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這裏是六十兩你看看。”
“自然是信得過齊掌櫃的,三日後我再來。”江七月接過銀票連帶着小揹簍和裏面的東西全都給了齊掌櫃。
齊掌櫃只能站在原地目送江七月離開,往來行人有認識齊掌櫃的都被他這個樣子驚到,畢竟還從未見過齊掌櫃對誰這麼客氣過。
兩人離開,旁邊巷子裏走出一個人,盯着江七月離開的方向,滿眼怨毒。
六十兩到手,江七月開開心心往回走,沒走幾步纔想起來家裏要做白玉膏的材料不多了,她又折轉回來採買材料。
濟民堂已經沒有了齊掌櫃的身影,江七月還稍微愣了愣神,齊掌櫃這速度也太快了些,不過江七月倒也沒多想,轉身去買下一種材料。
卻不想,從濟民堂出來沒幾步她就被人叫住了,起先她不知道是叫的自己,並沒有停下,直到那人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
“姑娘,留步。”
江七月頓步,秀眉微蹙的往後退了一步,從那人手中把自己的手臂撤了出來纔看向來人,是前幾日第一個從她手上拿到白玉膏的丫鬟。
自從自家夫人用了白玉膏之後,丫鬟每日被自家夫人吩咐去街上尋人,但是一連幾天都沒有找到江七月,今兒個要是再找不到夫人就該生氣了,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今天被她碰上了,當下她也顧不得什麼,一路飛奔抓住了要走的江七月。
“姑娘,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丫鬟撐着自己的雙膝喘了好一會兒的才擡起頭來看着江七月說到,那眼中的哀怨看的江七月的心裏都有些發毛。
“你……爲何找我?”
“當然是因爲姑娘的白玉膏啊,姑娘快些再賣些給我。”丫鬟一邊說着一邊就要掏銀子。
江七月看着她忽而有些恍惚,這丫鬟有些可愛,跟她那時的貼身丫鬟藍月兒很像,那會兒她性子沉,藍月兒卻整日都是嘰嘰喳喳的,爲她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樂趣,還有好些個不爲人知的內宅祕辛都是藍月兒說給她聽的。
也不知道,這一世藍月兒如何了……
“姑娘?”
那丫鬟見江七月沒有迴應,不由得有些着急了,伸手在江七月的面前晃了晃,迫切的想要回應。她家夫人的性子是好,可是生氣也是很可怕的呢。
“不好意思,我現在手上沒有白玉膏了。”江七月回過神來對她歉意的笑笑說道。
“什麼!沒有了?那怎麼辦!”丫鬟聽到這話都快哭了。
“你去街上轉一圈吧,要是沒找到就來濟民堂問他們齊掌櫃,以後我的白玉膏都是交給齊掌櫃幫我賣的,但是現在具體齊掌櫃放在那裏賣我還不是很清楚。”
剛剛,她不記得問齊掌櫃他東家的胭脂店叫什麼了。
“這……好吧,我先去問問。”那丫鬟聽她這樣講,轉身就往濟民堂跑。
那丫鬟頓時又是一個急停,十分糾結的看了江七月一眼,“姑娘再見,我去找東西了。”
江七月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稍微有些沉重的心情忽然也變好了些,藍月兒應該會過得很好,爹爹孃親不會虧待她的。
不過她倒是有些想見見這丫鬟的主子是誰了,想必也是個不錯的人。
罷了,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她多想了。
濟民堂算是在鎮上最中心的地帶,江七月要出鎮子去找牛車就要穿過半個鎮,結果這一路上她又遇上好幾個小丫鬟,一個個的都是拉着她要白玉膏,她只能把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
看着她們一個個匆忙的身影,江七月知道自己這第一炮是打響了,她們見識到了白玉膏的效果,再沒有出現比白玉膏更好的東西之前,這些個夫人小姐就認準了白玉膏了。
和齊掌櫃東家的合作也讓她省了不少事,往後她就只需要負責把東西做出來,然後等着在家裏數銀子便好。
當然了,這纔是剛開始,白玉膏只是她的第一步。
沒過多久,鎮上一家胭脂店門口就掛出了一塊牌子,上面就寫了三個字:白玉膏。
無需其他的說明,這三個字足以吸引人,不到半個時辰,這家店裏就已經擠滿了人。
這家胭脂店就是齊掌櫃說的他東家手下的另一家鋪子,店名叫紅粧,江七月要是在的話必定會喜歡上這個名字,並且她還會發現,齊掌櫃說的那什麼搶生意一說根本就是瞎話,這家胭脂店看起來的生意沒有那一家叫胭脂香的生意好,那是因爲紅粧做的是貴婦人的生意,胭脂香做的是一般富戶的生意。
三天前江七月送出去的無償試用已經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經過三天的發酵,不管是親身體驗過還是親眼見過白玉膏奇效的人都在等着它的再次出現。
紅粧的牌子掛出去,就引發了一場搶購熱潮,這般熱鬧的場景自然是讓周邊的鋪子都紅了眼,尤其是同行更是心裏像被刀扎的一般,可是他們卻什麼都不敢做。
在鎮上開鋪子的人都知道紅粧和濟民堂,惹不得!
紅粧店內,被江七月指引過來的那些人搶佔了先機,首先買到白玉膏,不過遺憾的是她們每人都只買到了一盒,這是紅粧爲這白玉膏定下的規矩。
紅粧的掌櫃也並未將齊掌櫃送過來的白玉膏全部拿出來出售,單獨留了五盒下來,其中一盒送到了蕭景桓的手上,另外四盒則是留有他用。
這些江七月並不清楚,在牛車上晃了一個多時辰才終於到了家,新宅子以眼見的速度在變高,離過年差不多還有一個月,過小年的時候她們應該可以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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