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反倒是莫名更顯得意了起來,接着說道:“喲?怎麼?你想以下犯上嗎!”
曦謙暃見她如此的囂張跋扈,原先剛準備收斂起來的脾氣,短時間內亦是猛的一下再作爆發。
幾乎是無意識的,他一手隨意將其推倒在了地面打了個滾。
那婦女吃了一記,卻是毫不自知,當即從地面上爬了起來,繼續罵罵咧咧的朝着對方撲了過去:“好啊你!如此的不知廉恥、囂張跋扈!我今天,還偏要替那袁家之主,出這一口惡氣!”
見此情形,曦謙暃倒是不自覺的顯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眼疾手快,一手接過了對方的此番攻勢的同時,順勢發起了一道強勢的肘擊強行制止住對方大部分動作。
接下去,抓住對方手腕,一腳——將那隻手生生踢斷成了兩截!
霎時間,鮮血飛舞,血如泉涌!
很快,便是染紅了這周邊的一大片平地與草坪。
人們驚呆了,包括被踢斷手臂的那名婦女本人。
緊接着,一聲來源於女僕的驚叫,將衆人拉回到了現實。
最先反應過來的當屬遭受斷臂的婦女本人,她瞪大了眼珠,看着自己身體右側的這般慘狀,滿臉的不敢相信。
但是很快的,她又是閉眼仰天高聲的哭喊了一聲“啊”。
緊接着,搖着自己那鮮血淋漓的右臂瘋了一般的一邊哭喊着,一邊拖出血跡,大步奔跑了開來,不知——是要去往何方。
在這之後,餘下的其他人們則都是先後驚恐的看了一眼曦謙暃,曦謙暃亦是毫不客氣的與那衆人相向對視着。
往後,面前的這一批人便也都是接二連三的朝向斷臂婦女跑出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了此地以後,他纔是皺起眉來,後知後覺的嘆了口氣,彷彿是在自責自己不該那般衝動。
接着,他心念一動,暗勁驟生,周邊乃至遠處的鮮血便都盡數從地面及草皮表面懸浮而起,立定懸浮於他的手中。
他的另一隻手上,那隻斷臂亦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壓力瞬間壓成血沫,融入到那顆頭顱大小的血球之中。
再往下,血球竟是毫無先兆的炸裂開來。
只不過,這般的小型爆?炸並沒有使得曦謙暃手中的血球重新亂撒一地。
相反的,血球化作了數萬億肉眼完全不可看見的血珠,隨着微風飄散離去了。
就這樣,原先的血腥場景消失不在了,只是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仍舊若有若無的暫留這裏久經不去。
曦謙暃認真審視了一眼自己的周身,確定了自己身上已然沒有血跡以後,轉身朝着樓上走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剛剛那一番吵鬧的緣故,此時的仙妘贇已經在牀上醒了過來。
先前的僕人早就已經退下了,更換上了單獨的一名男僕在此守候,亦是使得這間屋子不再顯得那般擁擠。
清醒後的仙妘贇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的躺着,守望着窗外那一成不變的烏黃天色。
曦謙暃亦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暖場,一時間,這屋中的氣氛竟是這樣沉寂了許久。
乾脆以後你就暫時先在這裏住下吧,等到袁立回來了。
抑或是等此次事件熬過去了以後,不管你是想要回去或是去往其它地方,我都不會再做阻攔,如何?”
這一次,仙妘贇給出迴應了,儘管那只是一聲輕飄飄的“嗯”,卻也使得曦謙暃放下不少心來。
接着,他繼續說道:“你也不用擔心這袁家裏的其他人會對你做些什麼。
該喫的教訓,我確信我已經讓他們提前嚐到了,應該不會再有人試圖犯禁,你大可安心就是。”
“嗯,知道了,您去忙去吧,別耽誤了要事。”
仙妘贇這樣回道,她說話的語境聽起來是那樣平和。
但是聽到這話的曦謙暃——卻是沉默了。
不爲什麼,正因爲他在糾結是否真要如她所說,獨留她一人在此,自己則是去忙自己的事。
漂亮話只是對仙妘贇說的,實際情況曦謙暃哪能把握的住。
他自己也無法保證,未來還會發生些什麼,抑或是什麼都不會發生。
幾經糾結之下,他還是停留在了這裏,默默靠坐在了那隻牀頭櫃旁。
直到,一個消息的到來。
外邊有個聲音突兀的衝進了屋內所有人的耳中,待到它離得近了,纔是叫人清楚了它是在叫着:“領主!領主!”
聽到這般傳喚,曦謙暃頓感不妙,當即走下樓去,主動與那來人集合到了一起。
來者是個精瘦的小夥子,此時的他可謂氣喘吁吁,急不可耐。
不等曦謙暃開口問起是何情況,小夥便是憋着一口氣一下子把要點給說了出來。
“城裏有人打起來了!!”
聽到這裏,曦謙暃則是當即動起手來,一把提起小夥腰部,將他整個人都夾在了自己的腰間,就這樣提着他往前奔走出去。
順着小夥兒用手指示的方向直接飛奔起來,無視並且跨過一切建築障礙,直直的朝向那個方向不停地翻越着。
一邊跑着,曦謙暃一邊開口高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裏的?”
小夥:“你這兩天的動靜實在是鬧得太大了,想不讓人知道都難。
別說是我,就是這小半個城中的人們都知道您昨個劫走了仙妘贇,今兒早上又在仙妘贇私府門前硬生生踢斷了一人的手。
這怎麼可能不叫人知道?”
聽他這麼說,那曦謙暃當然是不樂意了,當即道:“怎麼說話呢?你還真信人們口中的這種謠傳?”
見他這麼反應,小夥可是一點都不感到疑惑,繼續道:“啊?這要不是真的,又怎麼會鬧的這麼沸沸揚揚?”
見他還是這麼說,那曦謙暃簡直是啞巴喫黃連,剛想要接着解釋,卻又是轉念一想——罷了,就算給這一人解釋了清楚,卻也還有着幾百人,幾千人仍在繼續深信並傳播着那個謠傳。
若是他見到一個信謠人就大費口舌的去與之爭論並使其明悟先前的那般說法是個謠言,那豈不是得把嘴皮子都給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