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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捏造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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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老太太何等睿智的人,自是知道燕郡王妃此行的目的,流言甚囂塵上,若是聽之任之,怕是要埋下禍患了。

    翌日,謝老太太私下叫了榮安侯到上房。

    “母親。”榮安侯見謝老太太神情堅毅,嚴肅非常,便知此回讓他前來,是有棘手的事情。

    謝老太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纔開口道:“昨日燕郡王妃突然來訪,說是要見寧兒,若不是安兒戴上人皮面具解危,後果不堪設想。”

    榮安侯臉色一沉,謝長寧失蹤的傳言已是滿城風雨,若不及早想法子,後果不堪設想,當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母親,依我看那燕郡王妃定然是聽到關於寧兒的流言蜚語了。”榮安侯眉頭緊蹙。

    “不止如此,燕郡王妃怕是已經着手調查了。照這樣下去,紙遲早包不住火,謝家少一個小姐的事情早晚是瞞不住的,這件事情還是要趁早解決……”

    謝老太太所說一針見血,此事若是傳到皇上耳裏,怕是收不住場了。

    “母親您的意思是?”

    謝老太沉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對外宣佈謝長安失蹤,讓安兒去代替寧兒!”

    榮安侯聞言,疑惑地問道:“母親,讓安兒代替寧兒了,爲何要宣佈安兒失蹤?”

    若宣佈謝長安失蹤,萬一謝長寧回來了,豈不是更難辦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又該如何解決?難道要讓謝長寧去當謝長安不成?

    “安兒倔強,只有杜絕了安兒的一切後路,她纔可能鬆口去當替身,另外,寧兒的傳言不是空穴來風,大有刨根問底的人在。”謝老太太有條不紊地解釋着。

    榮安侯擡眼看了謝老太,不怒自威。

    身爲謝家的不老松,謝老太太的處事決,說一不二,榮安侯縱使不情願,爲了榮安侯府的安危,也不得不答應下來。

    “母親,這件事情我去辦,只是這事切不可讓夫人知道。”

    燕郡王妃去過榮安侯府之後的第三日,榮安侯府傳出消息:失蹤的人是謝家的二小姐謝長安,而不是大小姐謝長寧。

    又過了兩日,流言愈演愈烈,有人說謝長安是跟男人私奔了,也有的說謝長安是被人擄走的,而謝長寧擔憂幼妹,自此一病不起。

    燕郡王妃聽到傳言,自是按捺不住,忙派人去榮安侯府打探情況。

    榮安侯府上下都說是謝長安失蹤了,至於失蹤的原因一概不提,欲蓋彌彰的做法,擾得燕郡王妃心頭混亂。

    燕郡王妃暗自思忖,謝長安失蹤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如今已是名聲盡毀,不可避免地連累了謝長寧的名聲,如此一來娶謝長寧娶進門可不是什麼好事。

    燕郡王妃思來想去,仍是覺得不妥,當即遣人將燕清嵐叫了過來。

    燕郡王妃定定地看着燕清嵐,紅脣輕啓:“嵐兒,近日關於榮安侯府的傳言,你可都聽說了?”

    聞言,燕清嵐搖頭,他最近忙於研究詩詞歌賦,對外界的事情並不關注,就是以往,外界的閒言碎語,燕清嵐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

    見此,燕郡王妃只好將外面的流言,以及榮安侯府的迴應告訴燕清嵐。

    燕郡王妃見燕清嵐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接着說道:“謝長安失蹤,謝長寧因爲擔心幼妹一病不起。”

    燕清嵐聞言,溫潤如玉的臉上浮現焦急的神色,忙問道:“娘,您說長寧病了?”

    燕郡王妃對自家兒子的反應無奈,眉梢一挑,不答反問道:“嵐兒,孃的意思是榮安侯府的姑娘名聲已毀,你和謝長寧的婚事,要不就罷了吧!”

    燕郡王妃本意是想讓燕清嵐知難而退,誰曾想燕清嵐的關注點只在謝長寧身上。

    燕清嵐搖頭,語氣溫和卻堅定地說道:“娘,謝長安的事情,何必牽扯到長寧身上,我相信長寧是潔身自好的好姑娘,這輩子,我非她不娶。”

    燕清嵐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凡是他認定的,沒人可以讓他放棄。

    燕郡王妃見燕清嵐如此執拗,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多說,嵐兒,你要知道,娘可都是爲你好。”

    是夜,燕清嵐神思不寧,踱步至庭院,遙望天上皓月。

    月下相思,此前的燕清嵐從未對一個女子如此的牽腸掛肚過,也不知她的身體如何了,她是那麼的柔弱,需要人的保護,要是能將她早日娶進門便好了,他定會愛護她、愛惜她,不讓她受病魔的折磨。

    “世子,夜已深了,您該就寢了。”燕清嵐的僕人李才福走了過來。

    燕清嵐一向溫文爾雅,從未見他火急火燎,但今日,臉上不免添了幾絲愁緒,語帶擔憂地問道:“阿福,長寧病了,不知道情況如何,你且去打探打探。”

    李才福點頭應承道:“世子原是在擔心謝家大小姐啊!您放心,明天我就去打探。”

    翌日清晨,李才福就上榮安侯府打探去了。

    丫鬟鶯鳴跑過來,氣喘吁吁地說:“夫人,外頭來了個自稱是燕世子的家僕的人,說是想要知道大小姐病情如何了。”

    林氏聽得一臉茫然,寧兒還沒找到呢怎麼說她生病了?當家主母,有哪個是蠢的,此事蹊蹺,林氏心下計量,便知榮安侯肯定瞞着他做了不少事,思及此,林氏起身去尋榮安侯。

    一見榮安侯,林氏徑直道:“老爺,剛纔燕郡王府的人過來問我們家寧兒的病情如何,這倒是是怎麼一回事?”

    事已至此,榮安侯也不怕林氏壞了事,實話實說道:“我放了消息出去,說是謝家失蹤的是安兒,而寧兒爲此擔憂並一病不起。”

    林氏一聽,一臉的不可置信,不知是憤怒,還是心痛,質問道:“爲何要說安兒失蹤?!”

    榮安侯面色一滯,繼而臉上閃過一絲厲色,沉聲說道:“夫人,安兒遲早要消失的,如今只能讓安兒換皮剔骨,成爲寧兒了。”

    “消失……”林氏聽到這兩個字眼,兩眼一抹黑,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林氏醒來的時候,鶯鳴在牀邊守着,見林氏醒來,欣喜道:“夫人,您醒啦!”

    林氏雙脣微幹,鶯鳴見狀將她扶起,端了一杯溫水喂林氏喝了些。

    就在這時,謝長安的貼身丫鬟青霜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着急地喊道:“夫人,不好了! 不好了!”

    眼見青霜小臉蒼白,氣息不穩,當即問道:“青霜,何事慌張?”

    青霜顧不得喘氣,強說道:“老爺和小姐在會客廳吵架,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林氏一驚,急急忙忙的下了牀,趕了過去。

    還未到會客廳,林氏就聽到噼裏啪啦的聲音,心下一急,加快了腳步,不意外地看見一地的狼藉。

    林氏瞧見劍拔弩張的父女二人,不顧地上的碎渣,慌忙走到謝長安的身旁,柔聲問道:“安兒,這是怎麼了?”

    榮安候聞言,在旁冷哼一聲,背過手不看林氏二人。

    謝長安擡眼看着林氏,諷刺一笑,說道:“爹要讓我成爲謝長寧,讓謝長安消失!我就不明白了,謝長寧是你們的女兒,我謝長安就不是嗎?親手殺了我,你們於心何忍?!”

    謝長安豈能不怨,親生父親散播流言毀她名聲,不就是要將她趕上絕路,好順理成章地讓她成謝長寧,同樣是女兒,爲何謝長寧的錯要她來承擔?還是以謝長安消失的代價,偏心,也該有個度!

    榮安候不怒自威,不容拒絕地說道:“事關榮安侯府的安危,身爲榮安侯府的小姐,你必須接受。”

    榮安候見謝長安傷心不已的模樣,如何能不心痛,爲了顧全大局,他也只能做這個壞人,謝長安要怨就怨他吧。

    冷冰冰的話,好似利箭,謝長安的心被逐漸破碎,謝長安慘然一笑,冷聲說道:“當初生下我,就爲了今天這一遭?”謝長安氣極,口不擇言,再如何,榮安候也不可能知道會發生這事。

    林氏拉着謝長安的手,哭着說道:“安兒,你聽娘說,你爹也是是迫不得已,如今榮安侯府岌岌可危,若不是無計可施,你爹斷然不會這樣做的。”

    林氏不知道什麼話能撫慰謝長安的心,只能告訴謝長安,他們也是迫不得已,他們也不願意犧牲她,他們的心和她一樣痛!

    謝長安不知道林氏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如今的她滿腹的委屈,心痛,不知道如何自處。

    謝長安毅然決然地抽出林氏握着的手,冷笑道:“你們都是道理,只有我謝長安是個錯誤的,揮之既去,招之即來,你們好狠的心吶!”

    “安兒,我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手心手背都是肉,娘也不希望你過得這麼痛苦!可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爹孃也是沒有法子了……”林氏聲淚俱下,她自知他們虧欠謝長安太多了,如今還硬逼謝長安捨棄自我,當真是剜心的痛。

    林氏的淚,也落在謝長安的心上,撕裂般的疼痛,可一想起要磨滅自己的存在,謝長安不由得憤恨交加,冷聲道:“這些,我已經聽膩了,總歸是我謝長安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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