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吳氏也打算見好就收。
吳氏哼哼着:“還不是因爲捨不得有玉和勝廷不然我這就走了。”
姜婆子瞥了吳氏一眼,沒有戳穿吳氏的真正想法。
不過吳氏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那有玉的親事怎麼辦”
“等着阿芷的親事落實了,就給有玉說親嫁一個阿芷都夠給有玉說五個媳婦的了,你急什麼急”姜婆子道。
說到這:“再說了,左右也用不了多長時間的事情,不然阿芷年歲大了,就算是你不着急我還着急呢。”
吳氏聽到這,心中就有了數。
婆媳兩個原本還吵了個翻天,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吳氏就喜氣洋洋的從屋子裏面出來了。
不得不說,姜婆子這人雖然唯利是圖了一些,但還是有點手段的,至少她把吳氏的心思看透了,能把吳氏拿捏的死死的。
吳氏出來之後,沒有多做停留,就拿着錢奔着鎮子上去了,這是去贖人了。
至於姜芷,從兩個人要進屋說話,她就知道,兩人大概有什麼話想揹着她說,於是她湊到跟前,聽了那麼一聽。
雖然聽的不是很真切,但姜芷還是聽出點門道來。
好像姜翠英是沒了,但是也留下了一些東西來,可以說,原主這麼多年,在姜家似乎並不是白喫白喝。
姜芷暗自把這事兒記在了心上,按理說這事兒和她沒什麼關係,但她現在和原主不分你我,以後要是離開姜家的話,少不了被人說養不熟的白眼狼。
但要是姜翠英當初真的留了錢財下來,那這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至於晚飯,吳氏和姜有玉都沒回來喫,想來是在鎮子上吃了。
一夜無話。
鬧出了這樣的事情,姜婆子和吳氏尤其是吳氏,可不指望姜家二房再給姜芷說親了。
要是真的有聘禮,指不定就落到了二房的腰包。
吳氏吃了這麼一次虧,就把二房當成了頭號大敵,盯的死死的,巴不得和二房永不往來。
就算吳氏和姜婆子兩個人不吵了,可是家中的氣氛也多少有點古怪,大家都忙着平復心情,到沒什麼人找姜芷的麻煩。
姜芷也知道,自己大約在姜家留不了多久了,於是在賺錢這事兒上,更加用心了。
現在鎮子上有了個棚子,往來的人可以坐在下面歇腳喫仙草凍,生意比之前紅火了不少。
書院的學生們,大多也知道了這仙草凍的妙處。
能來書院讀書的人,這家裏多少都是有點錢的,不但自己喫,也要給自己的家人定上一些。
姜芷的仙草凍,算是有了穩定的銷路。
算一算,一日下來,大約能賣快二百碗,其中一大半兒,都是銷往了書院。
加了芋圓等東西的仙草,賣的更貴一些,賺的也就多了。
估摸着一個月能賺十幾兩銀子,就算是和徐氏對半兒分,姜芷這一個月也能賺大幾兩銀子
雖然談不上日進斗金,但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當然,陰天下雨的時候賣的要少,賺不到這些銀子,但與此同時,也有了大戶人家來定仙草凍。
不少大戶人家的人嘗過仙草凍之後,辦個茶宴什麼的,就會想起仙草凍。
有錢人自然是不差錢的。
自己喫算一回事,甚至連帶着也會賞給下人一些,這樣的人家,一定就不是幾碗了,而是一罈一罈的定。
有這樣大訂單的日子,一日就能賺一兩銀子
現在錢賺多了,可姜芷也越發的謹慎了起來,可萬萬不能給姜家人知道,這買賣是她和徐氏一起做的。
要不然那姜家人不得鬧翻天
隨着天越來越熱,杜長肅參加鄉試的日子也就近了。
徐氏也越發的緊張和不安了起來,姜芷覺得可能是三年前的失誤,給徐氏形成了心理陰影。
所以徐氏才這般。
徐氏手上的錢多了,就每日都去給杜長肅送飯。
雖然說薛記是管飯的,但是在徐氏看來,給人家做事,能喫到什麼好東西
既然徐氏要送飯,這送飯的活計,有時候就不可避免的落在了姜芷的身上。
比如此刻。
姜芷就拎着一個小竹籃子,奔着薛記木鋪去了。
她過去的時候,正巧瞧見杜長肅在院子裏面鋸木頭,而薛木琴的手中拿了個帕子,站在一旁。
“杜大哥,你擦擦汗吧。”薛木琴的聲音溫溫和和,帶着關切。
杜長肅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只是語氣平靜的回了薛木琴一句:“不用了。”
姜芷瞧見薛木琴的時候有一些尷尬,這薛木琴擺明了是對杜長肅有意嘛,只不過杜長肅的心大約是石頭做的,似乎對薛木琴一點感覺都沒有。
“杜大哥,你近些日子要讀書,不如就把手上的活計放一放吧我去和我爹說,不扣你的工錢。”薛木琴道。
杜長肅聽到這,則是回過頭來:“有勞薛姑娘了,我自己會和掌櫃說。”
杜長肅這麼一回頭,就瞧見姜芷了。
姜芷訕笑了一下:“長肅哥哥,大舅母讓我來給你送喫食。”
杜長肅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姜芷,然後就往屋中走去,姜芷連忙跟上。
至於薛木琴則是一個人被晾在了那,姜芷雖然背對着薛木琴,但也隱約察覺到了薛木琴那銳利的目光。
她進了屋子,把飯菜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有三個不小的饅頭,撕碎的燒雞,除此之外,則是一些小菜,這都是在外面買的,外加一碗不要錢的仙草凍,用來解渴。
杜長肅看了看這些東西,又把目光落在了姜芷的身上。
姜芷:“”
她知道杜長肅是什麼意思
她拿起多備着的一雙筷子,就夾起了一塊雞肉,往嘴裏面送。
杜長肅是拒絕她來送飯的,但是現在徐氏對她十分信任,有時候賣仙草的事情忙起來,徐氏就不忍自己出來躲懶送飯,讓姜芷一個人忙活
雖然有嚴奉青在,可嚴奉青主要負責去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