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如果能少愛你一點 >第619章 打人不打臉,誅人不誅心(第二更)
    溫燕歸和張風起把老道士送回家之後,也回到醫院,跟他們一起守在溫一諾的病牀前。

    可惜的是,他們在溫一諾的病房裏守了好幾天,溫一諾還是沒有醒過來。

    最後還是路近把他們趕出去了,“走走走!說了她有很大概率醒不過來,你們是不信統計概率還是不信我?回去吧回去吧,你們守在這裏也礙事。多看她幾眼她也看不見。”

    溫燕歸急道:“我們對她多說話,她聽見了不就能醒過來了嗎?我看電視裏都這麼演的。”

    路近翻了個白眼。

    也就是看在溫一諾份上,他纔沒有對溫燕歸出言譏諷。

    要是換成別人,他早就把她說到羞愧自盡了。

    路近拉長臉,聲音冷冷地說:“……植物人的植物程度各有不同,一諾這樣的,聽力都沒有了,你說啥管用?還是走吧,我們有專門儀器觀察她,只要一有動靜就會通知我們,你們在這裏把她看出花來,她也沒有任何意識!”

    蕭裔遠挫敗地閉上眼睛。

    他聽懂了路近的意思。

    溫一諾的傷很嚴重,嚴重到五感消失的狀態。

    說她是植物人,可能還是樂觀了。

    植物還有感知,溫一諾除了那一口氣,什麼感知都沒有了。

    蕭裔遠默默地站起來,留戀地看了溫一諾一眼,轉身離開。

    路近往門口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問:“老道士呢?他怎麼不在這裏?”

    張風起忙說:“我師父年紀大了,在這裏守了幾天,熬不住,回家休息去了。”

    路近點點頭,“讓他休息好了來找我。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想了想又補充說:“是跟一諾有關的。”

    張風起答應下來。

    ……

    蕭裔遠在這裏守了幾天幾夜,除了喫口飯保持自己活着以外,幾乎沒有別的需求。

    臉上的胡茬都張長了。

    蕭裔遠回到家,去浴室洗漱收拾了一番,出來覺得餓了,打算去廚房給自己做點喫。

    這時他想起自己的手機。

    自從回國之後,他就沒看過手機了。

    他把手機找出來,果不其然,手機的電早沒了。

    蕭裔遠又去給手機充電。

    然後手機纔開機。

    他看見無數的消息和未接電話跳了出來。

    蕭裔遠粗粗瀏覽過,只給傅夫人回了微信。

    【阿遠】:媽,我回來了。一諾受傷了,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她。

    傅夫人沒回復,而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阿遠你沒事吧?一諾的傷嚴重嗎?”

    蕭裔遠淡淡地說:“我沒事,一諾脫離危險期了,不過還沒醒。”

    蕭裔遠不能說太多有關溫一諾的消息,這是霍紹恆之前就叮囑過的,還讓他們把熱心打聽溫一諾情況的人的名單轉到他這邊來。

    傅夫人見蕭裔遠不想說太多溫一諾的消息,也沒多問,又叮囑他幾句,然後說:“阿遠,你搬回家吧。要不我住到你家照顧你的生活。你一個人在外面,爸爸媽媽真的很不放心。”

    蕭裔遠現在不太想回去,他拒絕了傅夫人:“媽,我真的沒事,工作丟下很多,我這幾天要看看公司的情況,等有空了,我回去看您。”

    傅夫人也知道蕭裔遠是成年人了,不可能像小孩子一樣黏着她。

    心裏終究還是難過的,越發恨鳩鳥秋那個變態妖怪。

    自己喜歡佔別人的位置也就算了,連旁人的完整家庭都不放過,真是喪心病狂!

    ……

    沈齊煊也離開了特別行動司的專屬醫院。

    他當年被開除的時候,這個部門還沒成立,但是他們的工作性質是一樣的。

    可惜他沒有資格繼續待在這裏。

    沈齊煊回到自己家,先給司徒澈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他姐姐扇扇的聯繫方法。

    雖然扇扇的大名就是司徒秋,但因爲那隻鳩鳥的原因,沈齊煊連“司徒秋”這個名字都不想提。

    司徒澈明白他的感受,而且他也不想提“司徒秋”這個名字。

    他先是關心地問:“一諾沒事吧?我只知道她受傷了,被你們帶回國了。”

    那天他們家被那些人團團圍住,根本就出不來。

    等包圍他們小區和他們家的人離開,溫一諾他們已經乘坐專機回國了。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除了少數幾個在場的人,幾乎沒有人知道。

    沈齊煊記着霍紹恆的話,沒有對司徒澈多話,只是很鎮定地說:“她還好,已經脫離危險,只要養養就好了。”

    然後又問:“扇扇呢?如果方便,能讓她接電話嗎?或者讓她給我打電話,要不然你也可以把她的電話給我。”

    扇扇會不會用鳩鳥秋的那隻電話,沈齊煊不清楚,他也沒有試過打過那個電話。

    司徒澈說:“她跟着塗先生走了,昨天才回來,她也找我要你的聯繫方法,我一直沒聯繫上你。”

    沈齊煊在特別行動司那邊的專屬醫院裏,不方便接電話。

    他回來之後也是看見很多的消息和未接電話。

    他都沒注意裏面是不是有司徒澈的電話和消息。

    現在司徒澈說起來,他含含糊糊解釋:“這幾天很忙,一直擔心一諾,沒看手機。”

    司徒澈表示理解,然後讓人把扇扇叫過來接電話。

    扇扇接過司徒澈的手機,目送他離開房間,纔對手機另一邊的沈齊煊說:“你好,是沈齊煊嗎?”

    兩人多年不見,雖然曾經是夫妻,現在也不可避免地生疏起來。

    沈齊煊也愣了一下,才說:“扇扇,是我。你沒事吧?”

    這麼多年過去,沈齊煊都不知道她已經被換人了,心情也是很複雜。

    扇扇卻沒有敘舊的意思,她淡淡地說:“我沒事,我找你,是想跟你離婚。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把手續辦了吧。”

    她頓了頓,說:“我聽阿澈說,那個假的司徒秋跟你離過一次婚,她已經沒有沈投的任何股份了,是嗎?”

    沈齊煊點點頭,“不過你跟她不同,我跟你離婚,會給你補償。”

    “不用給我,補償給我兩個兒子吧,我缺席他們這麼多年的生命,是我不對,我也沒有別的能給他們的。”扇扇輕描淡寫地說,其實心裏很難受。

    她那時候確實產後抑鬱,才能被那隻鳩鳥妖怪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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