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愛成婚簡寺鹿容衍 >第220章 你就是愚蠢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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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名的簡美蘭女士。

    從我剛剛會說話的時候,就開始簡美蘭女士簡美蘭女士那樣的叫她。

    外婆樂的樂不可支,笑的見牙不見眼。

    簡美蘭是我的外婆,在整個西城都讓人仰望的人物。

    她有朋友當然也有敵人。

    我不關心她有多少朋友,就像我不關心她有多少敵人一樣。

    但是,容衍的這句話只是一個引子,接下來的故事想必十分曲折離奇。

    我停止了呱噪,平靜地看向面前這個說故事的人。

    “一年前的一天,我在白芷安的生日宴會上遇到了一個女生,她驕傲不可一世,她對所有人都不屑一顧,但是她只對我有興趣,因爲我是白芷安的男友。”他看着我微笑:“她接近我來報復白芷安,用她囂張跋扈的手段,她覺得自己運籌帷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她覺得她可以玩弄別人於股掌之中,其實,她纔是最大的傻瓜。”

    他頓了頓,頭頂上白的泛黃的燈光收斂在他眼中。

    然後再投射在我的身上。

    開着暖氣的房間裏,我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我和那個傻瓜結婚,她以爲我只是要結婚生子,其實我是想要她身敗名裂,我以爲會需要一段時間但是沒想到這麼快。”他抿脣,抿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她以爲她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我只想告訴她。”他噙着笑望住我:“簡寺鹿,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自以爲是的人。”

    他的目光寒涼,他的臉色冷白。

    他像是被石化的大理石制的精緻雕像,優美但冰冷。

    我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我過了好幾秒才意識到。

    我被他狠狠地侮辱了。

    我一直懷疑容衍給我下了個套。

    我多疑,猜忌,提防...

    就像容衍說的那樣,我只是以爲他是利用我拿到遺產。

    我沒想到我們還有如此深的淵源。

    “ 你爲我外婆做屍檢。”

    “爲了獲取你的信任。”

    “陶俊程出車禍...”

    “你猜。”

    此時此刻此地此景,我還跟他玩猜猜看的遊戲?

    “我的故事說完了。”他說:“男主角是我,愚蠢的女主角是你。”

    “聰明的男主角,現在鋃鐺入獄。”我找不到反駁的話,但睚眥必報的我又壓不下這口氣。

    他笑了,露出白牙齒:“總之,我們這場角逐,我贏了你輸了。”

    容衍的笑容恬淡,彷彿在說我日日防夜夜防還是被他耍的團團轉。

    我一直都知道容衍在騙我,只是想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挑這個時候說出來。

    “爲什麼現在跟我攤牌?聰明的男主角應該等你從這裏出去了再說。”

    他低眸,濃黑的睫毛遮住眼底的顏色:“和一個無感的人周旋,倦了。”

    容衍跟我說這些的時候,真的就像是在講一個別人的故事。

    語氣淡的比上次他跟我說法醫和他女友的故事的時候還要輕描淡寫。

    所以,不用說,那個黃裙子的女孩子也是他安排的。

    我猜的都沒錯,容衍就是一個騙子。

    不,他不是騙子。

    他是一個挖陷阱的人,然後自己待在陷阱裏當做獵物讓我捕捉。

    我捕捉到他的同時自己也跌了進去。

    容衍這招好像是自殺式攻擊,現在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我們這算不算玉石俱焚。

    算不算魚死網破。

    他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站了起來:“十五分鐘到了,剛好講完我這個故事。”

    “你這麼做。”我咬到了舌頭,嚐到了血腥味:“不怕我不說實話,你就成了殺了方洪閔的兇手?”

    “心高氣傲的簡寺鹿,怎麼會白白受一個欺騙她的人的恩惠?嗯?”他挑起眼角看我,他的眼睛就像是一片兩頭尖尖的樹葉。

    所以,容衍這是怕我會求他幫我頂罪才說出實情?

    我不知道,因爲容衍不按套路出牌。

    我有點亂了陣腳,手指尖發麻。

    容衍轉身向門口走。

    其實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他,又覺得問不出口。

    他拉開門,我喊住了他。

    “容衍。”

    他轉過身看着我:“嗯?”

    “所以,你跟白芷安說愛上我也是假的?”

    “那你以爲呢?”他笑得更開心了,蒼白的嘴角邊笑容在跳躍。

    他跟我眨眨眼睛,拉開門走出去了。

    他瘦的像豆芽菜,空空的病號服的袖管在他的胳膊上飄蕩。

    我聽着容衍的腳步聲離我越來越遠,最後消失。

    我在房間裏站了好一會,警察帶我出去。

    “簡寺鹿。”警察跟我說:“你還有筆錄沒做,你身體恢復了可以做筆錄了嗎?”

    “等我的醫生開診斷書給你們再說。”我現在不想做筆錄,我想殺人。

    我坐進門口我的車裏,用了足足一個小時來消化容衍跟我說的那些。

    其實,跟我預想的差不多。

    但是,我的情緒比我預想的要激烈一些。

    甚至,我有點點難過。

    我給鄭律師打電話,我問他:“容衍爺爺的遺囑不是結婚生子是不是?”

    “跟本案無關的事情,我現在不能跟你解答。”鄭律師說。

    “那我問你,如果我不說實話,容衍會怎麼判,死刑麼?”

    “過失殺人,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你可以讓容衍坐十年牢嗎?”

    “我只是律師不是法官,縱然法官也要講法律。”

    以後我生個孩子,就叫做法律,誰跟我說法律,我就叫我兒子來。

    鄭律師的嘴像上了鎖,無論我怎麼問都問不出什麼。

    我掛掉了電話,枯坐在我的車裏。

    誰給我一把刀,我會手刃了容衍。

    把他像生魚片一樣一片一片割下他的肉,然後放在冰船上蘸芥末喫。

    被人騙的滋味,居然這麼難受。

    我生氣,狂躁,憤怒,不安,焦躁....

    各種不妙的情緒纏繞着我。

    我想毀滅掉這個世界。

    我發動汽車,像導彈一樣往前面衝去。

    照這樣的開法,在毀滅掉世界之前,我已經把自己給毀滅掉了。

    交警拉着警笛開着車把我擋在路中間,我就好像窮途末路的逃犯一樣,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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