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的升學質量和它平常的教學作風逃脫不開關係。
她記得她剛剛收到一中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涼父爲了能讓她跟上班級教學進度,曾託過關係帶她去見過一中的校長。
那時候,涼父和校長聊天,涼墨曾無意間聽到過這一批教學質量較高的班主任名字。
其中,張紅葉赫然在列。
二班的班主任齊沁怡也沒有跳脫。
這兩個嚴格優秀的班主任強強聯手,把陸礪羽和陶思臻的後路都堵死了,即便在這個荷爾蒙蠢蠢欲動的年紀,有過那些瘋狂旖旎曖昧的念頭,想必也都會被這兩人掐得一乾二淨。
有時候,時間真的是個好東西。
很多事情,不聯繫着不聯繫着,也就淡了。
等他們高中畢業了,那些曾經有過曖昧旖思的念頭也變作了一場空談。
涼墨閉了閉眼,心情漸漸美好起來。
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風輕雲淡。
下課鈴聲響,涼墨收拾東西下樓。
今天下午的體育課,她把校牌落在操場了。
雖然校牌這張東西不止一塊,丟了還有另一塊,但涼墨覺得,還是有必要去找一找。
操場位於學校的東南側,和學校的大門屬於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
學生下了課都是第一時間往校外拔足,因此這一會兒,操場十分空寂。
涼墨踩着夕陽的餘暉慢慢走在水平地上,經過垃圾場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繞了個弧形避開了那臭味。
垃圾場的周圍種了一排矮小茂盛的樹。
正值炎熱春夏季,那些樹苗瘋狂地吸收營養開綻茂密的枝葉。
不仔細看,涼墨還真沒發現這一叢叢的樹站了兩道身影。
她垂下眸,帆布鞋在佈滿小顆粒石子的小路上摩挲出一個淺淺的腳印。
*
“那照片上的人是誰你爲什麼要說是我”
陶思臻垮着包,眼神冷厲徹骨,筆直地看着陸礪羽。
“如果你不想我纏着你,大可以跟我開誠佈公,我們坦白地談一談。我陶思臻也不是什麼沒臉沒皮厚臉厚皮的人,只要你一句話,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裏,有你陸礪羽在的地方,我陶思臻都不會過。何必跟我耍這樣卑劣的手段”
涼墨凝眉,什麼照片
他們不是因爲手鐲的事情被叫家長的嗎
聞言,陸礪羽漫不經心地掀起了薄薄的眼皮,眼皮後面的深黑色子瞳涼薄淡漠。
他扯了扯脣角,笑得頗爲不甚在意,“什麼叫卑劣要不是你連個手鐲都看不好,老子至於會被你連累”
陶思臻閉了閉眼,覺得心裏的火氣怎麼壓都壓不住,她忍了又忍,咬牙一字一頓,“手鐲的事情是我疏忽,我沒問你手鐲的事情,我是在問你照片的事情如果不是你說那照片上的人是我,事情怎麼會鬧得那麼大”
手鐲的事情,是二班率先曝光的。
那時候,陶母發現了陶思臻突然莫名多出來的手鐲,第一時間聯繫了二班班主任齊沁怡詢問陶思臻的在校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