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您好好歇着就是了,養好了腿以後要您幫忙的地方還多着呢。”江七月笑笑道。
不管江茂林以前是什麼樣子,對這個女兒是沒得說,現在對大江家寒了心,更是一門心思的放在自己家的事上,沒事就在新房這邊轉悠。
江茂林感受到了生活的變化也接受了女兒的改變,整個人看起來輕鬆了不少,江七月這樣說他臉上就笑開了,“七月你放心,爹保證能讓你再使喚幾十年。”
“您安安心心的再享幾十年的福就夠了。”江七月俏皮的笑了笑,以後他們的日子只會比現在好千百倍。
江茂林也跟着笑了起來,他是下半輩子是有福的。
轉念又想到還躺在牀上的父親,江茂林臉上的笑意有些凝固,“七月,你爺爺那邊……”
他不知道接下來的話怎麼說出口,雖然大夫已經說了時日不多,可要他說他還是說不出來的。
“暫時只能用藥吊着,師傅應該就這幾日回來,看看師傅怎麼說吧。”江七月不想讓她爹太難受沒有把話說死,但她自己心裏清楚就是遲早的事了。
想到這些江七月擡頭看了看大江家的方向,自上次之後大江家再也沒有任何動靜,這不像他們的行事風格……
“七月,快些進屋,站在外面做什麼,怪冷的。”屋內正在忙活的苗水秀半天沒有看到江七月進來,拎着鍋鏟就走了出來。
“唉,這就進來了。”江七月乖巧的應着苗水秀,還十分自覺的把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看得一旁的江茂林滿臉委屈。
“七月,你這是有多嫌棄爹啊。”
“你這話說的,女兒這是心疼你,快些好起來就是。”苗水秀聽江茂林這樣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惹得父女兩人都笑了起來。
“江七月,你真不要臉!”忽然,一聲謾罵打破了溫馨。
剛剛從牛車上下來的江姝兒鉚足了勁喊出了這句話。
苗水秀和江茂林雙雙垮了臉,江家三兄弟丟下手上的事就跑了過來,恨恨的看着江姝兒,廚房裏做事的人和工地上的人也都停下了自己手上的活。
江七月內心此刻是無奈的,看來是想什麼來什麼啊!就是不曉得其他方面有沒有這麼靈了。
“江姝兒,你又亂叫什麼!”江大哥一個大步走上前,擋住江姝兒相當不客氣的吼了回去。
“我亂叫?明明就是江七月自己不要臉,不過你們也好不到哪裏去,自己沒本事又想住大房子,什麼菜藥賣的銀子,根本就是在說謊騙人。”江姝兒滿臉譏諷的看着江家三兄弟,這次她一定要揭穿江七月的真面目。
看看她幾個哥哥還怎麼護着她!他們家在村裏沒有了一絲臉面,她也要讓他們嚐嚐這種滋味。
“我說大江家的丫頭,你話可不能瞎說啊,你張嘴就來想過七月沒有,你這樣壞她的名聲是得有多惡毒啊!”江七月身後一個幫忙做飯的婦人聽不下去了,直接站了出來。
江姝兒勝券在握,聽到這話也沒有生氣,只是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拿別人銀子自然是要護着她了!我家大黃就是這樣,每次我給它餵食的時候尾巴就搖得可歡了。”
“你!”那婦人被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江姝兒這是把她說成狗了。她恨不得抄起鍋鏟對着江姝兒那張得意的臉砸下去。
這時江七月走過來,歉意的看了那名爲她出頭的婦人一眼再對上江姝兒,光明磊落,絲毫沒有醜事即將被拆穿的恐慌,“江姝兒,你怕是跟你家大黃在一起久了,逮着誰就咬誰!”
她的聲音不大,卻能讓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有些年紀小些的人沒忍住都笑了起來,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江姝兒的心思遠沒有江七月的沉穩,見江七月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直接跳腳了,“江七月你敢說你建房子的這些銀子真的都是你自己賣藥材掙回來的?不是別人給你的?”
“自然是掙的。”江七月坦然接答。
對話間她還注意到了一個小的細節,江姝兒的手會下意識的把手放在肚子上,然後又回猛然拿開……
江姝兒是真的恨透了江七月這幅模樣,好像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一個跳樑小醜一樣,她發誓今天一定要撕破江七月這幅僞裝,讓大家都看清楚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下賤胚子!
“江七月臉皮真厚,我要是沒有親眼看到還真是要被你騙了,今天我明明在鎮上看到一個男人給了幾張銀票給你,這幾日你總沒有上山去採藥吧。”
說完江姝兒衝着江七月一陣冷笑,看她還要怎麼狡辯!
這話一出,原本十分安靜看戲的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各種猜測也涌出心頭。
尤其是江七月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大家更是搞不懂。
“沒錯,這幾日我的確是沒有去上山採過藥。”從建新房子開始她就沒有上山了,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她沒必要去說謊,採藥換錢只是她暫時改變困難的一種途徑,能採到什麼品質的藥還得看運氣,她不喜歡這種無法自己掌控命運的感覺,所以她沒有再上山。
“大傢伙都聽到了吧,她自己都承認了,她不上山哪裏來的銀子?每天建房子這麼大的開銷不算,她還三天兩頭去鎮上,每次去都要買很多東西回來,難不成鎮上還有銀子撿?”江姝兒一聽到江七月承認了,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她彷彿已經看到江七月被認人唾棄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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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話可說,你們太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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