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寵商妃 >第525章曼陀羅花的選擇(一)
    北風吹白雲,萬里渡河汾;心緒逢搖落,秋聲不可聞。

    命與運,道與荒匯聚,暴發時驚了天地,豔了人間。接續才爲正道的滄桑。

    次北固山下,參加朝暮會的數個人,來得及,消磨在道上的時間,更多了。

    曼陀羅花開正豔,夜開晝合迎着晚風飄揚。心事繁雜的傢伙不禁納悶。

    北境哪裏有,得天獨厚的曼陀羅?隻身孤旅勒天涯,孤芳自賞的人,於花中靜默。

    墨炫識人透骨,從旁相待;君存與月族的弟子,並未打擾;尤圖雄兩個不討沒趣。

    反倒朱白涉隨人望向漫山遍野的曼陀羅。

    寒鴉不喜他去打擾清靜,呀呀叫了數聲,落到人的小手上,盯他很想啄眼。

    月三蓉觀賞,開的耀眼、璀璨、含星光淡雅、幽香的繁花。

    絕禁術足可停運心玉。迫不及待連合百家,一討荒族;真能湊效嘛?

    三年來,中原非但沒取得戰績,還讓一批頂樑柱,死於風雲匯聚的江湖。

    朝暮會必有意見不同的吧。

    即要收五劍,諸事有得磨。江湖風雨幾時不會洶涌,定要揪出荒神鬥一場。

    朱白涉的眼裏,擁有的從來不是花;爲落花幽柔的人,有感走神方纔打量遠方。

    夜暮下,奼紫嫣紅的花有恐怖、有淨化、有生機、有希望,陪人引導遠走的思念。

    他縱使是,爲數不多知曉近況的,只能當無所謂:“傳說曼陀羅是被詛咒的花。它更爲情花,清麗藏有劇毒,枝葉妖嬈,只要身中者,無解。”

    月三蓉捧寒鴉,冷冷的看了眼,並未搭理,很想找個地方,一個人靜靜。

    不耐這個傢伙,來打擾自己。呆呆愣愣就不是個,會趕走與不留情面的,放任他在側。

    朱白涉從開始,與人消磨過來,未褪去熱切,好不容易沒了礙事的,倒不吝相處、久呆。

    “每一種花都有花中語言,曼陀羅花的種類繁多,萬變不離其宗,被咒過的花雖美。

    但世人排斥,反對,稱之爲不吉祥的,更另紅塵之人,對其避而遠之。”

    獨角戲唱着、念着,清風吹拂倒令,篝火旁邊的數個,好事者心思活絡的望而卻步。

    萬年寒冰的冷,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擔得來的。他們不去湊熱鬧,所幸留只耳聽。

    世人會對,無法攀登的高峯,升出兩種極端的看法。

    征服心懷的越挫越勇;沒有想法的繞道而行。產生的效果,自然從開始就去了兩端。

    朱白涉似有感只道:“此花有詐情,騙愛之說,更有敬畏,敬愛之論;還代表不可遇知的死亡。凡遇見花開之人,她的最愛會死於非命……”

    他以爲還要繼續唱下去。清冷的人泛**點冰焰,似惱似怒,冷焰漸起回頭瞥眼。

    “你的見解很獨特。”月三蓉有一下沒一下,順寒鴉的毛道:“花海很美也很漂亮。”

    朱白涉天真的眼,捕捉悽清的視線,已收回遙遠的心緒,好笑說:

    “你對曼陀羅情有獨衷?月族族花爲當世奇花,你竟會中意一片帶毒的花朵。

    是這些花有不同的意味,還是它哪裏對你有不同的體會嘛?

    它的顏色太雜,生命力太弱,又頑強的努力繁衍;最終忽略了本質有毒。

    要人類放下矛盾與偏見,選擇這種弊大於利的花長存,非常人可爲也。”

    月三蓉揚笑道:“一花一世界,朱公子寓意非凡。”

    “是嘛?哈。”他快速拾了朵放手上,“也許是花都有人來賞,捨去本質爲一場花開花落,它還有很高的價值。但凡零星與飄落,落紅不是無情護,化作春泥更護花。”

    兩人站在花海前,談論曼陀羅花開的質與性。

    竹劍、步夜明左右來到,墨炫那兒說:“墨公子,平時不是你守小姐嘛,爲什麼讓他去?”

    “花蝴蝶說的沒錯,他還真是一門心思,都用在小姐身上,墨公子得把小姐拉出來。”

    墨炫盯着兩問:“爲什麼你們不去?”優雅的抱胸,沒多搭理他們。

    能見月族的親傳上火、護掐,不錯。

    若有所思,看了眼尤圖雄、隗呼嘯,升起的心思又漸漸的隱下,時機未到不下定論。

    步夜明長嘆:“稽二公子在這兒,一定不會讓小姐應對他的。”

    竹劍也嘟着嘴:“老泥鰍瀟灑的走了,他倒是個撿漏洞的,對小姐猛追,哼,還想上位呢?”

    步夜明苦惱問:“你能不能帶點腦子?冒失的傢伙,難怪會被暮曉打的無法翻身。”

    竹劍自知失語說:“我那是擔心,小姐會被他得去嘛,滄海遺珠是我月族的珍珠。”

    兩人吵着鬧着,墨炫好笑,沉默寡言的公子,唸的爲很遠。

    人明顯有變化,按往常,不願搭理的,會避開及使用月寒術。時過境遷還是別有他途?

    寒鴉張了翅,呆在小手上,舒服的轉了個身,就沒有多顧主人所想所念的是什麼。

    產生共魂的,凡事都有一份因果的連接,且做安穩時光的壁上觀,窺見數分情意顯。

    朱白涉並未多顧,後面的數位在做什麼,能與人並肩,方纔爲他所想。

    但見人賞花入神,絲毫不覺得,兩人的姿勢親密,他走近了些,與清幽的人挨的很近。

    月三蓉有感陌生的氣息,方纔回過神,寒鴉暴躁之前,安撫不動身色往後退。

    “哈。”他笑笑道:“月姑娘可曾聽過,南國黑色曼陀羅開滿山崗的故事?”

    “嗯?”人回眸隨意問:“你對南國很熟悉嘛?”

    “談不上,黜鱗臺掌管中原之東,有許多南國從前的宗派在內做事。”他回答:

    “我久而久之,耳濡目染知曉些,南國地道的傳說。今日正逢遇上,我來相告?”

    月三蓉微點頭殼:“洗耳恭聽。”

    他迎着風吹衣揚,于山頭訴說,南國的往事:

    黑色的曼陀羅,爲花中極品,是高貴典雅、神祕的花兒。

    怒盛的黑色曼陀羅花,住着一位精靈,只要條件交換,以自己的鮮血澆灌。

    待其成長蘊出花靈,花中精靈就會,滿足一個願望。情花與其有同一個性質。

    無情花亦是。相傳,有一對冰火兩相依的戀人。

    火中雪仙因愛而傷,從此斷情絕欲,找負心郎報仇。奈何負心人深不可測、行蹤成迷。

    她隱居夔山深處,深居簡出任誰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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