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樸嘉嘉的藥好像已經開始發揮作用,她有點坐不住了,在椅子上扭來扭去的。
我實在不想看到一個發騷的三十歲女人,我得藉故溜走。
我打算尿遁,因爲整餐飯我都沒有去廁所,就是等着這一刻。
我剛要站起來,容衍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他把我的手握的很緊,就像鐵鉗一樣鉗住我。
我有點心虛,怕他看出來什麼。
畢竟,賣夫求榮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盡力跟他微笑:“我只是去個廁所,等會就回來。”
他還是牢牢握住不放。
他的眼神令我想起了那天大雪,他在馬路上亂晃的時候,也是這麼牽住我的手。
我有幾秒鐘的猶豫。
容衍這個人本來就比較靦腆,對女人除了白芷安就沒什麼興趣。
我現在把他往樸嘉嘉那邊推,有點像推人進火坑的感覺。
我又沒做過這種事,難免有些忐忑。
我儘量不去看他的眼睛,減少自己的罪惡感。
反正我跟容衍又沒什麼交情,我不會爲了昨天我外婆的事情就對他心軟。
再說,如果他不報警我也不會坐牢。
一碼歸一碼,他又不是女生,男人嘛,只要走出第一步,他就像踏入新世界的大門,說不定會樂不思蜀呢!
我也是爲他好,他的市場打開了,以後我也能跟着沾光不是。
而且容衍這個人在女人面前太木訥了,誰讓他長得好看就變成了唐僧,女妖精們都想咬他一口?
我把我的手從他的手心裏拽出來,拍拍他的肩膀:“我去個洗手間,樸總,失陪一下。”
“沒問題。”樸嘉嘉已經笑的十分發騷了,她的臉頰浮上了猥瑣的紅暈。
不知道容衍等會藥效發作之後會不會跟樸嘉嘉一樣發騷。
今晚,他們有的玩了。
我本來是想直接溜出去的,但是實在是尿急就先去上了個廁所。
去完洗手間我打算悄悄離開,經過大廳的時候我往容衍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容衍的後背挺得直直的,樸嘉嘉整個人都快要癱下去了,從我的角度大概能看出來樸嘉嘉又在用她的腳勾引容衍。
嘖嘖嘖,這還是在酒店,就不能控制點?
我腳底抹油準備溜,容衍忽然站了起來,嚇得我又退了回去。
從洗手間到大門口必須要經過大廳,他只要一回頭就能看到我。
算了,我先回洗手間待一會,等他們走了我再出去。
我又折回洗手間,坐在隔間的馬桶上打遊戲。
不知道怎麼了,我不太能夠集中精神。
我的眼前總是浮現容衍的眼睛。
他的眼中倒影着我。
我在他的眼睛裏,真的好邪惡。
某些時候,我覺得容衍的眼神挺純淨的。
我晃神的時候就被人幹掉了。
我放棄了打遊戲,我在隔間裏發呆。
我承認,我幹這件事情有惡作劇的成分。
因爲白芷安的緣故,我也相當討厭容衍。
我以爲我成功了會很爽,但是現在我心裏總有點亂七八糟的。
我坐了好一會,尋思着容衍肯定已經意亂情迷,被樸嘉嘉帶走了。
樓上就是酒店,樸嘉嘉肯定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現在估計倆人已經在上面翻雲覆雨了。
我應該找人偷拍然後發給白芷安,氣死她的。
百密而一疏啊!
下次我就有經驗了。
我算算時間差不多就起身準備開門,忽然我聽到隔間外的洗手間裏有女人小聲尖叫的聲音。
什麼情況?發現老鼠了?
這麼高級的酒店應該不會有老鼠吧?
我聽到雜亂的腳步聲,把隔間門推開了一條縫。
然而,我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一雙男人的長腿正在往我的隔間這裏走過來。
他的皮鞋我認得,還是我讓他自己擦的亮亮的。
是容衍,他還沒走嗎?
我手一抖正要關門,可是門被他給抵住了。
容衍變成大力士了,力大無窮。
他推開門就擠了進來,我一屁股坐在馬桶上,擡頭看着面前的人。
呃,真的是容衍。
他閃進來之後就順手扣上門,背後貼着門居高臨下地看着我。
他的臉色好紅,襯衫的領口也敞開着,我在他的脖子上發現了好幾個口紅印。
但是,衣服還算整齊。
難道是容衍從樸嘉嘉的虎口中逃出來了?
那個藥開始發揮效力了,我上網查過,這個藥一小顆就能亂人心智意亂神迷,我怕容衍有抗藥性還特意放了兩顆。
在藥物這麼強大的摧毀之下,容衍居然沒有就範?
我正在想該怎麼甩鍋。
“呃,我忘了帶紙巾,請人幫我去拿,結果那人一拿就是半天,太不靠譜...”我話沒說完,他指了指隔板間裏的手紙盒,裏面滿滿的紙巾。
呃,我太慌亂了,沒有考察清楚就編瞎話。
“容衍,你怎麼...”忽然,我看到容衍在脫外套,將兩萬多的外套隨手脫下就掛在隔間的鉤子上,然後一把將我給拉起來。
洗手間裏空間太小,還有一個大馬桶。
他一把將我拉進他的懷裏,我的心跳的又快又慌張。
他的身體好熱,我看到他的脖子和襯衣領口裏的胸膛都紅了。
那個藥,真的蠻厲害的。
我怎麼覺得我有一種把自己快要搭上的感覺。
他呼吸濃重,緊緊地抱住我,把他的腦袋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聽到他在我的耳邊跟我咬牙切齒:“簡寺鹿,你在我的酒水裏放了什麼?”
他意識到了自己被下了藥,不行,我得甩鍋。
“你應該去問樸嘉嘉而不是我...你先撒開我,這裏是女廁,你出去...”
他一隻手禁錮着我,另一隻手在我的包裏摸索。
容衍的力氣奇大,本來他的力氣就比我大多了,現在又吃了藥,更加亢奮。
他的手在我的包裏翻出了那盒藥,拿起來在我的面前晃了晃:“這是什麼?什麼?”
“呃,維生素。”
“那你喫一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