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站在浴室裏的鏡子前，看着裏面的自己，手裏的牙刷遲遲沒有塞進嘴裏。
“怎麼了？”賀梓楷發現了她的呆愣，問道。
“右眼皮一直跳。”程諾說，從起牀那會，自己的右眼皮就一直跳，這會站在鏡子前，自己靜靜地等待了很久，還是跳個不停。
賀梓楷走過來，站在程諾身邊，看着她的右眼，隨後擡手撫摸上她的眼皮，輕輕按摩着。
“好點了嗎？”一會兒後，賀梓楷問。
“嗯。”程諾應了聲，感覺眼皮還在跳，只是比剛纔的節奏慢了些。
程諾微微一笑，示意賀梓楷沒事了，說道，“趕緊洗漱吧。”
賀梓楷確定她沒事了，這纔開始洗漱。
兩人洗漱完，換了衣服下樓，簡單吃了些食物，就出門了。
開車去往大宅，賀梓楷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握住程諾的手，大拇指不停地把玩着程諾的手背。
“好好開車，別抓着我了，我又不會跑。”程諾擔心他開車危險，推開他的手。
賀梓楷沒再糾纏，雙手握着方向盤，睨了程諾一眼，又看向前方，說道，“就算想跑，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輩子，自己都不允許這個女人逃離自己的手掌。
“霸道狂。”程諾說了三個字，目光轉移到窗外去，這會右眼皮已經不跳了。
欣賞着窗外的風景，程諾覺得心情很美好。
賀梓楷嘴角也微微上揚，對程諾給予自己三個字的評價表示默認，在她面前，自己一直都很霸道，這點是事實。
……
賀家大宅，因爲賀梓楷和程諾的到來，賀沛旭臉上一直掛着慈祥的笑容，管家和保姆們也很開心，相對於兩位少爺和少奶奶來說，她們更喜歡二少爺和二少奶奶，二少爺雖冷酷，但從不找她們的事，而且二少奶奶身上沒有傲人的架勢，很容易相處，不像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那樣，每天兇巴巴地罵她們，大少奶奶偶爾還會動手打她們。
程諾心裏知道大哥大嫂一直不喜歡自己，也沒有將太多的注意放在兩人身上，更多心思集中在與老爺子的聊天中。
喫午飯前，賀梓楷和程諾上樓看望了下白婉靜。
這次白婉靜見到程諾並沒有喊銳銳，而是沒有理會兒子和兒媳，目光一直呆滯地看着窗外。
程諾看着白婉靜空洞的眼神，她的手背上比起自己上次見到她時，又多了幾個針孔。
程諾心裏有些不是滋潤，這個婆婆如今這麼消瘦不堪，依舊擋不住臉上那份美，還有身上僅存的一點點氣質，自己猜想，她年輕時，一定很漂亮吧？
“梓楷，能帶媽一起下樓喫飯嗎？”程諾突然湊近賀梓楷耳邊，小聲問道。
賀梓楷搖搖頭，“不能，媽的飲食是經過醫生特殊安排的，家裏有專門的保姆照顧她。”
“哦。”程諾應聲，沒有再說話。
賀梓楷看着面前的母親，自己何嘗不想陪母親喫一頓飯，可是，太多的無奈。
家裏有兩個人永遠容不下母親，而且她這個樣子，情緒隨時會爆發，如果見到李方瓊激動起來時，後果，自己真意想不到。
擔心她的神經會再次遭受刺激崩潰，更擔心……會失去她。
已經失去一個姐姐了，自己不要再失去她，那個曾經很疼愛很疼愛自己的媽媽。
……
午飯間，大家一邊喫飯一邊聊天，賀鋮和李方瓊幾次想針對程諾，讓程諾難堪，可是賀梓楷卻不給他們夫妻倆欺負程諾的機會，沒有他們想針對程諾時，賀梓楷都會厲聲打斷他們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