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金陵以外,還有其他不少的地方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

    江南,宏啓小區,四大家族之一的齊家特設別墅內。

    齊家家主,以及齊少等齊家精英正匯聚在大堂之中,密切商討着各種計劃,目的就是將同樣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紫家吞併。

    但就在他們談得興起的時候,一條銀龍狂嘯而過,一口就將齊家的精英大半吞進肚子裏,旋即就從另一面牆壁中游蕩消失,彷彿融入了虛空。

    聰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衝着齊家家主而來的,而剩下的精英都看着這被攔腰截斷的家主,全場寂靜。

    ……

    江南,郊外高速公路,半夜飆車黨的專用地點。

    與往常一樣,一衆狂少都開着自己特意改裝過的超跑,全部匯聚在這條高速公路上狂飆,時速衝上三四百那都是小事情,普通人家上了這條道,幾乎就是找死的事。

    而今天,就在他們試圖一較高低,要彪上極限五百碼的時候,領在最前頭的楓少失去知覺,狂踩油門,方向盤往一旁打去,整輛超跑都撞在了大樹上,完全報廢。

    等衆人去到這輛超跑旁邊的時候,只看到一具枯瘦如柴的人骨,幾乎認不出是楓少。

    ……

    楚州江北,貴族公寓,江總與半殘疾的江少……

    楚州江海,方家,方家家主……

    南方地區的諸多城市都在陸續發生這樣的事件。

    而葉開只是踏立在江南的海心塔塔尖上,迎着夜晚的微風,一身如瀑布般的墨發隨風飄散,星眸微微睜開。

    在他的眼下,幾乎將整個江南都攬入其中,燈火通明,繁榮興盛。

    “多好的景色啊。”葉開感嘆道。

    但若是讓那些遭殃的人看到,只會在心裏痛罵葉開。

    因爲就在剛纔過去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從江南到金陵,再到楚州,天南,雲滇,數十個家族的家主被葉開所驅使的鬼影和螭吻連連斬殺,死相各有不同,但都極爲慘烈。

    陸鐵一開始還說過讓葉開下手輕一些,否則不好處理,但葉開做起事來又豈會受到他人約束。

    過去一年所累積下來的仇恨,在一晚上幾乎全部報了回去。

    估計以羣龍基地裏所有人的預期,都沒想到葉開下手會如此快速,別說是這些有仇恨的家族,就是基地都來不及反應,事情就已經落下了帷幕。

    任何人也想不到,自己上一刻收到來自距離幾百公里外的消息,下一刻就被一道銀色的龍影斬殺。

    這就是葉開的手段,也是天竺爲之畏懼,主動提出俯首的原因。

    “主人,下小雨了。”

    螭吻悠悠地漂浮在葉開身後,恭敬道。

    “嗯,江南小雨,綿綿如絲。”葉開用手輕輕托起,這纔有一滴雨水能落在他手心中,其他則都被無形地隔開,連衣服都無法觸碰到。

    “桀桀桀,真是飽餐一頓啊,不過似乎還有一家,要不要我去直接把他們給撕了!”鬼影嘴裏說着飽餐,但他的胃猶如一個黑洞,是永遠也填不飽的。

    “不,我要親自去會一會。”葉開說罷,身形一閃,就沒入了黑夜當中。

    ……

    金陵,陸家。

    這是葉輕盈母系的家族,葉開也親自上門討過公道,還將其中最令陸家傲然的陸青山給打回了天法武宗,閉關一年多,至今未曾出關。

    “爺爺,外面寒風厲害,您也不披一件外衣。”陸志遠走了上來,手裏拿着一件大衣,給站在窗臺的陸老爺子披上。

    經過一年的風雨歷練,陸志遠早就不是那個桀驁不馴的青年,而是一個面留鬍鬚,略顯成熟的家族準繼承人。

    “今晚的雨夜裏有有一抹血味啊。”陸老爺子突然開口道。

    “啊?沒有吧。”陸志遠往外面遠遠嗅了幾下,只能聞到一些清新的泥土味。

    陸老爺子哈哈笑了幾聲,面帶略微苦澀。

    到了陸老爺子這個年齡,也有些老來通靈,哪怕沒有像武道強者那般發達的嗅覺,只憑直覺,也能感受到金陵附近那一陣陣肅殺的氣息。

    “最近陸家的情況有一些好轉了,爺爺也無需這麼擔心。”陸志遠報告道。

    “我擔心的不是陸家,而是輕盈啊。”陸老爺子嘆聲道。

    “之前壽宴的時候我就看出來,葉輕盈最親的不是我陸家的誰,而是她認的哥哥,白衣天師。”

    “她知道白衣天師死去的消息,一定悲痛欲絕,但在一個小女孩傷心的時候,我們陸家卻沒法關懷,是我陸家的過失。”

    “輕盈?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嗎,我這一年裏也找人打聽過,她在金陵大學裏考研,哪裏像我們陸家這麼辛苦,要對抗大半個金陵的家族勢力。”

    陸志遠能成長得這麼快,大多是因爲這一年來發生的諸多事情,他幾乎沒日沒夜地奔波在各大生意場上,辛辛苦苦纔將陸家從瀕臨破產的邊緣拉回來。

    相對於陸志遠,葉輕盈的生活都不知道有多幸福,所以陸志遠一直很看不起葉輕盈,在陸家最困難的時期也不知道回來幫一幫忙。

    “輕盈畢竟是我陸家的一份子,若是白衣天師回來,我要如何與他交代?”陸老爺子哀嘆一聲,好似又蒼老了幾分。

    “白衣天師都死一年了,沒什麼好交代的。”

    “再說,過去一年裏,我們陸家拜那白衣天師所賜,左支右絀,難以招架,就算他還活着,上門來討說法,我也有一萬個理由說回去……”

    陸志遠正說着,就聽見在朦朧雨幕當中傳來一聲。

    “你倒是說說看。”

    陸家爺孫兩人聽到這聲音,先是都神情一慌,旋即朝雨幕中看去。

    只見漫漫黑夜中踏出一人,他負手而立,踏空而來,多少守衛都沒能攔住他。

    葉開輕輕走來,好似踩着雨幕,但卻不見一絲雨水能落在他身上。

    “白,白衣天師?”

    陸志遠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這人,正是一年前踏上他們陸家,將他們陸家所有人的臉都打一遍,還將陸青山逼得直接退隱山裏,重回宗門的白衣天師。

    “不錯,是我。”葉開微微點頭。

    “果然,我的直覺是對的。”陸老爺子苦笑着搖了搖頭,他指的當然是剛纔感覺到的一絲血味。

    葉開回來,以他的性格,就註定會掀起一波腥風血雨。

    “原來你們還不知道我回來了麼?”葉開微微挑眉道,天竺的消息應該在昨天就散播出來了,但連陸家這樣金陵一流家族都不知道,就有點太遲緩了。

    “我們金陵雖然說是國際化大都市,但相比於北方的一些超級城市,消息什麼的還是接受的二手,所以天師回來的消息我們並不知道。”陸老爺子誠懇道。

    “嗯,我需要你們交代一下,這一年的事情。”葉開輕點着腳尖,彷彿陸老爺子若是不說實話,下一秒就會將他斬殺在地。

    果然,陸老爺子最擔心的事情出現了。

    陸志遠還想往前硬抗葉開的威勢,但剛往前踏半步,就恍然感覺自己在面對一波驚天浪潮,只要他再敢往前踏出另外半步,就會被這浪潮所擊潰。

    一年前陸志遠尚且還沒從葉開身上感受到如此可怖的氣勢,本以爲經過一年的風吹雨打,陸志遠以爲自己至少能夠正眼看葉開,但結果葉開在這一年的增長,不知比他這點東西要強到哪裏去了。

    天知道這傢伙在過去這一年經歷了什麼?

    就在陸志遠發呆之間,陸老爺子已經伸出手將他攔在身後,朝葉開微微躬身道:“這不能怪罪到我陸家的頭上,實在是因爲您消失在天竺之後,恰巧r國的一位劍道大師踏上我華國。”

    葉開聽罷,也頓時皺起眉來。

    “r國的劍道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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