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焐熱呢,就要甩出去嗎?
“嗯,你確定是你的嗎?你自己考慮。沒考慮清楚,不用給我打電話了。”岑耀古淡淡說着,放下了電話。
沒多久,岑夏言就接到了岑氏集團的索賠律師信,還有連她名下的房子都有律師通知她,會被拿去拍賣。
因爲她的大部分房產,也是她的個人信託基金持有的。
這麼一來,岑夏言撐不住了。
其實再想一下,沒有岑氏集團和她爹,那塊地也不可能這麼順利地到手。
而且把那塊地抵押給岑氏集團,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損失,有損失的只有葉臨澤,但是可以保住她自己的個人財產不受損害。
想好之後,岑夏言馬上去做抵押的全部法律手續。
因爲葉臨澤有一半的產權,他也必須要簽字。
當文件擺在他面前,葉臨澤疑惑了:“爲什麼要抵押給岑氏集團?”
岑夏言冷着臉,把岑氏集團的索賠信放到他面前,“你自己看,這可是給我們兩人的索賠信。如果你有錢還,就不用抵押了。”
看着律師信上的天文數字,葉臨澤也顫抖了,眼睛瞪得非常大,“不是吧?他們憑什麼啊?!這是你做的錯事,怎麼我也要被索賠?!”
岑夏言想起那件事就嘔得慌,如果不是溫一諾倒打一耙,她早就成功了,哪裏還需要把到嘴的肉扔出去……
她板着臉,不悅地說:“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夫妻一體,總不能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吧?你到底籤還是不籤?你要不籤,後果自負!”
葉臨澤沒想到自己剛剛擺脫姐姐姐夫的壓榨和威脅,又要面臨岑氏集團的打壓。
而且相對而言,岑氏集團更可怕。
他連直面自己的姐姐姐夫都沒勇氣,更別說跟岑氏集團硬槓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默默簽了字,說:“那什麼時候能夠還給我們?抵押期限是多少?”
岑夏言沒有回答,只是冷笑着想,抵押了還想期限?到了那羣老狐狸嘴裏的東西還能拿回來?——真是太天真!
……
自從那塊別墅羣后山的地被確認爲國家一級保護區之後,溫一諾就越來越忙。
她和蕭裔遠用別墅羣的這塊地做抵押,由蕭裔遠的公司擔保,從銀行貸了十億。
五億還給了歐陽,這就兩清了,歐陽對這塊地沒有了任何指望。
還有五億現金,她和蕭裔遠得好好策劃,把房子蓋起來。
有些事看着簡單,這些年,一棟棟高樓拔地而起,幾個月就完工,好像沒什麼難的。
可是到了建別墅羣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看人挑擔不喫力,自己挑擔步步歇”。
溫一諾仔細考慮之後,還是覺得應該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她和蕭裔遠都不是建築方面的專業人才,還是需要找個靠譜的建築公司接下工程,由他們來統籌管理,自己只要看賬單出錢就可以了。
蕭芳華帶着孩子家人和岑耀古回到京城的小區,很快和溫一諾增加了來往。
她聽說溫一諾在找建築公司接手之後,極力推薦自己和冬言名下的公司。
“就算他們去競標,你也找不到比他們更好的公司。”
如果讓溫一諾自己說,她是一點都不想跟岑家人搭上關係。
剛剛纔被岑夏言擺了一道,難道教訓還不夠嗎?
可是蕭芳華是不一樣的,她是蕭裔遠的親姐姐,而且從小對她就很好,她有點心軟了。
溫一諾想了一下,問道:“那個公司是你名下的?跟岑氏集團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我和冬言佔百分百股份。”蕭芳華笑着說,“你放心,是完全屬於我和小冬言的公司。”
想到可可愛愛的小冬言,溫一諾更加心軟了。
“那……要不就讓你的公司競標吧,反正如果你們拿出的條件最好,我們沒理由不用最好的公司,是吧?”溫一諾笑着說道。
蕭芳華見溫一諾鬆口了,很是高興,接着說:“我們什麼關係,還需要競標嗎?我只是擔心你和阿遠什麼都不懂,被人騙了。你們倆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現在蓋房子要找個建築公司操盤,不是自己人還真不能放心。”
然後她把岑耀古說的那些事給溫一諾也說了一遍。
無非就是那些老闆不懂行,被下面員工糊弄,導致生意失敗的事。
蓋房子這件事就更別說了,那真是需要特別專業的知識和經驗,不然就等着哭吧。
溫一諾聽得很有意思,記得牢牢地,還好好感謝了蕭芳華一番,但還是要求她的建築公司去競標。
蕭芳華其實也不懂,但岑耀古特別交代過她,如果要競標就沒意思了,一定要直接拿下工程。
如果要競標,這個公司的一些特殊產權結構就瞞不住了,因爲那是需要公示的。
見溫一諾一直不鬆口,蕭芳華心裏開始不悅。
她沒想過要掙自己弟弟的錢,可是這個溫一諾,真的有把她當姐姐嗎?
打完電話,她一臉鬱悶地抱着小冬言坐在陽臺上看風景,其實是在散心。
蕭媽走過來,笑着說:“阿華,我們什麼時候去把這房子寫給阿遠啊?我看他現在天天住在一諾家裏,也不像個話。”
“哦,我已經在安排了,只要阿遠簽字,這房子就是他的。”
“嗐,阿遠對你這麼好,怎麼會簽字要你的房子?不得是你主動贈與給他嗎?”蕭媽在這方面門兒清,“你先把贈與搞定,剩下的過戶可以以後再說。”
蕭芳華沒有在意,她現在也是有資產的人了,點點頭,“等我有空就讓律師寫贈與合同。”
蕭媽還想再勸,這時岑耀古走了過來,笑着跟她打招呼。
蕭媽才連忙轉移話題,說:“我去看看廚房的飯菜準備得怎麼樣了。這邊的廚子啊,做湯沒有南邊的好喫。”
蕭媽走了之後,岑耀古坐在蕭芳華邊上。
看她這幅樣子,岑耀古笑着說:“事情不順利嗎?”
“這個溫一諾,比以前真是難說話了。以前多好的孩子啊……”蕭芳華搖了搖頭,沒有把話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