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何夢雨再把東西拿走,直接抓起藥片扔進嘴裏,喝了口水演下去了。
做完這些後,她才微仰着下巴說道:“我說那麼多次,你們都不肯給我,不可能突然發好心給我吧?說吧,是不是阿牧讓你這麼做的?”
何夢雨壓根沒接她的話,只是冷漠道:“喫完你就可以出去了。”
這個消息對蔣曉曉來說,過於驚喜,以至於她愣了一會兒,纔回過神。
“阿牧不關我了?”蔣曉曉站起來,驚喜地抓着何夢雨的肩膀,“他是不是消氣,不怪我了?”
何夢雨厭惡人的觸碰,一下子掙開了,“封總怎麼想的,我不清楚。您如果好奇,就自己問他吧。”
說完,她把蔣曉曉的包還給她,轉身離開。
蔣曉曉拎着包,看着她的背影,眸中盡是陰鷙。
阿牧都已經原諒她了,一個保鏢而已,竟然還敢跟她擺臉色?哼,她很快就會讓她後悔!
蔣曉曉心中氣急,一伸手,便將桌子上那些飯菜揮到了地上。
誰要喫這種豬食一樣的東西?!
她從包包裏翻出手機,迫不及待想給封牧打電話訴苦,讓他幫她懲罰這兩個以下犯上的保鏢。
然而,當黑乎乎的手機屏幕上倒映出蔣曉曉的臉時,她嚇了一跳。
她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別說阿牧,就是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她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她給阿牧打電話,他約她出去喫飯怎麼辦?不行,她得好好收拾一下,再給他打電話。
剛好蔣曉曉這會兒有些犯困,她準備睡一覺,等醒了再說別的。
但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個死過人的房間裏待着,她拎着包,近乎小跑着回了她之前的房間。
然而到房間後,她才發現她之前收拾好的昂貴珠寶已經不見了,還有她挑選的那些貴重的擺飾品,也都不見了。
整個房間寒酸得讓她難以忍受。
蔣曉曉一想到那些東西的價值,只覺得怒火上涌,險些衝擊得她暈過去。她大口喘着氣,想要衝出去,從何夢雨康彤手裏把那些東西都拿過來。
這裏只有她們兩個外人,除了她們,沒人會偷她的東西!
但蔣曉曉氣勢洶洶衝向門口時,突然一陣眩暈感傳來,她砰得一聲砸到了地上。
何夢雨跟康彤聽到動靜,便走了進來。
“何夢雨,就兩片安眠藥,會不會咱們弄着半截,她就醒過來了?”康彤在蔣曉曉身上輕輕踢了兩下,萬分嫌棄。
她從業多年,跟過這麼多僱主,還從未這麼討厭過一個人!
何夢雨皺眉瞥她一眼,她神色悻悻地把腳收了回去,嘴裏不情不願地嘟囔道:“跟這種人,還講什麼職業道德。”
“不是安眠藥。開始吧。”
何夢雨壓根沒理會她的廢話,簡潔利落道。
康彤點頭,建議把追蹤器裝到蔣曉曉身體裏。
“你科幻片看多了?她醒來發現身上有傷口,不會去做檢查嗎?”何夢雨面色冷漠,但眼底閃過嫌棄。
兩人在蔣曉曉手機裏裝了跟蹤軟件,以防萬一,她們又在蔣曉曉幾個常用物件中裝了跟蹤器。
做完這些後,何夢雨聯繫封牧,將監控軟件發給他,告訴他該怎麼操作。
封牧接收文件,卻沒安裝,而是轉手發給唐婉,又將操作步驟告訴她,“從上面可以看到蔣曉曉的位置,如果她離你近,你記得小心些。”
“這話怎麼聽得那麼熟呢?”唐婉說道:“哦,我記起來了,你以前也跟蔣曉曉這麼說過我吧?”
“……對不起。”封牧攥着手機的力氣大了幾分,胸口陣陣發悶。
除了說對不起,他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什麼對不起啊,沒必要。剛好我以前也被裝過跟蹤器,現在你給她裝,讓她體驗下我的感受,我還挺感激你的。”
唐婉聲音輕飄飄的,染着淡淡的譏諷。
封牧喉嚨一緊,艱難道:“如果我說,我當初沒給你裝過跟蹤器,只是說出來嚇唬你的。你……相信嗎?”
聽此,唐婉輕笑一聲,沒回答,掛了電話。
顯然不信。
封牧看着已經回到通話記錄界面的屏幕,抓起水杯喝了幾口,喉嚨仍舊緊得難受。
被人誤會,原來是這種滋味啊……
唐婉掛電話後,想了下,給何夢雨康彤打電話。說她有筆生意,明天見面面談。
有監控軟件,封牧應該不會再讓她們監視蔣曉曉,那她們就空下來了。
而何夢雨的專業水準,她還是比較相信的。
次日,三人見面。唐婉也沒嗦,直切主題,希望她們可以幫她監視蔣曉曉,尤其蔣曉曉去見了什麼人,一定要錄下來視頻給她。
至於價格,好商量。
康彤不想接,她剛做完一單,再加上過年了,她想要休息下。
但不等她拒絕,何夢雨便欣然答應了,而且只要了平時的價格,一分沒多要。唐婉主動往上加,也被拒絕了。
“那就麻煩兩位了。”唐婉手上還有一堆事,沒再多留,起身離開。
等她一走,康彤衝何夢雨抱怨道:“你之前不還一直說累嗎?怎麼就答應她了?”
“沒見過比她苦的人。”何夢雨不知想到什麼,皺了皺眉。
康彤困惑不已,“不對啊,咱們也就見過她一兩面,你怎麼知道她苦不苦?就她現在過得這日子,要比咱倆好多了吧?她到底哪兒苦啊,我怎麼沒看出來?”
不過不管她問什麼,何夢雨都低着頭喫飯,沒吭聲。
後來被康彤唸叨得煩了,她乾脆用喫的堵住了她的嘴。
唐婉離開飯店後,開車前往方瀾左旭丞的現居地址。她前些天剛打聽出來的地址,想趁着週末去看看。
如果這兩天能拿到左旭丞跟他們孩子的頭髮,再好不過。如果不能,她只能再另找時間過來。
方瀾左旭丞住在一處高檔小區裏,唐婉運氣好,她到的時候,他們正好帶着孩子準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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