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許可真是,要麼5年不出現,要麼一出現就給我一個王炸。
他想要一個我跟他的孩子,不就是想要我給他生一個孩子嗎?
我什麼時候淪爲生育工具了,而且只有一年的時間。
我忽然想起那時候我和容衍,他好像也是這個訴求,一年之內有一個和他的孩子。
我嗤笑:“我都忘了我是你的太太,還有這麼個功能,可是短短一年之內,而且你能保證你一擊即中嗎?”
他目光深沉地盯着我,眼中的沉鬱揮之不去。
“如果我說,我讓你幫我生個孩子你願意嗎?”
我幾乎是不加假思加思索的:“ 當然了,感謝你當年不殺之恩,爲你生個孩子這麼小的,事情自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這麼諂媚是有原因的,當時我對自己有信心的,很覺得幾年時間我一定能把簡氏做大做強。
嗯,但是我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低估這個市場了。
按富大川的話來說我能夠把簡氏給守住,已經算很不錯了。
所以過了5年我的簡氏也沒有到可以壓得過嘉和行的地步。
所以該諂媚還是得諂媚,識時務者爲俊傑。
這麼多年在商場裏摸爬滾打,早就把我身上的那些邊邊拐拐的棱角給磨的差不多了。
生孩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我覺得嘉許應該很討厭我脣角那不在意的笑容。
因爲他的笑容已經完全的斂住了,整張臉就像一塊鐵板一樣。
好吧,既然他討厭我笑,那我就不笑了。
“簡寺鹿,若不是我的家族暫時不允許我離婚,我是不可能也不想在看你這張臉。”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你想我了呢。”我依舊嬉皮笑臉,既然嘉許這麼討厭我那我就放心了。
“簡寺鹿。”他似乎忍無可忍:“ 我不會讓你跟我生孩子,我也不需要你給我生孩子,你只需要當我孩子的媽就可以了。”
哦,我忽然明白了,難不成嘉許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只不過他現在不能跟我離婚。
而他的家族則不會承認他和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所以他想讓我冒充孩子的媽。
我的笑容更加的妥帖:“ 你有什麼需求你就說吧,別說讓我做你孩子的媽,就是讓你孩子做我的媽,我都覺得沒問題。”
我這麼沒節操,很顯然氣壞他了,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厭惡。
“既然你同意了,我希望你對任何人都保密,最起碼在我需要的這段時間內,你要讓所有人都認爲你是我孩子的媽。”
“那請問你的孩子多大了?你或許可以瞞過你母親,但是。我無端端忽然多了這麼大一個孩子。我怎麼瞞得過我身邊的人。”
“從現在開始也不遲,他還沒有出生。還是個胎兒,剛剛滿三個月。”
哦,我明白了,嘉許就是讓我裝孕婦。
三個月那之前還沒有出懷,只要我不說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得出來,所以我現在宣佈我懷孕了,也不會有人質疑。
對我這種這麼沒節操的人來說,這種問題應該不成問題。
“我有個疑問。你讓我假裝懷孕可以,但是我又不是雌雄同體,我怎麼能一個人生孩子,大哥我們已經有5年都沒有見面了。”
“ 有誰知道我們5年沒見了呢,三個月前我來過國內。”
哦,我明白了。
我點點頭:“ 好歹夫妻一場,你坑過我我害過你,不過已經扯平了。現在你讓我幫你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呢,交易這種事情是你來我往,我不知道你能給我開出一個怎樣的價碼?”
“我會給你你最想要的。”
“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麼?”
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在他的眼睛裏只是一團小黑點,我不知道他在我的眼睛裏面是什麼?
估計是一隻青面獠牙的野獸吧。
他抿着脣忽然笑了:“當時跟你結婚的時候,我真沒想到我們兩個的婚姻生活會是這樣的。”
“如果我跟你說我想到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聰明?”
“現在打電話給你的閨蜜,跟她說你身體不舒服,讓她陪你到醫院,那個醫院的醫生是我的人。你只需要按照流程檢查就可以了,然後你就會被查出有三個月的身孕。”
“我的閨蜜,西門?”
那嘉許所說的瞞住任何人,原來是這個意思,連西門都得矇在鼓裏。
不過他的顧慮我也清楚。他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定對自己的血脈很嚴謹,既然要作假就要做到瞞天過海。
既然代價這麼大,那我倒想聽聽我有什麼好處,我沒說話,微笑着看着他。
他看了我一眼就,就轉過身向前走去了:“ 等我的孩子出生之後,我會找一個藉口跟你離婚,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原來嘉許這麼瞭解我呀,他說他會給我一個我最想要的,是啊,我最想要的就是自由身。
雖然我跟他的婚姻並不影響我的生活,但是終歸來說我是有婚姻的女人。
我期盼自由,就像他渴望孩子。
我知道嘉許說得出做得到。
我在他的身後跟他說:“ ok,成交我會很用心的扮演孕婦的。”
他壓根沒回頭,毅然決然地走了。
啊,嘉許的背影都在很堅決地告訴我,他依然很討厭我。
我不在意他討厭我,就像我不在意他曾經愛不愛我一樣。
因爲他是一個對我來說無關緊要的人,既然是無關緊要的人那他做任何事情都是無關緊要的。
我站在馬路邊就掏出電話給西門打過去了。
我說:“ 我頭暈乏力噁心想吐,渾身都不舒服,你出來陪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