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快要抽筋,這轉過身去的霎那我捕捉到容衍的眼神。
他有一丟丟的受傷。
我想起來容衍是很喜歡小孩子的,我這麼騙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或者容衍會不會揍我?一腳把我從牀上踹下去?
我等了好幾秒鐘,他都沒有任何動靜,我想了想要不然跟他說實情吧,我好像有點太缺德了。
忽然容衍從我的身後抱住了我,把他的下巴杵在我的肩膀上,他的下巴太尖了,硌得我的肩膀有點疼。
“ 簡寺鹿,對不起……”
他聲音啞啞的說出這句話,說實話我是懵逼的。
他幹嘛跟我道歉?
他扳着我的肩膀把我給翻過來,我驚訝的發現他的眼中有水光。
我是不是要把容衍給弄哭了?
“ 簡寺鹿”他又忽然把我擁進懷裏,很用力很用力的抱我,我覺得我的肋骨都要被他給勒斷了。
“ 我知道做那種手術有多疼,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連說了很多個對不起。
我忽然覺得我的心變成了冰激凌遇到了豔陽天,一下子就融化了。
本來我是惡作劇,可是現在卻搞到成了八點檔的苦情電視劇,聽容衍這麼內疚的聲音,搞得我都有一丟丟的內疚。
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太大了,而且我說的這麼正經八百的,容衍肯定相信啊。
是不是不應該開這樣的玩笑?
“ 容衍”我聲音艱難的開口:“ 騙你的,沒有這種事。”
我等着他暴風驟雨般的罵我,但是他的眼睛卻亮了亮,緊緊地扳着我的肩頭:“ 真的嗎?你是騙我的?”
“ 當然是騙你的,我怎麼允許這麼苦情的事情在我身上的發生,你是不是傻?”
他卻笑得像個孩子,整張臉都洋溢着快樂。
容衍有的時候我覺得他的心機很深,有的時候我又覺得他完全沒有心機。
特別是在他笑的時候,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他笑了一會兒,忽然又變得嚴肅起來,我爲他的變臉如此之快。正在錯愕之間,他的脣就暴風驟雨般的落下來了:“ 你太壞了,簡寺鹿,我要懲罰你。”
“ 好吧,如果你真做這種事情是懲罰的話。”
他在我的肩膀上笑個不停:“ 簡寺鹿你這個小流氓,你這是要氣死誰?”
容衍很少這麼肆無忌憚的笑,以前他和法醫兩個人在一起能夠活活把我給悶死。
就像是畫面定格的電視機永遠是那一禎畫面,沒有任何表情。
現在的容衍居然那麼愛笑。
他笑的時候我覺得窗外的月光都變得溫柔起來。
容衍的笑讓我忘了他苦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他的眼睛彎彎的像月牙,整個夜空的溫柔都被他收斂在眼中。
我曾經說看容衍的臉我能喫下兩大碗白飯。
現在我覺得可以喫下三碗。
哦,媽媽,我戀愛了。
後來可能是她打累了,沒有再打過來。
再後來容衍好像永遠不知疲倦,我剛剛睡着,他就又把我給弄醒了。
半夢半醒的我忍不住我的好奇問他:“ 在監獄裏面有沒有人讓你撿肥皂?”
他笑的羞澀:“ 我不和他們一起洗澡。”
是啊,容衍這麼俊,男女通殺。
我和容衍的關係在昨天晚上又更進了一步。
雖然之前我也跟他睡過,但是我的心還沒有打開。
這次我不知道我的心打開的程度是如何,我也不知道從此之後我會不會信任容衍。
但是他是第1個讓我心甘情願跟他睡的人。
想起我第一次跟容衍睡那是爲了氣白芷安。
想起白芷安這個人已經消失在我的人生裏很久了。
我第2天早上醒來,發現容衍早就醒了,他正目不轉睛地看着我。
電視上的橋段是我會害羞的躲進被子裏或者是他的懷裏。
但是,我不能忘了我是女流氓的本質。
“ 人家說男人通常早晨的時候是最爲旺盛。”
他笑着把我拉進懷裏,輕啄我的耳垂,癢死了。
“ 我怕你累着。”
“ 呸,說的好聽,昨天晚上你怎麼不怕我累着,我都困死了。”
他把他的笑容埋在我的懷裏,所以我覺得我的心窩裏也開出了一朵花。
我不知道我和賀一煬以前算不算戀愛過,但是我已經忘了那個滋味。
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和容衍算不算戀愛?
我只知道如果容衍仍在騙我的話,那我一定會殺了他。
我的心扉是很難打開的,一旦打開了,發現有人騙我我是會殺人的。
我們膩在牀上很久才起牀,空氣中充滿了戀愛的酸腐氣味。
天氣炎熱,昨晚運動一晚,滿身臭汗。
我去洗手間洗澡,剛剛打開蓮蓬頭,卻聽到身後玻璃門被拉開的聲音,然後容衍走進來從後面將我擁進懷裏。
蓮蓬頭裏的水細細密密地落在我們的身上,然後蜿蜒的往下面流去。
我的手臂上落滿了小水珠,容衍用大拇指一粒一粒的幫我擦去,然後又重新地落滿了。
我們重複的這種無聊的舉動直到四脣相接,抵死纏綿。
人家說戀愛中的男女都像是連體嬰兒,我倒覺得像連脣嬰嘴巴都是粘在一起的,除了喫飯喝水和罵人。
我跟容衍有沒有戀愛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我的電話響個不停,然後去看是富忻城給我打來的,我猛然想起今天早上我有一個特別重要的會議。
我忘了我是擁有百億身家的霸道女總裁,分分鐘得處理過億的大業務。
我很輕浮的用手指頭勾着容衍的下巴,擡起他的頭跟他說:“ 等會我送你回去,我有個會要開,在我忙的時候你得不停地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