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你來孤府上已有時日。孤每每想問一事,每每被你夾纏得都是忘了。今日定是要問個明白!”
東方咧嘴,這隻要提及盛馥,他總是有法兒繞開。但又能如何?且聽聽吧,他今日要問的又是什麼。
“殿下儘管來問。但凡貧道知道,哪裏會有不說之理?”
“孤至今只知你姓卻不得其名,且雖說你是個假道士,也該是有個道號纔是。然孤於此,也是一無所知!”
“哈哈哈!原來是這等事!”東方豪氣萬丈地一拍桌子:“貧道姓東方,名麼,這個名麼。。。。。。。。。”
“名是何字?”劉赫慢慢地飲着酒,想着他答得這般拖沓,必是有個俗氣至緊之名。
“貧道姓東方,名舉,道號無士!”
劉赫一口酒就地噴出:“東方舉?無事?舉便無事?”
“俗!不對!是恥!殿下這般斷字,可覺羞恥?”東方翻着白眼,嘖嘖有聲,
“這舉字應斷在有擎天之力之上,且貧道這裏舉的又不是別人,正是殿下。而這無事之事,乃爲士,推十乃爲一士之士,士族之士,哪裏又是有事無事之事!”
“道長日日唸叨家中娘子悍潑,而一般婦人潑悍皆是事出有因。。。。。。故孤那解也是入情入理,並無不妥,不覺有俗,更不爲恥!”
“切!”東方很是不滿:“貧道只是記掛娘又羞於掛齒才用那潑悍來掩!夫念妻,那是天經地義。殿下若是嫉妒,那闔府上下也是不少娘們兒眼巴巴地等着盼着殿下去呢,怎就不去,倒要來拿貧道說事!”
“莫要胡言!”劉赫還是止不住想笑:“既怕人斷錯,又爲何要起這樣的名。如此的號?”
“俗人吶!”東方仰天長嘯,“殿下可還記得我老子當年怎麼稱呼自己?”
“殿下可知這東方阿尚何解?”
“這又能有何解?佛門子弟均稱阿尚。”
“嘿嘿嘿!”東方奸猾而笑,“殿下此乃不懂裝懂,知所以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東方這姓啊!實則也並不是什麼姓!只是我等之人出世之時在俗間之姓。至於這名麼,也都是出世之時各人亂取的。”
“貧道老子喚作東方阿尚,那便是阿彌陀佛一和尚其中二字湊成的阿尚,並非殿下口中那阿尚。
“而貧道比他清雅高深了許多,這取名取道號的,自然是不能如他那般應付了事。故而麼,一舉字映襯貧道扶助殿下之意,這無士麼。。。這無士麼。。。。。。”
“無量天尊一道士?”劉赫忍着笑,正色問道,“故而稱無士?”
“殿下果然人中龍鳳!這都混想得到!來來來,貧道敬酒一杯!”東方一拍桌案,絲毫無有被拆穿的窘態。
“爲何不能是無事?無所事事一道士豈不美哉?或是無勢?無權無勢一道士,正合了道長超凡脫世之心,也是甚好!”
“看看!看看!小人之心、昭然若揭!殿下不就是怨恨貧道說了盛馥不好,便是要百般刁難取笑!”東方扼腕嘆息,腳也是跺個不停,
“此無士並不是殿下所斷之無士,而是舉世無雙之士的士,舉世無雙之士!無雙之士!”
“孤聽得了!聽得了!”劉赫急忙去捂住耳朵,只怕萬一遲了便要給東方吼聾了去!
“殿下可是明白了?”
“孤明白了!”
“貧道乃是無雙之士來助殿下成就無雙之事。殿下之後可莫要再斷錯了!”
“孤不會再斷錯!東方舉,舉便無事!”
“殿下無恥至極!不可理喻!”
“孤愧不敢當,道長承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