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宴便餐,兩人卻都很盡興。
回家之後,趙飛揚先陪母親說了會話,便去找趙雪兒了,進來一段時間自己對她實再關心的太少。
自從趙飛揚上一次買回那個丫頭之後,雪兒倒是開朗了很多,兩個丫頭的年齡相仿,而且趙家又沒有那許多規矩,她們說是主僕,實際上就是閨蜜。
“你們兩個在玩啊?”
“哥!”
看到了趙飛揚,雪兒哪還有心思去玩?小姑娘跑過去一把抱住趙飛揚,親暱非常,而那個小丫鬟也忙道:“苗兒見過公子。”
“好。”趙飛揚揉了揉雪兒的頭,又對苗兒道:“苗兒,幫我們準備一點茶水來。”
“是,公子。”苗兒退出去了。
“這個送給你。”才進屋,趙飛揚就掏出一個滴水玉的簪子來:“要哥哥給你插上嗎?”
“好。”
對着銅鏡看着頭上的簪子雪兒別提多開心了,只要是哥哥送給她的禮物她都喜歡。
“哥,你看我好看嗎?”
“好看,好看極了。”
雪兒開心的笑着:“哥,難道你是專門出去給我買簪子的嗎?”
“傻丫頭。”趙飛揚一笑,此刻,苗兒送茶進來了。
“公子、小姐慢用,苗兒就在門外。”
趙飛揚點點頭:“你去休息吧。”
“是。”苗兒退下。
雪兒道:“哥哥,其實那天從蘇家回來我一直有句話想要問你。”
趙飛揚點頭。
雪兒道:“哥哥,你和蘇小姐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嗎?”
提起蘇雨萱,趙飛揚多少有點頭疼:“這個你就不要管了,大哥會處理好的。”
“不是的。”雪兒說:“只是雪兒覺的那天之後蘇小姐何蘇家對你都變了很多,大哥你也不好一直這樣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丫頭有點陰陽怪氣的,但趙飛揚只道:“這件事等到金殿朝君之後再說吧。”
“那哥哥能給雪兒講講你是怎麼認識皇帝陛下的呢?”這丫頭是個鬼機靈,上就換了話題。
“好啊,那哥哥講給你聽,但你可不能對外人說。我和陛下啊......”
......
時間飛流,轉眼已到了金殿朝君的日子。
三魁首走在學子們的最前方,所有榜上有名的考生們,各個神氣活現、雄赳氣昂,他們等着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衆人行進的時候,陳淵還刻意對趙飛揚說:“狀元公,今日殿上陛下必予你重任,日後狀元公飛黃騰達,可切莫忘記我陳淵,往昔得罪之處,還望狀元公海涵包容。”
趙飛揚說道:淡淡的道:“我趙某人一向公私分明。”
“如此,多謝狀元公了。”
陳淵明白他的意思,此刻語調變了幾分,可他的族弟陳麒在一旁卻忙着道:“狀元公說的極是,我等數年寒暑苦讀只爲今日爾。”
“沒錯。”
趙飛揚說着,快走了兩步和他們拉開了距離,而林意深此刻趕了上來:“趙兄剛剛之言,似乎另有深意。”
趙飛揚道:“林兄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林意深道:“到今日我方纔清楚,兄與陳家,
怕已勢同水火。”
林意深卻搖頭不語:“趙兄,咱們還是快行,免得耽誤了破龍門的時辰。”
二人身後的陳淵卻滿心不悅的對陳麒道:“看來他們兩個已經成了一丘之貉,這個林意深,當真不知深淺死活!剛剛趙恪陰陽怪氣難道你聽不出來?”
“兄長,何必與他逞口舌之利,老祖的關照,兄長切莫忘記。”
陳麒這麼一說,陳淵方纔恍然。
金殿上。
大梁帝王趙一凡端坐龍牀,身前的公案上擺滿了檄文書件,白玉筆,硃砂盒,國之神器就在手旁。
帝王威儀盡顯。
衆人進殿,九叩之後方纔受恩起身。
皇帝道:“衆位都是大梁才俊,日後必要一心爲國,朕當與諸位同舟而行,勇搏激流。”
“臣等,定不負陛下所望!”
他們都是國考入選之人,已經可以得到國家的俸祿,故此時自稱爲“臣”也正應當。
皇帝頷首而後對李公公道:“宣旨。”
“諾。”
李公公手捧聖旨,大聲而宣:“奉天承運皇帝,大梁國君詔曰:國考已畢,三甲現身,魁星降世,良材初生。今日,既於殿上,封賜官爵;頭甲第一名狀元趙恪,授參議校典,銜擬,從五品正職,賜其臨朝聽政之權;頭甲第二名林意深,授禮部中允祕書郎,銜擬正六品副職;頭甲第三名陳淵,授太常寺傅士,銜擬從七品;頭甲第四名陳麒......餘下中學子,依吏部議,各行通知,欽此。”
“臣等,謝陛下隆恩!”
皇帝此刻笑道:“好了,今天大喜,理當慶賀。朕在天魁園設宴,由本屆主考程大、內府總司陳大人待朕作陪。”
“謝陛下。”
“好了,二位大人代朕招待衆學子,趙恪,你隨朕來!退朝吧。”
“退朝!”
天魁園大宴,此次作陪的兩位官員中,那總司陳志安陳大人很有來歷,他本是陳太后的同族哥哥,當今的皇叔。
這邊,程大人在和一羣學子喝酒討論,另一邊,陳大人也被陳淵扯到了一旁。
“伯伯,魁園之宴,陛下怎不親臨?”
陳志安看着他,很是淡漠,“以後在人前,只能稱呼我爲大人,現在你我同朝爲官,難道這還要我教你?”
“是。”陳淵忙應承。
陳大人又道:“你有何事?”
“大人,這一次爲何趙恪官職竟比我還高?難道太后那邊......”
“嗯?”陳志安面色一冷,“趙恪本就是狀元,官職在你之上也是理所應當,你有異議?”
“當然沒有,只是大人讓......”
“哎!”陳大人一嘆,陳淵馬上就閉嘴了,大人道:“本以爲你也是幹才,如今而言,不過爾爾,這件事,難道你看不清楚?”
“這......”陳淵思索道,“難道是欲擒故縱之計?”
“他也配?”陳大人很輕蔑的道,“只是看他是個幹才,若是能爲我陳家所用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他一個小小的參議校典還能興風作浪?不成”
陳淵頓時瞭然,“是晚輩愚鈍了,多些大人點撥。”
“好了,今日園內,皆屬英才,去做你該做的。”
“晚輩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