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呃......趙會元說笑了,小的哪敢。”胖子看着趙恪最終忍下了來,尷尬一笑,“趙會元,今天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是小人有眼無珠!”

    話音剛落,胖子轉身就走。

    趙飛揚看向那小丫頭道:“好了,你不要害怕,以後你就跟着我了。”

    丫頭木訥的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蠅蚊道:“多謝公子。”

    趙飛揚擺擺手道:“好了,跟我來。”轉身看向掌櫃,“掌櫃的,這些加起來一共多少錢?”

    “既然是您看開口了,小的怎麼敢多要錢呢?算在一起,您就把您的墨寶給我一幅好了。”

    趙飛揚一怔,自己已經這麼有名了嗎?

    古時求墨寶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大多數人求墨寶,都喜歡一些有名氣或者有地位的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會元,按理說能否攀上朝堂,還不一定。

    “趙會元,實不相瞞,小的就是想沾沾您身上的文氣。”掌櫃嘿嘿笑着,“出自會元之手的墨寶,那可是無價之寶啊。”

    “如此,那我便寫幾個字送你。”

    趙飛揚在那人的引領下到了一間屋子,揮毫潑墨洋洋灑灑寫下四個大字——童叟無欺!

    不管則麼說,這對生意人來講都是最好的肯定。

    “這些人我都帶走了,以後要是再有什麼需要的,還會找你。”

    “多謝您照顧小的!”

    離開之後,趙飛揚找來一輛馬車。

    買來的人此時都跟在車子後面,趙飛揚一個人在馬車裏想着蘇雨萱的事情。

    自己被人陷害這件事,基本上可以確定和陳淵關係很大,但如今沒有證據,對於接下來要做些什麼,趙飛揚忽然有些茫然。

    車駕行進中,趙飛揚聽到了外面的一些聲音。

    “昨天那個妞果真極品,但是好象有點來頭,大爺也不讓咱們出手,我看要是放到人市去的話,最少也是一條黃魚啊!”

    趙飛揚微微側耳,接着又有另一人道:“豈止是一條黃魚,我聽說她可是一個大家的小姐,要不是怕麻煩上身,大爺怎麼會想着賣出去,咱們家大爺的脾氣你也知道,這麼漂亮的美人不去一親芳澤就往外送,可能嘛?”

    “說的也是,但是......”

    那人後面說了什麼趙飛揚沒有聽清,但是趙飛揚馬上叫停了車架。

    飛身下了馬車之後,趙飛揚從買來的人裏面挑選了兩個孔武有力的大漢跟隨,直接走到了剛剛說話的二人面前。

    “兩位,這酒在下請了。”

    “哦?”一個光頭放下手中的酒罈子,挑着眼睛上下掃量他。

    “在下剛剛路過此地,不小心聽到了二位的談話......不知道兩位是否也做這種生意?”說着,趙飛揚故意用手指了指那邊的奴僕們。

    光頭愣了一下,警惕了起來。

    做這行雖然不違法,但常常有官差來查探,此刻突然有人上門來問,他們自然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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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趙飛揚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呢?適才在下聽得兩位有化霜的意思,怎麼,這便不敢承認了?”

    江湖切口!

    穿越到這裏之前,趙飛揚曾經專門花時間研究過這些暗語,原本只是自己的興趣愛好,真沒想不到此刻竟然有了用處。

    那兩人一聽,臉上的警惕果然少了幾分:“公子也是買賣人?”

    趙飛揚伸出右手,擺了一個手勢。

    那兩人見狀大喜,其中一人問道:“公子是從哪裏來的,做買賣都做到這個地方了,怎麼我們兄弟兩個卻不知道公子的招幌呢?”

    “在下是北方人。”

    明白了,兩人恍然大悟,問道:“公子真的有意?”

    “二位有意化霜,在下也有收鐮的打算,不如咱們談談?”

    “談談!”

    趙飛揚坐下,光頭從一旁拿過一個新的碗來,給他倒了一碗,趙飛揚搖搖頭道:“在下從不飲酒。”

    說着,另一人開口道:“我們家大爺最近得了一條白,因爲一點事情留在手裏沒有出,但是可以保證是上等的好貨,就是有點腥,不知公子是否喫得下?”

    一條白指的就是人口,腥,則是棘手的意思。

    “很扎手的點子?”

    “這個我們不知道,要是公子有意的話,我們兩個可以做個橋來,公子和我們家大爺去談。”

    “能閱冊子嘛?”

    閱冊子,指的是驗貨。

    兩人有些猶豫,隨即光頭說道:“這怕是要和我們家大爺商量一下。”

    “哦?”趙飛揚神色一凝,直接站起身來,“照此說來,二位做不得主?那便不必談了。”

    不知爲何,趙飛揚有種感覺。

    他們口中所說之人,或許正是蘇雨萱!

    趙飛揚故作此態,二人連忙說道:“公子留步!我們兩個雖然說了不算,但不剛說了可以爲公子牽線搭橋?”

    趙飛揚面帶凝重之態,似乎並不願意再和兩人糾纏下去。

    那光頭壓低聲音道:“其實公子,有句話小的本不該說,但就衝你這架子咱和你說句交心的話,這條白,要是公子你有辦法轉出去的話,最少翻十倍!而且這裏面還有其他的好處,可那就不是咱們知道的了,你要是有意思,我們就去找大爺做橋,不然的話......”

    光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趙飛揚正好借坡下驢,假模假式地猶豫了一下,頗爲“艱難”地做出了決定:“也罷,那就有勞二位了。”

    趙飛揚跟隨兩人一路來到了一座隱蔽的小屋子裏。

    屋子正中,一個長得凶神惡煞的大漢大馬金刀坐在中央,光着膀子,露出身上橫七豎八的疤痕,一手抓着只雞腿,一手端着酒罈正在豪飲。

    光頭笑呵呵走上前作了個揖:“大爺,這位就是我們剛剛說的那位肖公子。”

    趙字去了走支,剩下便是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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