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開的印象裏,他從未和r國的誰搭上過什麼關係,非要說的話,就是在戚師墓中斬殺的那來自r國的閻王殿殺手了。

    “是的,我曾聽說那位劍道大師是專門爲了您而來,但在聽說您死在天竺後,便掀動南方各地的勢力,將原本與您有關係的所有人都進行了各種打壓,試圖將您逼出來。”

    “這劍道大師倒是一直認爲我沒有死啊。”

    葉開哼笑道,上一個這麼認爲的,還是天師道的大師兄張凡。

    “那看來這一切的源頭,就是這位劍道大師了。”

    “其實若非有您手下的那些戰隊隊員,那劍道大師有好幾次差點闖進金陵大學,想要殺死輕盈來逼迫您出來了。”

    “什麼?”

    聽到陸老爺子的這一句話,就是葉開,也不免爲之一愣了。

    這劍道大師竟然手段這麼狠辣,爲了逼迫一個理應是死得不能再死的人出現,竟然要對其親人,甚至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孩下手,而且一來就是不留性命的死手。

    葉開揹負着雙手,黯然擡起頭,目視着着漫天而下的雨幕,眼中無悲無喜,卻有一絲讓人畏懼的寒冷。

    ‘看來葉開已經見過了戰隊隊員,但他們卻沒有告訴葉開,爲的應該是不讓他太過憤怒,否則真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陸老爺子畢竟活了幾十歲,還是能看出點端倪來。

    “我想您已經見過戰隊隊員們了,他們如果沒說的話,應該是怕您太沖動……”

    陸老爺子還沒說完,就被葉開一手打斷。

    “我在來陸家之前,已經斬殺了在過去一年裏,所有侵犯我親朋好友的家族的家主。”

    “什麼?”陸志遠頓時一愣,滿臉的驚愕神色,他們陸家拼死拼活一年多才從一些家族的夾縫中生存下來,可葉開隨手就斬殺了幾十個家族的家主?

    “當時那位劍道大師縱橫南方地區,根本無人能敵,我們陸家也只是勉強從他手下自保,更不要說照顧到輕盈了。”陸老爺子連聲嘆氣道,可見他對葉輕盈還是上了幾分心的。

    “r國的劍道大師麼?他現在在哪?”

    葉開這句話說出來,差點沒把陸老爺子給嚇到。

    “難道你要去挑戰那位劍道大師嗎,白衣天師,聽我一句勸,他的實力真的非常可怕,即便是你,也未必能敵。”

    “當時他來到華國,在沒有找到你的時候,就放言向南方地區的諸多高手發出挑戰,如果這劍道大師的實力一般,那些強者也不會蝸居一年,無人出山應戰了。”陸老爺子連忙擺手道。

    “劍乘風也沒有出戰嗎?”葉開蹙眉道。

    他目前在南方地區見到過的人,數劍乘風最強,若是動用了斬龍萬劍陣,便是元丹巔峯都未必能夠扛得下。

    “華山劍宗的劍乘風嗎,其實那位r國的劍道大師在數十年前的戰爭時期,就與劍乘風有過一次交戰,當時劍道大師以半招落敗給了劍乘風,被劍乘風逼得立下誓言,永世不能再入華國。”

    “但之後他在r國苦修劍道,就是爲了再臨華國,擊潰劍乘風,不過在那之前,您就已經擊劍敗劍乘風,所以這劍道大師纔會來找您的麻煩。”陸老爺子全部說了出來。

    這些消息陸老爺子自然不可能全部知道,實際是那位劍道大師親自踏上了陸家,告訴陸老爺子的。

    “是嗎?我在回華國之前,就已經突破了元丹巔峯境界,並且攻破天竺萬人大軍組成的防線,並且敗退兩位神勁,逼得天竺向我俯首。”葉開閒定道,好似在說什麼輕鬆的事情。

    “什麼?”

    陸志遠聽罷,心裏好似揚起了天大的風潮。

    以一敵萬,擊潰部隊,敗退兩位神勁強者?

    放眼整個地球,哪怕是神勁強者,只怕都無法做到吧?

    其中最令人震驚,莫過於一個當世大國,竟然向一個人俯首認輸了!

    “所以告訴我,那個r國的劍道大師,到底在哪?”

    “白衣天師,難道你真的要……”陸老爺子聲音微顫道。

    “我要去斬了他。”

    葉開負手背身,陸老爺子和陸志遠放眼過去,彷彿能看到這白色身影的背後有一條銀龍在穿梭。

    ……

    其實就算陸老爺子不說,葉開憑藉神念,從南走到北,也一定能將這個劍道大師給找出來,但這樣所耗費的時間太多了。

    那劍道大師給陸老爺子留下了一個地點,但這也確實有些模糊,所以葉開乾脆展開精神力,將整個金陵城都包裹在內。

    而當他精神力展開的時候,整個金陵城區之內都有數人同時驚起。

    這些無一例外都是已經踏入元丹境界的存在,大多都是金陵城區的守護者,不過平時都隱藏在陰影中,不爲人所知。

    只有在一家小酒吧的包廂內,方有一個略顯暮色的男人微微動了動神,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手裏端着一杯清酒,從言行舉止上看,顯而易見可以看出這並非是一位華國人。

    “老溼,這是神勁強者的神念嗎?怎麼會如此之強,猶如波浪一般涌動。”

    坐在男人旁邊的另一個好似學生模樣的青年,他穿着一身正規的西服,敬畏地問道。

    “你的判斷力還不夠準確,宏本,三播出這等神唸的,應該是一位元丹巔峯修爲的武者。”男人輕嘬了一口清酒道。

    “武者?武者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神念?還請老師爲我解答。”青年百思不得其解。

    “華國畢竟有數千年的傳承,若是哪一個大宗門出來的弟子,擁有某些神念祕法,也不足爲奇。”

    這個叫宏本的青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暗暗讚歎自己這位老師的強大。

    但他們兩個都不所知的是,葉開這精神力才堪堪散播出去不到一半,若是全部用出,怕是要將這男人嚇得驚跳起來。

    突然,宏本站了起來,往一個方向看去,雖然隔着無數道牆壁,但他還是清楚感受到了某個極爲旺盛的生命力,正在朝他們快速衝來。

    “好快的速度,這已經接近音速了吧?而且應該是朝我們來的,老師。”

    “那宏本你就先去會一會他吧,或許是那個華國的武者,亦或者是城區的守護者,在我連番挑釁的一年之後方纔敢站出來,確實讓我有些失望了。”男人微微搖頭,似乎沒放在心上,只顧着繼續喝自己的清酒。

    “看來數十年後,華國武道的氣概遠不如從前,曾經好歹還有個劍乘風,而現如今就連那劍乘風,都不敢出來應戰。”

    “老師,我去了。”宏本脫下身上的西裝,在西裝之下,正是一件白色的背心。

    宏本看似很清淡,但一身虯結如鋼筋的的肌肉卻不是假的,而且這肌肉之下是充實的爆發力,無時無刻不在緊繃着,隨時都能爆發令人懼怕的力量。

    他一步踏出,頓時化作一股烈風,從走廊上一躍而過,走道上的過客甚至都沒能看見宏本的影子。

    “神道老師,只派出宏本,會不會太冒險了?畢竟若是華國城區的某位守護者,宏本未必能戰勝。”

    在這個包廂的另一個角落,正坐着另一個人,他是真正的文職人員,負責翻譯。

    “宏本是我教出的得意弟子之一,足以排進前三,是神道無念流的傳承者,便是元丹巔峯,也可以一試,就算是守護者,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這個被叫做神道的男人平淡地說道,但嘴角邊盡是自豪的神色。

    可是他話音未落,面色就驟然一緊,旋即就聽見這家酒吧的牆壁被道道轟碎,猶如推土機闖進來一般,最後是一個人影倒飛而入,撞進了這個包廂內,一路砸到地上。

    神道眼瞳微縮,只見這個躺在自己面前,幾乎被打入地裏的人影。

    赫然就是剛纔衝出去的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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