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繼續言說:“放心吧,一切有我,你只需要這樣乖乖的躺在我的懷裏就行。”

    只不過這一次,她的這一番話並沒有對楚人氏起到安撫作用。

    接下去的路上,可見她懷裏的楚人氏一直在不安分地挪動着,時不時的出言懇求着對方不要如此急切的公開關係。

    但是面對着她的這一切表現,歿天鏡鴻也是表現出了出奇的強硬態度,對她的所有懇求充耳不聞,也並不對其予以理會。

    倒是腳下的步子,越發的快速起來。

    很快,不出意外的,歿天鏡鴻翻過一道道的石梯,來到了這寬敞大氣的殿堂之裏。

    這時候的楚人氏已經不再說話或是作出任何的微小動作,只是在歿天鏡鴻的懷裏深深的埋下了頭。

    尤其是在歿天鏡鴻來到殿堂門前,短暫停下腳步以後。

    感知到這一點的她擡起了頭來,扭頭朝向殿堂裏邊遠遠望去,一眼與李生對上一次眼神以後……

    便是見她當即再度於對方懷中深深埋頭,不敢再與任何人去相向對視。

    另一邊,即便離得老遠,李生也是遠遠的注意到了這一異狀。

    待到歿天鏡鴻抱着楚人氏走進了他,便是見他首先問起:“你們母女兩個……?”

    懷抱裏的楚人氏聽到這話,當即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自己耳朵,不敢再聽下去。

    倒是抱着她的歿天鏡鴻不冷不熱的正面回覆起了他的這一疑問:“不錯,我們走到一起了。

    她需要被人愛護,我則給了她她所需要的。

    以後,我們會一直這樣待在一起。

    我們此番前來,也正是爲了將此等事實告知於你。”

    說到這裏,歿天鏡鴻便是不再言說,等待着對方的下一答覆。

    聞言,李生倒也是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只是不露聲色的掃了她們二人一眼以後,同樣不冷不熱的言答道:“好的,我明白了。

    如果以後有時間,我會來與你母親作和離手續的。

    現在,沒什麼其它事的話就回自己私所好好待着吧……”

    說着,他朝前走了過去,意欲繞過身前兩人,直出殿堂門外。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歿天鏡鴻卻是出言叫住了他,直言道:“爲什麼你聽到我們回到苑華之後會那麼緊張。

    直叫那麼多人前去尋回我們?”

    聞言,李生表現的好似有些惆悵,慢悠悠的言說起:“就是因爲害怕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才緊張。

    另外,路上說不定會有人對你們動什麼歪心思,所以纔派出所有隊伍前去爲你們保駕護航。”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接着才說:“不過既然現在事已至此,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也不可能強人所難。

    往後,是去是留都隨你們便吧。

    哪怕是留在這裏,我對你們的態度也肯定不會改變到哪兒去。

    畢竟……無害無惡意者不該遭受到任何惡意與侵害。”

    說完,便是再見他邁開步子,意欲繼續朝前走去。

    然而他的步子甚至還未邁出兩步,便是又聽聞到了身後歿天鏡鴻的話聲:“你這麼說的話那還真是巧妙。

    這次在我們回來的路上,我們確確實實的遭遇到了一夥假扮成我們家軍的突襲者。

    並且很明顯的,他們就是衝着我們二人而來,乘着駝峯雁。”

    聽聞此言,李生隨即接話:“所以我派出那麼多人前去爲你們護航的想法是沒錯的,就是會有那麼多層出不窮的賊人打你們主意。

    所以也建議你們以後別再隨意外出,待在這裏就很安全。

    你們覺得呢?”

    聽了這話,歿天鏡鴻沒有並沒有對其予以迴應,而是自顧自的言說起:“看吧,你就是讓母親這樣軟禁在這裏這麼多年,所以她纔會偏離常人軌道,變成這幅樣子。”

    見她這麼說,李生稍稍沉默了一會兒以後,接言道:“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而且這家裏也並沒有誰囚禁了誰這麼一說。

    我只是我無時不刻的被要事纏身,而她作爲我這個朝堂官員的妻子,也總會被那些躲在暗處的賊人暗中關注。

    正如你剛剛所說,你們光是此行就遭遇到了賊人攻擊。

    你不妨再想一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她一個人隨意進出這個家族,她可能會遭遇到些什麼?”

    聽到這話,歿天鏡鴻卻是毫不猶豫的應答起來:“這種事總會有着辦法,況且現在我回來了。

    以我的能力,我確信她將不再被軟禁於此。

    以後,將由我帶她去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她的話聲不高,但是其中所蘊含的勁力卻是絲毫不弱。

    那之後,只見她也不管李生將要再說什麼,只是自顧自地抱着懷裏的楚人氏朝向門外邁了出去。

    很快,便是消失在了李生的視野之中。

    歿天鏡鴻抱着楚人氏,走在通往自己私府的小路上,很快,便是發現周圍建築陸陸續續地走出了許多家中族人。

    他們或男或女,或老或幼,但是無一例外的,他們都在看着她們二人。

    臉上,毫不掩飾的寫滿對她們的非議。

    對此,歿天鏡鴻只是表現出一臉視而不見的模樣,目不轉睛的目視着腳下前方。

    途中,楚人氏在她懷裏好幾次的擡起頭來,看了看近前的歿天鏡鴻,又轉而看了看周圍人那近乎可說是嫉惡如仇的不善神光。

    期間,歿天鏡鴻同樣有過幾次對她的善意提醒,儘管基本上都是讓她不要去看那些人的臉色。

    但她心裏同樣能夠直感到一陣陣的熾熱暖流。

    她想——或許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爲她知道,現在……

    除了歿天鏡鴻以外,或許沒人能夠對她如此之好。

    冰冷的雪花雪夜,早已只有名義關係,甚至直到現在都只能告訴她“待在這裏”的所謂丈夫,周圍人們的不善眼神。

    這一切的一切,都將歿天鏡鴻此時的懷抱映襯的那般溫暖、溫情。

    乃至於直到走回到歿天鏡鴻私房門前,看到裏邊的漆黑一片之場景的時候,那種感覺則更是清晰。

    人們對她們間接所展現出的種種惡意,則更是宛若毒針一般刺進她的心口,直叫她數次直覺自己將要窒息一般。

    “連供暖都直接沒了啊。

    他們是怎麼把消息傳的那麼快的,好像從一開始就已經人盡皆知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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