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愛成婚簡寺鹿容衍 >第79章 被房東趕出來
    我去外傷處理室去找容衍,他剛剛縫好針。

    他的傷口在額頭接近頭皮的地方,所以剛好被頭髮給擋住了。

    醫生給他貼上紗布,劉海放下來之後,基本上看不到紗布。

    處理完傷口還不能回家,跟着交警去大隊。

    容衍說出事故是因爲視覺死角加上他處理不當,油門當剎車踩會出事,反正沒提我的事。

    如果提了,估計等會我們還得去派出所。

    我發現,我現在做事的手法越來越迂迴了。

    本來,我可以直接回去洗熱水澡躺牀上睡大覺的。

    現在兜兜轉轉折騰到半夜,還是這個結果。

    容衍還活着,一切都沒變。

    我們回到他的家,他家裏被我砸的一片狼藉。

    我們在廢墟里前進,我進臥室睡覺的時候,他忽然跟我講話了。

    “簡寺鹿。”

    我沒轉身沒應聲,只是站住了。

    “爲什麼忽然回來?不是很想我死麼?”

    “呵。”他希望聽到我怎麼回答?

    因爲人性未泯?

    我什麼都懶得說就進了房間。

    也許是太累了,我洗完澡什麼都沒想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悉悉索索的聲音弄醒的。

    我睜眼一看,容衍在我的房間裏。

    我嚇了一跳,還以爲他要打擊報復幹掉我。

    我立刻從牀上坐起來,發現房間裏異常整潔。

    原來他是進來收拾房間的。

    想必外面也恢復了原樣。

    容衍真是有潔癖,一大清早不顧自己還受着傷就收拾。

    我重新躺下去,頭重腳輕。

    “從我的房間滾出去。”我拉上被子,言簡意賅。

    他收拾完了站在我的牀前:“醒了就跟我去一個地方。”

    “不去。”

    “去帶你見你外婆。”他語氣平靜。

    我擦,他還真是執着。

    昨天要不是我良心發現他就掛了,他還敢提這個?

    “哥,烏,嗯,滾...”我真的懶的跟他廢話。

    我翻了個身,把被子拉過頭頂。

    如果他敢過來掀我被子,我一定會手起刀落讓他身首分離。

    這時候有人在按門鈴,容衍就出去開門了。

    我不知道是誰,如果是白芷安來跟我挑釁的話,那她就死定了。

    來人應該不是白芷安,我聽到容衍在跟來人說話。

    “不好意思,張太太...”

    “的確是我們的錯...”

    “我會賠的...”

    張太太,房東?

    容衍在道什麼鬼歉?

    張太太的聲音越來越大:“本來你一個人住了好幾年了,我就覺得租給你,你安靜又幹淨,我幾年都沒給你漲房租,可是自從那個女的住進來沒有一天消停過,你瞧把我的房子搞成這樣...”

    她吵得我捂着被子都睡不着,只好從牀上爬起來跑出去。

    張太太四十多歲,捲髮,圓臉,戴副眼鏡。

    她平時對容衍很和氣,只是看到我就橫眉冷對。

    她把容衍當小奶狗,打算養成他吧。

    當個包租婆就想養小奶狗,她怎麼想的?

    我光着腳走過去,客廳裏果然已經被容衍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一塵不染。

    張太太還在囉嗦什麼?

    “張太太,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

    “你看看我的牆。”張太太指着牆壁:“被砸的坑坑窪窪,知不知道我要請人回來重新粉刷有多麻煩?”

    哦,我昨天氣瘋了,拿起什麼都亂扔。

    “還有我的油畫,這幅油畫可是名家,我覺得容衍有品位就特意掛在這裏,結果,你瞧瞧你瞧瞧..."

    張太太血淚控訴,旋轉,跳躍,閉着眼。

    她表情豐富,控訴方法多樣。

    抹眼淚,抽泣,飲泣,嚎啕。

    好像不是我弄壞了她的房子,而是玷污了她熱氣騰騰新鮮出爐的剛成年的兒子。

    容衍說他會賠,所有牆壁粉刷包括重新裝修他都賠,還有那副我看上去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隻大雞蛋黃一樣的油畫也賠。

    張太太給出的方案是,我滾,容衍可以繼續住。

    後來,容衍選擇了跟我一起滾。

    我們拖着幾個大皮箱,灰溜溜地被張太太趕出了大廈。

    鄭律師的太太打電話來,問我們身體可好點了。

    我這纔想起小輪胎還一直在人家家裏,總不能讓他那麼一直待着。

    我沒敢說我們被房東趕出來了,怕鄭太太熱情邀約我們去她家。

    我說等會我們就去接小熊,無處可去絕口不提。

    今天天上又飄雪花了,雪花落進了我的脖子裏,冷的我縮成一團。

    容衍倒沒有抱怨我,風度還尚可:“我們先去住酒店,房子慢慢找。”

    “我有一個最好的提議。”我坐在我的箱子上:“我們離婚,分道揚鑣,你就算住希爾頓也跟我沒關係。”

    他雙手插入灰色大衣的口袋裏低頭看着我,然後搖了搖頭:“不行。”

    “我沒懷孕,你十個月之後也沒得遺產分。”

    “我知道。”他說。

    “知道還堅持什麼?你不會打算跟我現搞一個孩子出來吧?no,no,no,我最近對你很膩歪,我絕對不會再睡你。”

    這時,身後有汽車在按喇叭,容衍把我拽起來拖到一邊。

    “不要意氣用事。”這是他對我的忠告。

    我被他拽着往小區外面走,他的車徹底報廢了,我們連代步工具都沒有。

    呵,我們大概是混得最慘的繼承者。

    我外婆富可敵國,他也有百億家產即將要繼承。

    但是現在,我倆卻被房東趕出來露宿街頭。

    如果我們現在跟別人說我們的身份,百分之百要被啐的一臉唾沫。

    我不想住酒店,因爲不是長久之計。

    我也沒有混到露宿街頭的地步,我還有退路。

    我站在風口,頭髮被風吹的亂七八糟。

    我頂着風給外婆的祕書打了電話。

    上次打給他,他說外婆還給我留了棟別墅,至少我還有地方住。

    希望,祕書沒出什麼意外。

    我不想像電視劇裏的倒黴女主角,所有的路都給她堵死了。

    那些女主角都有一個從天而降打救她的男主角,我呢?

    我身邊只有提着兩個大皮箱跟我一起被房東趕出來的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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