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愛成婚簡寺鹿容衍 >第219章 跟你講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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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後面這些我不是裝的,幾個醫生給我會珍也沒檢查出個所以然來,不過警察沒有再盤問我,只是派了一個警察跟我說,等我身體好點了會給我重新做個筆錄,現在我不能離開西城,只要出院了就得跟他們報備。

    我問他容衍怎麼樣,他說:“他什麼都說了,你放心,你沒什麼事情。”

    什麼都說了是什麼意思?

    容衍到底說什麼了?

    我還想問什麼,但是警察卻不肯再透露一個字了。

    我住院的時候,小黃毛來看我,他是坐着輪椅來的,右腿上綁着石膏,看上去很嚴重的樣子。

    他很內疚,低着頭不敢看我:“簡寺鹿,我真沒用,那天我把腿給摔骨折了,我摔一跤還能把腿給摔骨折。”

    我看看他的腿,又看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誠懇,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我現在,已經不太會看人了。

    我看不出小黃毛到底是敵是友,說的是實話還是在撒謊。

    “是你報警的?”我問。

    “嗯。”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裏?”

    “我摔了之後連滾帶爬地過去,看到方宏閔把你抱進一輛車裏,我看到了車牌號碼,警察應該是根據路上的監控一路追查到你的行蹤的。”

    我不知道他說的真的還是假的,反正,聽上去好像沒什麼破綻。

    我平躺着,渾身無力。

    “聽說。”小黃毛壓低聲音:“你老公把方宏閔給打死了?”

    “你聽誰說的?”

    “這件事情不是祕密好不好?聽所他自己都承認了,你也別擔心,就算不能判正當防衛,那判個過失殺人,三五年的也就出來了。”

    “過失殺人?”

    “是啊,我是拜託一個警方的朋友打聽的。”

    這麼說來,容衍會坐牢?

    我憑什麼讓容衍替我坐牢?

    美死他,他以爲他是誰?

    他以爲他替我坐牢我就會相信他愛上了我?

    他就算愛我又能怎樣?

    我非得感動,我非得哭哭啼啼地接受?

    後來小黃毛還說了一大堆,跟我道歉什麼的,我都沒聽進去。

    等他走了,我準備出院。

    我要去派出所,我要跟警察說實情。

    如果非得有一個人坐牢,那隻能是我。

    我這個人雖然沒心肝,但是讓人替我坐牢我得受殘存的良心的譴責。

    再說,我跟容衍之間,我真的不想欠他什麼。

    我收拾收拾出院,還沒走出大門,鄭律師給我打電話。

    他是我的律師,平時跟案子無關的事情我們不會私下裏見面也不會打電話,他太太倒是來看我過一次。

    我接通了站在門口,風吹的我涕淚橫流。

    “喂,鄭律師。”

    “小鹿,等會有車來接你去見容衍。”

    鄭律師言簡意賅,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剛好,我見到容衍可以好好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我到了拘留所,在一個相對封閉的房間裏,房間中央有一張長長的桌子,伸長手臂也夠不到對面的人。

    頭頂上有一盞燈,燈上泛黃的油紙燈罩,感覺年代很久遠了。

    那燈射出來的顏色黃黃白白,斑斕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個燈光,這盞燈,這個房間,這張桌子。

    我統統不喜歡。

    我一個人在這裏坐了好一會才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莫名的我有點緊張,呼吸都有點亂。

    門開了,一個警察站在門口,他身後的是容衍,他比警察高出了一個頭。

    幾天不見,他好像更加蒼白了,又瘦又高,像一根蘆葦杆,風一吹就會折斷的。

    他走進來,警察站在門口說:“十五分鐘時間。”

    警察關門出去了,容衍走到桌子的另一端坐下來。

    “容衍。”我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你跟警察說什麼是你打死了方洪閔?你爲什麼進去的時候要去拿鐵架子?爲什麼不讓我說實話?”

    “簡寺鹿。”他慢悠悠的:“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什麼時候,還講故事...

    “容衍,方洪閔是我打死的,不是你,你沒必要幫我頂罪坐牢...”

    他很安靜地看着我,他還穿着那天晚上從醫院跑出來穿的白底藍色條紋的病號服,身上披着一件軍大衣,病號服的袖子卷着,露出凍得發紅的手腕。

    可是,氣人的是即便這樣簡陋的穿着,容衍還是好看的。

    好看的,讓人有點心疼。

    這樣一個蒼白的少年,是的,他的顏頂多算個少年。

    我的鼻涕快要流下來,我正在口袋裏掏紙巾,忽然他直起身來整個身體都要越過桌子,伸長手臂用他的衣袖給我擦鼻涕。

    “我的故事,可以壓縮到很短。”他幫我擦完了鼻涕,重新坐下來看着我說。

    我不曉得容衍非要說什麼破故事,但他這麼堅定,我只能洗耳恭聽。

    “給你三分鐘。”

    “我並不是在我爺爺去世之後才知道他的存在的,他去世之前還未病入膏肓我就見過他。”容衍緩緩講述。

    我實在是不明白,容衍和他爺爺什麼時候相認跟我們現在的事情有什麼聯繫,我壓着性子聽他繼續說。

    “我爺爺告訴我我即將繼承一大筆遺產,但是繼承遺產有一個條件。”

    “這個我知道,結婚生子。”我打斷他的話。

    “不。”他搖搖頭,斑駁的燈光灑落在他的眼底,看不清的色彩:“我爺爺的條件,是另外一個。”

    我莫名地看着他:“大哥,我不想知道,我們只有十五分鐘時間,現在頂多還有十分多鐘了。”

    “所以,這是一個故事。”他悠長地嘆氣,像一個絕色的哀怨的男鬼:“我爺爺有一個宿敵,他要對方家破人亡斷子絕孫,可惜,那個宿敵已經死了,她只剩下一個外孫女,只要我能讓她的外孫女死去活來,瘋了也好死了也好,我的遺產就到手了。”

    容衍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的眼睛聚焦了。

    “你不想知道我爺爺的宿敵叫什麼名字嗎?”

    我的心揪緊了,有人掐住我脖子的窒息感。

    他不等我的回答,抿了抿脣:“她叫簡美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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