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走?”小丫頭大聲威脅道,“和尚,你可別後悔!”
夜陽扭過身來,一臉淡然盯着她:“貧僧爲何會後悔?”
小丫頭雙手胸前一抱,洋洋得意:“剛剛你可是用手碰過這花環,那你必定中了我家姑姑的情花烙。”
夜陽輕笑一聲,漫不經心的攤開手掌,他低頭看了看,見並未出現異常,剛要開口,突然見高藍雙目圓睜,瞪着他,結結巴巴張口道:“你你你,你的臉……”
夜陽心升一陣慌亂,忙問:“我的臉怎麼了?”
只見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鬨笑聲,紛紛嬉笑道:“和尚的臉上開花了……”
夜陽不敢相信,高藍擰着眉頭點頭,踟躕道:“的確是開花了,左側臉上綻開了一朵紅色的花朵。”
“……”夜陽一臉晦澀。
他連忙跑去旁邊河岸,俯身一瞧,不敢相信的看着水裏的倒影:“這……”
高藍跟着過來,半關心,半調侃道:“不如,你就跟她去找那姑姑吧……”
夜陽白了她一眼:“我夜陽豈是受人威脅之人!或許只是花粉過敏而已。”夜陽起身正色道。
小丫頭也跟着走來,言語輕挑:“過敏?!那你自己去找大夫瞧瞧吧,我倒要看看看哪家有本事的大夫能瞧好你這過敏的症狀。”
高藍一聽這底氣十足的語氣,忙勸說夜陽:“我覺得那丫頭說的有道理,就算是過敏,也不可能剛好過出開花形狀的敏啊。”
“哼!我就不信了!”夜陽清哼一聲,雙手寬袖瀟灑一甩,昂首憤憤去找藥店。
“唉,等等我。”高藍只得灰溜溜在後面牽着兩匹馬忙不迭跟着。
夜陽見到藥店就鑽進去。
大夫一瞧,忍着笑意:“不好意思,大師,你這種狀況我,我還真沒見過。”
“不好意思,從未見過這樣的症狀,不敢輕易下藥啊!”
“你這是被下了降頭,外面那不有個道士嘛,讓他幫你做做法。”
“……”
“……”
高藍在外面等着,看旁邊小攤上有買白色絲巾的,靈機一動,她買了一條。
不多時,也不知道這是夜陽去的第幾家藥店了,見他臉拉的老長,高藍連忙掏出絲巾:“別離,來,先戴上這個遮一下。”
夜陽無奈,只得用這絲巾遮面。
高藍不合時宜的調侃道:“本道長就知道你這副超塵脫俗俊逸的長相,就不是省油的燈,現在還真慶幸你給我易容成了老道長,還真是脫離世俗,不佔因果的很啊。”
“你別在那裏說風涼話了,那小丫頭呢!”夜陽四下探望着。
“走了!”高藍道。
“走了?”夜陽驚訝,“你怎麼讓她走了?我這臉怎麼辦?”
高藍一見他情緒激動,連忙安撫道:“你彆着急嘛,人家讓你去的時候你不去,非得碰一鼻子灰才死心。”
見夜陽又要開始動怒,高藍連忙道:“放心吧,她走的時候告訴了我,若你的過敏大夫治不好,就去錦官城找她的姑姑。”
高藍一攤手:“不知道啊。”
夜陽也懶得跟她繼續白活,悶頭朝前面走去。
“你去哪裏?”高藍後面追問。
夜陽氣嘟嘟道:“當然是找人打聽在哪裏啊!”
夜陽見人就問:“麻煩問下錦官城在哪裏?”
“不知道!”
“什麼城?沒聽過!”
問了半天沒有一點頭緒,夜陽有些急躁:“那丫頭定然是戲弄我們!”
兩人坐在河邊的茶棚,向店家借了枚銅鏡,夜陽摘下面紗,左瞧右看,唉聲嘆氣。
半晌,高藍突然笑起:“你這絕色的面孔,配上一朵花,倒是還挺美的。”
高藍繼續盯着那朵花,腦洞大開:“這叫什麼,情花烙,我猜啊,估計得跟那姑姑來一場風花雪月,才能消除這烙印。這就是那解毒的良方啊。”
高藍說完,見那夜陽怔怔不悅,於是識趣,不再調侃,半晌她緩緩道:“既然那丫頭的目的是帶你去找姑姑,不可能給你個不存在的錦官城啊,不然你怎麼去見他姑姑啊。這不合邏輯啊,所以我猜測,這個錦官城不一定就是個城,但是一定是存在的,可能是什麼線索。”
高藍話剛落,就聽旁邊傳來聲音。
“你看我這個花環如何啊,可是採用了十六種花朵做成的。”
“我這個纔好看呢,味道也香。”
高藍循聲望去,旁邊來了兩個姑娘,手裏都拿着花環,正在互相比較。
“若是你覺得好,不如就隨我一起去參加暮春季的花環大賽,拔得頭籌着可以去錦官城賞花啊!”
“好啊,好啊。那就去比比。”
她們兩個說完,將旁邊的兩人心頭一驚。
夜陽連忙帶上面紗。
高藍忙擡起屁股探過去問:“二位姑娘,剛剛可是說錦官城?”
“對啊,”其中一個小姑娘道。
高藍欣喜問:“那錦官城在哪裏啊?”
“怎麼?老道士竟然對女子喜愛之事也如此關心?”對方調侃道。
高藍瞬間啞然。
夜陽隨即道:“二位姑娘別誤會,我們只是想去錦官城找人。”
“若是想去錦官城,我勸二位,還是參加暮春季花環大賽吧,若是能取得第一名,會有人帶你進去的,不然你自己永遠找不到進錦官城的路的。說實話其實我們也不知道。”
“你說什麼呢,道士和和尚怎麼會參加花環大賽。”另一個姑娘取笑。
高藍厚着臉皮問:“那敢問二位姑娘,參加這個花環大賽,是有何要求嗎?一定只能是姑娘參加?”
“這倒沒有硬性規定,但是好像從來沒有男子參加過吧,一個大男人侍弄花環,那畫面……哈哈。”兩個姑娘禁不住大笑起來。
高藍和夜陽回過身來。
夜陽慶幸道:“這好說,你去不就得了,你高藍這麼美的一張臉,藏了這麼久該面世了。”
高藍一撇嘴:“算了吧,藏得好好的。我可不想惹是非!說不定哪裏就藏着那腹黑皇上的眼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