種種無知,不會介意她不通這世間的人情冷暖。

    不管她有多少的疑惑,她都願意對她耐心的予以教導與理會……

    那段日子裏,她只感受到無盡的暖流將她層層的包裹着。

    再也沒有什麼殺與被殺,沒有窮兇極惡,沒有楚楚可憐。

    有的……只是血修……只有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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