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毅天很是着急,大聲叫道:“邵敏,師父也是一時的氣話,他答應向你道歉了,你走過來吧,求求你了,離開那個地方”

    “哼,你就說假話,師父會向我道歉”邵敏的腦袋扭到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都是我不好,明明不會那些中醫知識,偏偏要不懂裝懂,槍打出頭鳥,我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師父。”

    “你別那麼自責啦,我的話你不聽嗎”羅毅天急的直跳腳,想喊人來幫忙,又放心不下這裏,他非常擔心邵敏會跳下去。

    “我沒事的,你看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再說了,這才六層樓而已,跳下去也不會摔死的。”

    “那你走過來幾步,不要站在最危險的地方。”羅毅天伸手說道,並且走進了一步。

    “你不要過來。”邵敏厲聲說道:“你再過來的話,我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邵敏大聲喊道。

    “你到底需要什麼啊沒關係,你需要啥我都能幫你搞定。”羅毅天再一次勸導,不敢輕舉妄動了。

    邵敏鄙夷地看着他,說道:“我需要的東西不是你能搞定的。”

    “你說吧,你需要啥”羅毅天殷勤地說道。

    “我要師父的命,你能拿到手嗎”邵敏一字一頓地說道。

    “要師父的命”羅毅天從來沒有想過殺死楚錸,雖然他很不滿意楚錸對他的不公平,卻跟殺人這樣暴力的事情沒有關係。羅毅天的心裏稍稍掙扎了一下,咬咬牙答應了下來,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得償所願的。”

    “哦”邵敏很感興趣地說道:“你真的肯爲我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那是當然的了,我就是爲你死也不皺一皺眉頭。”羅毅天賭咒發誓地說道。

    邵敏這才嫣然一笑,風情萬種地說道:“那就好,我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呢”

    眼前的邵敏在羅毅天的眼裏就是一個女神的形象,她是那麼美麗,那麼嬌弱無依,讓人情不自禁地憐惜,都是因爲楚錸,邵敏才變得這麼脆弱的,羅毅天的心裏對楚錸充滿了仇恨。

    就是仇恨,往日的不滿和今天對邵敏的愛戀一下子爆發出來,羅毅天失去了自我判斷意識,脫口說道:“我有一個計劃,能把師父的護身寶甲玄鱗甲騙到手裏,然後找一個刺客,做掉他就成了。”

    “騙來玄鱗甲”邵敏的眼前一亮,急忙問道:“你想怎麼做把師父的玄鱗甲騙出來”

    “這件事我來安排吧,你不需要操心了。”羅毅天的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他準備孤注一擲,跟楚錸拼了。感情讓羅毅天失去了最起碼的判斷力,邵敏的要求成爲壓沉他最後的一根稻草。

    羅毅天找到了他心目中的偶像郭海棟,咬牙切齒地說道:“海哥,幫我做掉一個人,我會一輩子感激你的。”

    “你要做掉誰”郭海棟大喫一驚,不知道羅毅天喫錯了什麼藥,怎麼忽然跟殺人的事兒聯繫在一起了。

    “就是楚錸。”羅毅天的眼睛變得赤紅,彷佛跟楚錸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郭海棟心中大喜,就連後面的菊花也要笑開了,讓羅毅天跟楚錸鬥,他正好看熱鬧,不管是楚錸勝利了還是羅毅天勝利了,他都樂意看到一場好戲。

    郭海棟當然更希望羅毅天獲勝,不過,貌似羅毅天沒有那麼大的力量,根據郭海棟的觀察,楚錸擁有非常超強的能力,一般的人根本無法傷害楚錸,但是,羅毅天的反水等於在楚錸的心頭紮了一刀,羅毅天就是失敗了,對於楚錸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跟楚錸明爭暗鬥了那麼久,郭海棟已經喜歡上躲在暗處放箭的遊戲,以前沒有給楚錸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卻給楚錸添了不少的麻煩,而且差一點把梅子給殺掉了,殺掉梅子,也給楚錸一個打擊。

    郭海棟的心裏還是有一些得意忘形的。

    但是在羅毅天的面前,郭海棟做出爲難的樣子,說道:“羅毅天,你也知道的,我跟楚錸是同學關係,雖然他那個人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卑鄙小人,但是我不能去害他,那樣的話,我豈不是也成爲一個小人了嗎以前,我就是看着你收入太低,實在是不忍心,現在,你跟楚錸之間的關係達到了這種地步,我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啊。”

    羅毅天根本不瞭解郭海棟的險惡用心,他捏着拳頭說道:“楚錸對我如何不公平,他總是我的老師,但是他對邵敏也不公平,我忍無可忍了,一定要他付出代價來。”

    想了一下,郭海棟砸吧砸吧嘴,感覺發苦似的,說道:“那麼,你跟楚錸都到了以死相爭的地步,還不肯把那個陰陽訣的練習方法傳授給我嗎”

    “你真的想練習陰陽訣啊”羅毅天咬了咬牙。

    “那當然了,你說陰陽訣那麼神奇,我也有些心動了,主要是開開眼,你別想的太多。”郭海棟假惺惺地說道。

    “好吧,我教你陰陽訣練習的方法,但是你一定要幫我一個忙。”

    “你不會是想讓我親自下手殺死楚錸吧”郭海棟大喫一驚,臉上帶着恐怖的表情。

    “你想哪兒去了既然楚錸是我的仇人,當然是我親自來下手,只不過我需要一個幫手牽扯楚錸的注意力罷了。”

    “你讓我幫你吸引楚錸的注意力”郭海棟還是有些膽怯,他不是怕死,而是在強大的楚錸面前毫無勝算,以卵擊石,這樣的爭鬥毫無意義,只能把自己置於極端危險之地。

    “我想把劉順達救出來,讓劉順達來殺楚錸,當初劉順達被警察抓住,還不是楚錸搗的鬼劉順達現在一定恨死楚錸了,他是一個亡命之徒,只要救他出來,一定會對楚錸下手的,到時候我在暗處策應,幫他一把,楚錸就是有三頭六臂也躲不開這一關。”羅毅天把計劃和盤托出。

    郭海棟在心裏暗暗叫了聲好,劉順達那個案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劉順達就是一個江洋大盜一樣的人,而且非常殘忍兇狠,身上揹負着十幾條人命,毫無疑問被判死刑,他的案子還在審理之中,有了這樣的一個人出面,加上暗處的羅毅天,勝算的確大了很多。

    想了很久,郭海棟低聲跟羅毅天密謀起來。

    楚錸對這一切毫無所知。

    喬惠子很快就在滬市市區找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那是一個荒蕪的院子,這個院子據說以前在二戰時期就是一個軍官姨太太的住所。

    後來日軍侵略華夏,這個姨太太被日軍殺死了,房子空置了下來,被日軍的家屬佔據,但是日軍投降的時候,住在這個房子裏的人全部自殺了。

    以後又經歷了一些歲月的洗滌,但是住在這個房子裏的人不是生病死了就是自殺,漸漸沒人願意住在這樣的一個凶宅裏面,這塊土地也被收歸國有。

    隨着近幾年來興起轟轟烈烈的大開發,也有無數的房地產商人看中了這塊地皮,由於是國有土地,操作起來比較容易,不像動遷別的居民那麼困難,但是這些房地產商人先後都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無暇顧及這塊地皮,商人不是遇到了另外有發展前途的地方,就是在弱肉強食中破產了。

    正因爲有了許許多多各種各樣的背景,後來的房地產商人都說這塊地不吉利,哪怕有利潤也不願意開發這塊地皮。

    喬惠子找到國土資源局,跟國土局的官員談了談,然後以兩千三百萬元的價格把這一塊佔地足足有十餘畝大小的房子和周圍買了下來。

    在喬惠子的帶領下,楚錸來到這裏看了看,一座黑乎乎的傾倒了一半的房屋,殘垣斷壁野草叢生給人十分蕭條的景象,站在房子裏即使是大白天也給人涼颼颼的感覺。

    “這裏真是荒涼啊。”楚錸感嘆了一句。

    “找一輛挖掘機把這裏的一切連根拔起,什麼也沒有了,照樣是一塊肥沃的土地,就是有妖邪之類的東西也會跑掉的。”喬惠子在一旁說道。

    “好吧,你跟小丫一起把這裏收拾一下,弄得平整就行了,小丫懂得煉製法器,讓她把九幽老怪的那個房子整理整理,咱們就住在這邊好了。”楚錸也不以爲意,他是堂堂正正的法師,什麼鬼魅魍魎都不害怕,鬼神應該躲着他纔行。

    晚上,楚錸依舊在康民藥房值班,他去了泰國之後,一直都是梅子頂替他在這裏坐診,患者有增無減,每天收治的患者在二百人上下,陳怡馨把旁邊的門市也買了下來,作爲收留患者的地方,卻沒有準備病房,康民藥房還是以賣藥爲主,設置病房就成爲一家醫院了,按照規定是不允許的。

    即使是這樣,這裏每天還是非常擁擠的,楚錸回來了之後,梅子也來幫忙,她很喜歡跟患者打交道,既替患者解除了痛苦,個人也增加了收入,改善了個人生活,何樂而不爲呢

    正在看電視的溫曉鴿忽然驚訝地指着電視屏幕說道:“不好,師父,那個劉順達竟然逃出來了。”

    楚錸很不滿意地說道:“幹嘛大驚小怪的劉順達是誰啊從哪兒逃出來的”

    “就是那個在聖愛大廈被警察抓住的嫌疑犯,今天下午趁着警察交接班的空擋,和他的那個兄弟阿慶從看守所跑掉了,他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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