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燁開着車,帶着硃砂去派出所報案。
當然,他並沒有去普通的派出所,而是開着車,帶着硃砂和李果跑去了縣公安局。
在硃砂看來,這算是謀財、強姦甚至還要害命的案子,警方也不敢馬虎,帶着她,詳細的做了筆錄。
硃砂詳細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又將那帶血的剪刀作爲最重要的物證給上繳。
等她作完筆錄出來,李果早就等在外面。
他們作爲證人,當然也錄了一份筆錄,只是,他們的這些筆錄,都算是簡單的。
硃砂跟着李果就向外走。
屋子裏面,負責整理案卷的警察李向榮在那兒有些抱怨:“哎呀,我說也是,一個女人,明知道自己長得漂亮,還在外面東跑西跑做什麼好好的找個人家嫁了,在家裏安心的相夫教子不好這跑出來在外拋頭露面的,引些流氓注意,給我們惹些事出來。”
他以爲,硃砂走了,所以在這兒發發牢騷。
可惜,硃砂就站在門外,還在等着藍燁呢。
這話,一字不漏的傳到硃砂的耳中。
若是說這話的人,是尋常的八卦女人,硃砂也不會往心裏去,只當耳邊風。
可現在,說這話的人,可是這兒的辦案人員。
平時老百姓都怕進這樣的地方,這難得進來一趟,自己作爲受害人,還被人這樣背後說,硃砂的脾氣上來了。
李向榮有些心虛,沒料得,這背後的抱怨,居然被人聽見了。
可在場,除了他,就只有另一個同事。
要是他否認,這就是相當於把禍推到同事的身上。
他虎着臉,努力拿出派頭,試圖用氣勢,將硃砂給鎮壓下去:“是我說的,又怎麼樣”
“那請你給我道歉。”硃砂毫不畏懼的迎着他的目光,頂了回去。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李向榮哪肯認錯。
“你這背後說人壞話,還不道歉”硃砂的臉色也是極度難看:“你說我在外拋頭露面,引流氓注意我倒是想問問了,我長得漂亮,這是犯了哪一條事”
“我作風正派。我舉止也端正。”
“我即沒有行爲不檢點,我也沒有衣着暴露,更沒有夜不歸宿。”
“我就是本本份份的幹個個體戶,自力更生,自己找碗飯喫,這又是招誰惹誰了”
“你們自己不作爲,讓整個社會治安這麼差,光天化日之下,連坐個汽車,都有流氓歹徒出來搶劫強姦婦女,你們不反省自己工作上的重大失誤,反而指責我這個女人出來走動”
硃砂此刻象個小鋼炮似的,連珠帶炮,噼哩啪啦的連說一通。
她是字字在理,說得李向榮啞口無言。
李果也旁邊,是看得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