歿天鏡鴻這樣自言自語般的說着,同時,將懷裏的楚人氏放在了臥室冰冷冷的牀榻上。

    那之後,她直看到楚人氏那已然哭紅了的雙眼。

    歿天鏡鴻:“怎麼又哭了啊,您真的是我母親嘛?比我還柔弱的樣子。”

    說着,她從牀頭櫃上扯下一把手紙,爲對方輕輕擦拭起臉上淚痕,言語之中,更透着絲絲的寵溺韻味。

    那之後,還不等她將手紙放進垃圾簍中,她近前的楚人氏便是突的將她抱住,一個轉身,將她壓倒在了牀上。

    緊接着,更是對着她的細脣吻了一吻。

    爾後,方纔正視着她,認真且深情的言說起:“我決定了鏡子,我要去打通蘊脈,我要像你先前說的一樣,能夠陪你去到任何地方。

    我要——你~”

    說到最後,她則又是趴在了她的懷裏,在她下顎輕輕的點了一吻。

    聽到這話,歿天鏡鴻心裏最先感知到的不是歡喜或者欣慰,只是麻煩和不負責任的幼稚。

    她不冷不熱的回話說:“你的年紀已經太大了,身體太虛,很難扛得住衝擊蘊脈所帶去的痛苦。

    成功的可能性太過渺茫,不可試。”

    聞言,楚人氏當即道:“我知道如果失敗了會怎麼樣。

    但是不論怎樣,我都願意去爲你那麼做。

    如果失敗了,我便當場自刎,絕不會給任何人添任何麻煩。

    反正哪兒都去不了的日子我都過了那麼久了,早就膩了,早死也能早得解脫。”

    歿天鏡鴻:“不,事實是你可能連自刎都做不到,反倒會遭受到更加痛苦的痛苦。

    那會是一種遠比宅在一個地方更加令人絕望的絕對禁錮。

    你覺得你真的明白?”

    見她這麼說,楚人氏好似有些不服氣了來,反駁道:“我指的是在衝擊蘊脈之前我就先吞下某種延遲作用的致命毒藥。

    我記得如果衝擊蘊脈成功的話,那一瞬間當事人的軀體不僅將會得到昇華,就連體內的所有毒物都會隨着滿身血液一瞬之間一同排出。

    那樣的話,就是如果失敗了,那麼不管怎樣我都會直接死去。

    但是隻要成功了,那麼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這你還有什麼話說?”

    說到最後,她竟還表現的有些傲嬌了來。

    聽她這麼說,歿天鏡鴻當真是再找不到反駁的說法。

    但是她還是繼續說了:“那也不行,沒有爲什麼,就是我不想讓你犯險。”

    她說這話時,語境之中滿含堅定。

    這一次,楚人氏沉默了。

    歿天鏡鴻也沒說話,直想等待着對方同意自己觀點。

    但是接下去,她聽聞到了自己胸前那幽幽話聲:“連你也想軟禁我,是嗎?”

    聽聞此言,反倒是歿天鏡鴻變得沉默了。

    她擡起頭來,看向一臉神傷的她,腦海裏不自禁的暗暗思索起來:“是啊,如果我也以所謂對她好的理由牢牢束縛住她。

    那跟把她像以前一樣關在這裏又能有什麼區別呢?

    如果那樣的話,只怕不管帶她去到那裏,她的心境都將在這裏永遠囚禁了吧……”

    “你確定你想好了?”

    一番暗暗糾結過後,歿天鏡鴻這樣開口了。

    “嗯。”

    楚人氏沒有說話,她只是繼續一動不動的趴在對方胸前,如此的應了一聲。

    歿天鏡鴻:“我會帶你去鐘鼓房,並且親自爲你擊鼓。

    直到最後,你都可以叫停,只要你叫停,我們就馬上停下,明白了嗎?”

    這樣說的同時,她一手從後邊捂住了對方腦袋,一手擁攬起對方腰肢,下巴抵着對方頭頂,使得楚人氏這樣躲在她的懷中。

    這一次,楚人氏幾乎沒有什麼反應動作,也不知是疲倦了,還是刻意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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