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成年的那一天,在我們簡家花園的大樹下吻我。
後來也吻過,但是我不准他的舌頭伸進來。
我覺得那樣會好惡心。
在容衍要鬆開我的時候,我兩隻手摟緊他的脖子,用舌頭起開他的牙關,把我可愛的小舌頭伸了進去。
容衍瞪大眼睛,滿眼的抗拒。
你不樂意也得樂意,也不看是誰吻你,搞的他多喫虧的樣子。
我觸碰到了他的舌頭,他的舌頭在躲閃。
我勾着他脖子的手更加用力:“想要遺產就配合,你不是要吻我麼,做戲做全套。”
他抵抗了一下,就放棄了。
於是,我跟容衍就在衆目睽睽下表演舌吻,足足吻了好幾分鐘。
臺下他的同事們一直在狂叫搞氣氛,而容衍好像是帶着氣吻我,他越吻越激烈,我都有點窒息了。
我兩隻手抵住他的胸口,他冷笑:“怎麼,怕了?”
“我是怕你忍不住,直接泄了。”
他抱我更緊,我咬他的舌頭,他痛的縮了回去。
舌頭能縮嘴脣縮不了吧?
於是我用力咬他的嘴脣,我很快嚐到了血腥味。
呵,我估計變異成吸血鬼了,血腥味令我更加興奮。
我看到臺下的白芷安氣急敗壞的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西門朝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我輕輕推開了容衍。
“口紅色號不錯。”我用紙巾擦嘴,笑着把我的頭紗重新蓋上去。
我在白芷安怨恨的眼神中坐到我的位置上,然後開始大喫。
我一天沒怎麼喫飯,光拉客了,餓死我了。
白芷安一直瞪着我,眼睛裏似乎要射出利箭想要把我給射死。
呵,我隨時會拿容衍來當擋箭牌。
白芷安那杯酒下肚,整個人明顯的覺得有些不對。
我給了西門一包藥粉,裏面是維生素,我讓她放進白芷安的包裏當做那包藥粉,我要看她到底是不是給我的。
然後我和容衍去敬酒,桌上的人稀稀落落。
西門跟在我們身後卻一直偷偷盯着白芷安。
我和容衍正在敬酒的時候,西門貼着我的耳朵告訴我:“她把藥粉放在你的杯子裏了。”
我就知道,所以我只是以其人之道,禮尚往來。
等我們敬了一圈酒回到桌邊,我裝口渴把一整杯飲料都喝下去了。
白芷安看着我傻笑,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她的藥好厲害啊,這才幾分鐘就成這樣了。
賀一煬裝模作樣地敬我們酒,這個人真是絕了。
昨天他把我打成那樣,容衍又打落他的門牙,今天仇人相見他卻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有多隱忍,以後的爆發就有多激烈。
我纔不跟他喝,容衍抱着雙臂直視他,直到賀一煬無趣而又尷尬地放下杯子。
“簡寺鹿,你這個賤女人!”白芷安拍案而起,指着我的鼻子:“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呵,她發作了。
原來這是類似於興奮劑之類的迷幻藥,亂人心智讓人胡說八道爲所欲爲的。
我靜靜地看她表演。
要不是賀一煬拉着她,她都上桌了。
她指着我聲嘶力竭:“你是個野種,你是個掃把星,你媽媽生下你就被你剋死了!你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名門閨秀,還不是被人搞大了肚子甩了!”
哇,名媛白芷安哎,從她嘴裏聽到這些話,不知道容衍做何感想?
我回頭去看容衍的表情,他很驚異,立刻起身對賀一煬道:“快,先帶她回去!”
賀一煬還在發愣,不知道他的高冷女神怎麼了。
白芷安開始脫衣服,拽下肩膀上的披肩,又拽下脖子上的鑽石項鍊,容衍動作極快地脫下他的禮服外套裹住了白芷安,一邊跟鄭律師道歉一邊道:“不好意思鄭律師,我先送她出去,您稍作片刻。”
我看到鄭太太的眼神充滿了驚異,鄭律師的眉頭也緊鎖。
容衍這一整晚的表現都魂不守舍,他的眼睛都定格在白芷安的身上,當人家鄭律師是瞎子?
我已經配合容衍這麼長時間了,不能白白浪費掉,他的遺產我也想要。
我站起來,裝作虛弱地嬌吟一聲,然後就軟軟地倒下去了。
西門眼明手快地扶住我的同時嚎喪:“新娘子暈過去了。”
嗯,西門比小時候聰明多了。
西門這樣一嚎,容衍肯定是聽到了。
滿坑滿谷的賓客,鄭律師和鄭太太也在桌上,新娘子暈過去了,新郎總不可能還護送不相干的人離開。
很快,我聽到容衍的腳步聲,他應該在俯身看我。
“新娘子暈過去了,估計是因爲有孕在身體力不支吧,趕緊先送醫院!”是鄭太太的聲音。
我被容衍抱了起來,他在走路。
我的耳朵貼在容衍的胸口,聽到他心臟跳動的聲音。
我聽得出來,每跳一下都是他在說:“簡寺鹿,你死定了...”
呵,我簡寺鹿怕過誰?
我還怕他咬我不成?
周圍環境漸漸地安靜下來,我眯起眼睛看了看,他已經抱着我走出了婚禮現場,現在在空蕩蕩的停車場。
我睜開眼睛,他正好低頭看我。
我朝他擠了一下眼睛,他有立刻就把我給扔下去的衝動。
“哎,別,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鄭律師的眼睛裏,是你說的。”
他咬着牙把我抱到車上,因爲今天婚禮車是租的,稍微體面了點。
西門自告奮勇地要開車,容衍只好坐在後座,我就順勢把我的腦袋放在他的大腿上,很愜意地躺着。
“芷安剛纔那個狀況是不是因爲你?”他立刻質問我。
“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暈倒?”
“你是裝的。”
“是,我是裝的,但是如果我不先下手爲強的話,那包藥粉就已經下了我的肚了,那藥粉是我從白芷安的包裏順來的。”
我盯着容衍的眼睛,如果他敢說不可能這三個字的話,我跳起來咬死他。
這個有眼無珠的東西,看上了白芷安那個綠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