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嘉許家裏我回房間洗了把澡,換了舒服一點的裙子,踩着拖鞋去餐廳喫飯。
我在客廳遇到了他們家的大部分人很奇怪,女眷們在家裏面都化着精緻的妝,穿着得體的衣服和高跟鞋。
所以她們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一個異類。
也是,他們是大家族,所有人都住在一起,有人的地方難免就會有攀比,誰也不願意自己邋遢的樣子被別人看見。
可是我穿的又不是睡衣,我很喜歡我身上這件粉紅色的棉質連衣裙。
還有腳上的兔八哥的拖鞋是小輪胎送我的,那天我收拾行李,他非要把他的拖鞋給塞進來。
所以我跟他們笑笑,旁若無人地在一邊沒有人的沙發上坐下來,看手機喝茶。
我身邊有個女孩子用英語跟我說話,我英語還不錯就對答如流。
她見我用英語交流也沒有障礙。眼神裏頗有一些不甘心。
“你好,簡小姐又見面了。”我正在跟那女孩子用英語pk着呢,聽到了一個悅耳的女聲。
我擡起頭來便看到了畢薇。
她換了衣服,天藍色的真絲連衣裙和同色的綁帶細跟高跟鞋。
她的小麥色的皮膚配這種顏色也是很搭。
她的氣質挺令人舒服的,身上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場。
“ 嗨……”我跟她揮揮手,並且在沙發上挪開一點讓她坐下來。
我發現跟我說話的女孩子在畢薇坐下來之後,她就立刻收回身子,然後就自顧自的玩起手機了。
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但是能看得出來她對畢薇很有敵意。
現在還沒有開飯,大家都在客廳裏等着開飯。
嘉許家真的是人丁太興旺了,他們家客廳那麼大,沙發那麼多條,都差不多快坐滿了。
我覺得他們家的子女都快是一個聯合國了。
不止嘉許一個混血,他還有好幾個兄弟姐妹都像是混血。
所以每個顏值都很高,個個都是俊男美女。
這就是基因優化組合,帥哥找的都是美女,生下來的孩子自然都不差。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畢薇坐下來之後很多人好像沒有看到她,都各玩各的手機。
不過也是,他們都不是一個房的。
大房二房三房四房,各家管各家的事情,自然互不相干。
畢薇跟我說還有半個小時纔開飯。
還有這麼久,我等着意興闌珊,我問她:“ 你會不會玩狼人殺?”
“ 只有我們兩個人也玩不起來。”
“ 他們有這麼多人呢。”
我就去問那些跟我們年紀相仿的年輕人:“要不要玩狼人殺?”
他們有點驚奇,沒想到我要跟他們玩遊戲。
“你應該有牌吧!”我問剛纔跟我用英語說話的女孩子:“你肯定會玩狼人殺,而且玩的還很好。”
“你怎麼知道?”
“我會占卜,因爲我是一個神祕的東方人。”
我成功的忽悠了她上去拿狼人殺的卡牌,然後在客廳裏集結了十來個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一起玩。
也能讓本來心存芥蒂的人稍微少了一些嫌隙。
等到嘉許來通知我們可以去喫飯的時候,我們一局還沒有玩完。
我看嘉許的眼神非常的驚詫,我估計他和他這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們這輩子都沒有這樣過的交流。
我們就約好喫完飯繼續玩,然後一起去餐廳喫飯。
就這樣這一頓晚餐比上一頓就要熱鬧了許多,我們有了共同的話題,在餐桌上還在討論上一局如果繼續玩下去的話那到底是好人贏還是壞人贏?
連上菜的傭人們都很驚奇,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着我們。
連嘉許也用特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然後他俯在我的耳邊小聲地問我:“你是怎麼說服他們和你一起玩遊戲的?”
“爲什麼要說服?”
遊戲這麼好玩,在客廳裏乾等着不如玩遊戲啊。
“ 你知道嗎?”畢薇也小聲跟我咬耳朵:“那個女巫和其中一個平民他們已經有三年都沒有說過話了。”
“ 一場遊戲化干戈。”我笑嘻嘻地吃了一口綠咖喱,辣的我差點沒把鼻涕都給噴出來了。
沒想到印度菜這麼辣。
我不認爲我的社交能力很棒,但是我夠沒心沒肺,我不管他們有什麼矛盾私底下再怎麼撕逼。
反正都跟我沒關係。
喫完飯我們去偏廳又玩了兩局狼人殺,一直玩到有人催促第2天要上學的去睡覺了才結束。
不管我是拿了狼人的卡牌還是好人的卡牌,我都是大贏家。
我運用了在商場上的談判手段,玩起狼人殺來還不是手到擒來。
遊戲結束大家回房間之前,那個時候英語的女孩子忽然用中文跟我說:“簡小姐,你很nice。”
我也知道我很nice,不需要她說。
我說:“我還有更nice的地方,你沒發覺。”
畢薇喫完晚餐沒有玩遊戲,她說她有事就先走了。
嘉許送我回房間,在我要關門的時候他忽然跟我說:“ 爸爸讓我跟你說明天早上在我們公司的會議室裏,我們簽訂合約。”
“哦。”我點頭:“ 困了,睡覺。”
“你不好奇爲什麼你來了兩天了,明天才籤合同呢?”
“好奇心害死貓,沒什麼事我纔不隨隨便便地好奇。”
“爸爸覺得你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任何方面。”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但是我虛心接受。
我關上門回到房間,在我臥室的牀上又放着一套嶄新的睡衣。
鵝黃色的綢緞面料跟昨天的款式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不同。
我洗完澡換上去,想了想我打了個視頻電話給容衍。
他還沒睡,坐在牀邊看書。
手機這麼好玩,爲什麼要看書?而且還是紙質書。
容衍一向都這麼老派,浪費了他那張少年感十足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