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愛成婚簡寺鹿容衍 >第235章 見他,怕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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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的精神狀況可以用分裂來形容。

    我想馬上見到容衍,我要問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我又不想見到容衍。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我感覺現在有一個人正拿着一把大刀從我的頭頂開始把我劈成兩半。

    左邊的一半在說這個,右邊的一半在說那個。

    所以當我把車開到西門發給我的地址的時候,我很慶幸我把汽車平安的開到目的地。

    我有一年都沒見到西門了,她正牽着小輪胎站在路口等我,滿臉的茫然。

    一年不見小輪胎長高了,但是還是那麼肥碩。

    他還認得我,看到我就扒着我的窗戶玻璃喊我:“小鹿姐姐,小鹿姐姐。”

    記憶力好有時候真不是一件好事,我不希望被別人長久的記得。

    我打開車門讓他們上來,然後徑直往我家開去。

    西門問我:“去哪裏?”

    “去我家,把小輪胎放在我,家家裏有阿姨會看着他,一給他飯喫,幫他洗澡,給他看電視,也會有人陪他玩遊戲,我們簡家的花園還有沙池和鞦韆,不會悶到他。”

    我把車開得跟火箭一樣,西門忙不迭的在身上綁安全帶:“你又什麼受什麼刺激了?簡寺鹿,之前我喊你去看容衍,你不但不理我,還把我們的聯繫方式全部都給拉黑了,現在又是唱哪一齣?”

    “你別說話,你一說話我就腦袋疼。”

    “我看到你才腦袋疼,一年不見,簡寺鹿你現在搖身一變變成霸道女總裁了,總是能在電視上和雜誌上看到你,威風八面。”

    “那你呢?還是沒有工作遊手好閒?!

    “誰說的?”

    “要麼還在用童工?”

    “什麼意思?”

    “還在幫人家做手工手機殼嗎?”

    “你少看不起人。”

    “我姐姐在念書。”小輪胎告訴我:“小鹿姐姐,每天晚上我姐姐都會去大學裏上學。”

    ”那是夜大,”我更正:“夜大不是大學。”

    “誰說不是。”西門朝我橫眉冷對。

    我大約已經有一年沒有人跟我鬥嘴了。也沒人敢跟我鬥嘴,我在簡氏一戰成名之後,所有人特別是樓下的前臺小姐,看到我就會渾身打哆嗦。

    我把車開進了簡家,西門這個沒見過市面的一直扒着窗戶往外看,還不停地讚歎:“哇塞,這哪是住家呀,這簡直就是個公園嘛。這麼大,小熊你看那邊還有一個湖,湖上還有一個橋那邊,橋湖上面遊的是野鴨子嗎?”

    西門問我,我沒理她。

    她自言自語:“下次可以捉了來烤着喫野鴨子,比家養的要香好多倍。”

    “那是鴛鴦。”我冷冷地告訴她。

    “鴛鴦?鴛鴦不是彩色的嗎?你那都是灰濛濛的。”

    “這是母鴛鴦,公鴛鴦還沒有出現。”

    “不是說鴛鴦都是一對對的不分離?”

    “所以我勸你經常要讀書看報。”我把車在大宅的門口停下來,然後跳下車歪歪頭示意他們也下車。

    “小輪胎你今天就待在這裏,我和你姐姐有點事去,會有人陪你玩。”我說。

    西門和小輪胎牽着手走進大宅一路張望。

    “哇真豪華。”西門嘀嘀咕咕?“小熊,你看這個電視機真的是好大呀,差不多有這一面牆那麼大了,這麼大會不會傷眼睛?!

    我懶得理她:“走了。”

    ”這麼快?你家這麼大你都不請我喝杯咖啡?”

    “想要喝咖啡回來再說。”

    “呸,你利用完我還會再請我進你家家門嗎?”

    西門這麼瞭解我,我很欣慰。

    “知道我們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就好,放心,這次不會白讓你陪我的,我會付你錢。”

    “多少錢?”她這個財迷的眼睛裏立刻冒出光。

    “2萬塊跑一趟怎樣?”

    “哇,要不然說你怎麼是霸道女總裁呢?出手真大方,下次這種小事別忘了叫我,多多益善。”

    我懶得理她,出門上了車,監獄不在西城,是距離西城8個小時車程的一個城郊。

    在路上開車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分裂症又犯了。

    我一會覺得這個路程很短,一會覺得這個路程簡直長到沒有盡頭,一輩子都開不到一樣。

    西門的話比夏天臭水溝邊上的蚊子還要多。

    “簡寺鹿,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之前要在法庭說那些話說的那麼決絕,爲什麼不去看容衍,怎麼現在又忽然要去看他?有時候真搞不懂你的腦子裏在想什麼,你把每個人都看作是壞人。”

    她吵的我差點沒把車子給開到溝裏。

    “你是好人嗎別?告訴我你接近我不是在利用我?”

    “天地良心,我從來沒有想過利用你,只不過是朋友的互相幫助。”

    “互相?你幫過我嗎。”我跟她冷笑,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最好閉上嘴,我還要開8個小時,我不想一直聽你在這邊聒噪8個小時。”

    西門終於閉嘴了,但是她並沒有讓我清靜多久,過了一會兒她又問我:“簡寺鹿,你真的沒有感覺到容衍對你的好嗎?連我們都感覺到了。”

    “我不知道,我沒有感覺。”

    現在我身邊所有人都對我很好,所以我看不清是人是鬼。

    我但求西門閉嘴:“你再說一個字,我就用膏藥把你的嘴巴給貼起來。”

    她立刻問我:“你的膏藥在哪裏?”

    不過她還算人性未泯,她也會開車,我開了兩個小時之後她就換我開。

    我就一直看着窗外,的風拍打着我的臉頰。

    又是一年冬天,我最討厭過冬天,因爲西城的冬天不會下鵝毛大雪,但是多數都是陰雨綿綿。

    那種陰冷潮溼的感覺。能冷到人的心裏去。

    8個小時之後,已經到了半夜了,監獄不可能半夜接待受訪者,我就跟西門在離監獄不遠的酒店裏住。

    西門洗完澡跑來跟我擠一張牀,一副要跟我徹夜長談的樣子,嚇得我一腳把她踢下牀。

    她坐在地上揉着屁股看着我:“簡寺鹿,我發現你有病。”

    “你纔有病。”

    “你有一種不敢讓別人靠近的病,你怕會需要對方,你怕你會需要友情。”

    “滾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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