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所說的那般描述,袁立也早已經想到她想說的是爲什麼方法,那便是打通蘊脈。
可是打通蘊脈本身也就伴隨有着風險,怎麼能讓仙妘贇這個本就身負重傷,氣息奄奄的女子前去嘗試?
一念及此,他開口了。
袁立:“我已經知道你想說什麼了,我不會讓本就不堪重負的她去做那種事情。
哪怕是袁家的整個體系都已不再,只剩我袁立孤身一人,我也願意獨守在她的身邊,親自照顧好她的一切。
如果在這件事上沒有什麼好的建議了的話,你們就先出去跟大家一起好好的喫一頓吧。
整個城鎮都很疲憊,何況也不能讓你們白幫這一份忙。”
說完,他便是不再理會任何,目光平靜而又長情的看向了牀頭的仙妘贇。
而在此之後,兩名女醫便也是不再多說,轉而緘口不言的朝向外邊推門而去,獨留下袁立與仙妘贇兩人長留於深情之中。
袁立拉起被褥,爲仙妘贇蓋在身上。
這時,房門再次被打了開來。
袁立隨聲望去,可見對方是爲一位精瘦的少年,於那少年的雙手之上,是用以紅木托盤托起的兩菜一湯,兩碗熟飯。
以及一隻明顯大冒着蒸蒸熱氣的提壺與口杯。
少年進來以後沒有說話,只是笑嘻嘻地將手上托盤放到了牀頭一旁的櫃檯面上以後,又是嬉笑着輕手輕腳地一路小跑了出去。
袁立看了看身旁的飯菜,心底裏不由得一陣苦笑。
他打開提壺的蓋子,發現裏邊是一隻被補湯包裹着的半隻白雞。
爾後,他一手杯,一手壺,就這樣將壺中的湯倒進了杯中。
再往後,他把提壺放下,轉而去拿起一旁的瓷勺,將這兩樣東西端去到了牀前。
用勺子舀起一勺濃湯,親自試了試溫度以後,將其小心翼翼的湊到了仙妘贇的脣邊,謹慎的滿滿倒進了對方口中。
正當袁立打起了第四杯摻有些許飯粒的高湯,正準備將其端到仙妘贇面前的時候。
仙妘贇的話語叫住了他。
“袁立。”
她這樣平淡的喚了一聲。
聽到這一道聲響,原本正面向櫃檯飯菜的袁立當即回過了頭去,緊接着,更是急忙半跪在了牀頭近前,靜候起對方的下一道話語。
不知爲何,見到這一幕,牀上的仙妘贇淺淺的笑了,她接着說道:“我要你上來,抱着我。”
聞言,袁立當即應了一聲。
接着,脫掉了自己的靴子,上到牀榻,將仙妘贇溫柔地攬入到了懷中。
袁立沒有說話,於他而言,往後的他只想要守在仙妘贇的身邊。
儘量滿足她的一切要求與渴望,守護好處在癱瘓狀態下的對方,僅此。
仙妘贇亦是沒有立即再說,她只是美美的靠在袁立懷裏,看起來是那樣的心滿意足。
就這樣過了好久以後,她纔再是發出了聲:“袁立……
帶我去打通蘊脈吧。”
聽到她這麼說,袁立不自覺的頓了一下,爾後,方纔聽他輕聲的迴應起來:“你聽到我們剛剛的談話了嗎?”
此話一出,他懷裏的仙妘贇又是一番淺笑,接着,回覆於他:“聽到了,一直都有在聽……
我壓根就沒有昏睡過去,我只是累到連睜眼和叫喊都做不出來的地步了,這才閉上眼睛。
就連你後面說的不會讓我涉險,要照顧我一人……我都聽到了啊……”
說道這裏,她的臉上浮現起了一抹醉人的紅暈,不自覺的作出了一幅小女嬌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