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葉和齊沁怡碰面,齊沁怡將手鐲的事情傳達了以後,張紅葉也一點沒隱瞞的把涼墨和陸礪羽的照片翻出來給了齊沁怡看。
那個晚上,涼墨穿着高腰短褲,上身一件簡單的白色polo衫,及腰的長髮恰好遮住了鏡頭方向拍下的她的臉龐。燈光朦朧,一時間竟難以辨認那照片上的身影到底是誰。
張紅葉說那是陶思臻,齊沁怡仔細看了看,發現那身打扮是陶思臻慣有的風格,一時間也相信了。
這兩人都是班上成績優異的前鋒學生,教師的教學重心大半都在這兩人身上。
放在別人身上也許早戀當不上什麼,但是放在這兩人身上,後果便比普通人嚴重的數十倍。
兩個班主任頭抵着頭密謀攛掇了大半天,覺得不能放任事情繼續嚴重一下,一拍即合,當即便一人一通電話,叫來了雙方家長。
陶母本來就爲女兒早戀的事情憂心忡忡,收到齊沁怡的電話以後,二話不說拉上了陶父來學校一探究竟。
“那照片上的人難道不是你嗎”陸礪羽啞啞的低低的,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嗓音拉回了陶思臻的思維。
她羽睫顫了顫,咬着牙不吭聲。
“齊沁怡教你不過一年時間,認錯照片上的人情有可原,可是後來,你父母不也承認說照片上的人就是你嗎”陸礪羽舌尖頂了一下腮幫,笑道,“你父母認識你十八年之久,難道她們還會認錯”
陶母接過照片一看,哆嗦着承認那上面的人正是她女兒陶思臻,那天晚上她有出去過的,穿的和照片上的樣子一模一樣
涼墨的身量本來就和陶思臻差不多,她比陶思臻相對要瘦小一些,但照片上的像素將這些不巧合的地方全都剔除了出去,只剩下巧合的部分。
就比如涼墨留着和陶思臻差不多長的直髮,同陶思臻一樣喜歡簡潔的polo衫搭配短褲,腳踩白色帆布鞋。
“我父母認錯我固然是她們眼神不好,可我現在問得是你爲什麼非要說那人是我那天晚上我到底有沒有和你碰面你我彼此心知肚明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你刻意誤導,張紅葉怎麼會拿着那張照片來找齊沁怡我父母又怎麼會誤以爲我早戀而方寸大亂失去最基本的判斷”
陸礪羽眯着眼盯着她充滿了憤怒與憤懣的臉蛋看了一會兒,忽然掀脣一笑。
獵獵霞光襯得他眸色漆黑,深不見底,如墜入無盡的深淵與漩渦一般。
“爲什麼非要說是你”陸礪羽喃喃地重複了一句這話,忽然笑道,“原因很簡單,不想她受傷害。”
陶思臻見他終於承認,出口的話又跟刀子利刃一般,頓時在她的心口上劃了百八十遍,切割成千絲萬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