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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燕清嵐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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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元一回府,僕從就告訴蕭元說是蕭鈺有要事找他。

    蕭元無奈輕笑,蕭鈺成日呆在府裏,哪來的什麼要事。雖然這般想,蕭元還是不由自主地走向蕭鈺的院落,輕車熟路地推門而入。

    蕭鈺一見着蕭元,眸子一時光彩四溢,嘴角擒着狐狸笑,得意地晃動着手上摺疊起來的宣紙,開始逗弄蕭元,“大哥你猜這是何物?”

    蕭元見着蕭鈺如此歡喜的模樣,以爲是謝長安給蕭鈺傳了書信,指着那摺疊好的宣紙說道:“莫不是長安寫了書信給你?”

    蕭鈺故作姿態,搖頭晃腦道:“非也非也!大哥你再猜猜看。”

    蕭元不知蕭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一時摸不着頭腦,只得問道:“大哥猜不出來,鈺兒就告訴大哥吧。”

    蕭鈺笑眯眯地張開宣紙,“大哥你且看看,這可是我們京城第一佳公子的墨寶。”

    “燕清嵐?今日他來看望你?”蕭元接過宣紙,打眼一看,擡頭疑惑道:“這是燕清嵐寫的,爲何是寫於謝長安的書信?”

    “大哥你且坐下,聽鈺兒我慢慢道來。”蕭鈺將燕清嵐來看望他的事娓娓道來,說到“想念”二字時,蕭鈺立馬打了雞血一般,“大哥你是沒見着,我指着‘想念’二字時,燕清嵐耳根子立馬紅了,我不依不饒的讓他告訴我,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字,他拗不過,轉身一本正經地告訴我,大哥你猜他給鈺兒說什麼?”

    蕭元笑着搖頭,靜候蕭鈺的下文。

    “書局,燕清嵐竟然跟我說書局,當時鈺兒強行憋着笑,特別無辜地說道‘哦,原來是書社,可是鈺兒怎麼記得,大哥給鈺兒說這二字是‘想念’啊’,大哥你是沒看見,鈺兒這話一出,燕清嵐的臉登時跟日落西山的雲霞似的,紅彤彤的一片,鈺兒的笑都快憋不住了。”

    “你啊,成日就知道扮豬喫老虎,我看這燕清嵐是怕了你了。”

    蕭鈺伸手打斷蕭元的話,“還沒完呢大哥,我就可勁兒裝傻,故意問道‘燕世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還伸手一碰,叫道‘好燙啊,燕世子你是不是生病了’,說完我就立馬招來天青,囧得燕清嵐一愣一愣的。”

    蕭元笑着搖頭,“鈺兒可不得了啊!鈺兒,咱們先說好,你想欺負誰你請便,但是千萬別打大哥的主意,否則……”蕭元別有深意地看了蕭鈺一眼。

    蕭鈺立馬乖巧,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大哥你放心,鈺兒絕不會打你的主意,以後鈺兒的事情,還請大哥多多費心,鈺兒在這誠懇地向你道謝了,謝謝你大哥。”

    蕭鈺言辭懇切,蕭元只是半信半疑,“自家兄弟不必客氣。好了鈺兒,說說你找大哥來是爲了什麼要事?”

    蕭鈺晃動手裏的宣紙,“大哥,還得麻煩你找人幫我送去給長安。大哥,我覺着燕清嵐和燕郡王妃不大對付,今日燕清嵐走時一直叮囑我讓我千萬得晚些再將這信送去榮安侯府。”

    蕭元聞言略一思忖,眉頭不知覺地皺起來,沉聲道:“若是大哥沒猜錯,那燕郡王妃定然是知道了謝大小姐之事,如此說,燕清嵐怕是早就知道。”蕭元低頭仔細看了一遍宣紙,自言自語一般,“照着信來看,燕清嵐依然是愛慕謝長寧的,這麼說,咱們現在須得防着的一人就是燕郡王妃了。”

    蕭鈺不傻,接過宣紙仔細一看,“按照大哥這麼說,今日燕清嵐不止是想借助我見那謝長寧,恐怕還有表明立場之意。燕清嵐肯定知道你會看到這書信,即便我看不懂也無妨。”

    蕭元深以爲然,“燕清嵐果然心思玲瓏啊。不過這是好事,鈺兒,現在你只一件事,讓謝長安想起你了,屆時皇祖母懿旨一下,一切都水到渠成。”

    蕭鈺難得收斂一身的戲謔,正色道:“我一定讓長安儘快想起我!大哥,你快將這書信派人給長安吧!”蕭鈺已是急不可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這都幾日沒見着謝長安,再不見,黃花菜都涼了。

    “好好好,大哥這就派人去。”蕭元小心地收好,冷不丁問道:“鈺兒,你想見謝二小姐,爲何不讓大哥寫信,非得等着燕清嵐來?若是燕清嵐不來,你又當如何?”

    難得說道傷心事,蕭鈺神情哀哀,有氣無力道:“大哥,長安如今不認得我,我若是冒然邀約她,她豈能赴約?長安不記得我,可是他記得燕清嵐呀,此前長安不也與燕清嵐相約數次嘛……唉,說來皆是血淚,相信大哥你明白鈺兒所想的。至於燕清嵐,他若是不自動送上門來,我就請了他來,總歸是要來的。”蕭鈺說着說着,興致又起來了,自我肯定道:“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不礙事的!”

    榮安侯府。

    青霜捏着書信推門進屋,“小姐,忠親王府世子爺派人送來一封書信,說是給您的。”

    謝長安接過,見信封上的字好似見過,略一思索便想起,是蕭元的字,但仔細一想又不記得她何時看過蕭元的字。謝長安無奈地晃動腦袋,想來是與蕭鈺有關的事情,被她忘掉的事情。

    既然想不起,謝長安便不再糾結,拿出書信打眼一看,覺得甚是奇怪,爲何這字又不同了?謝長安將信封和書信擺在一塊,字確實大相徑庭,分明不是出自一人之手,難道書信裝錯了?

    謝長安百思不得其解,拿開信封仔細地看着書信,不意外地認出這字是燕清嵐的字,一如既往的雋永雅緻,字裏行間是說不出的溫和。謝長安心湖微漾,燕清嵐啊……也曾傾心愛慕,可不想有緣無分,如今想來,到底意難平。

    謝長安怔了良久,青霜察覺謝長安的異樣,故意上前爲謝長安斟茶,“小姐,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吧。”

    謝長安這纔回過神來,捏着書信的手微涼,不由得將書信放在一旁,接過冒着熱氣的茶杯捧在手心,溫熱的氣息順着手心春風化雨般地浸入身子的脈絡。

    待茶微涼,謝長安放下茶盞,拿起書信仔細地看着,這才明白爲何信封和書信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謝長安目不轉睛地看着綴在信尾的一行字:煩請謝二小姐同邀長寧,數日不見,清嵐心甚想念。謝長安不知該笑,祝願有情人終成眷屬;亦或是該哭,心頭隱約作痛,酸澀不已。

    良久,謝長安才放下書信,毫不猶豫地付之一炬。

    “青霜,進來替我更衣。”

    “小姐,這會天晚了,又冷了些,何不明日再去?”青霜仔細地替謝長安披上狐裘大衣。

    謝長安搖頭不語,當先走出屋去。

    “姐姐,妹妹可否進屋?”

    謝長寧聽見謝長安的聲音,親自起身開門,急忙將謝長安拉進屋,“妹妹快進來,手這麼涼,怎麼不多穿些。”劉奶孃相當又眼力勁地吩咐備熱茶,手爐。

    謝長安一進屋,瞬間被溫暖的氣息包裹,不着痕跡地四處打量着,瞧見屋角四處燃着的銀絲碳心內不免落寞。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姐姐,妹妹今日來是有事要與你說。”謝長安擡眼對青霜使了個眼色,青霜當即領着一干丫鬟退出去。

    謝長安面色如常,眼眸低垂,語氣平淡道:“今日忠親王府傳來書信與我,是蕭鈺約着我去書局。但那信是燕世子所寫,燕世子託我邀你一同前去,不知姐姐意下如何?”謝長安擡眼看向謝長寧,眸子冷清,神色莫名。

    謝長寧忽然嬌羞,輕咬着下脣,似怯非怯地看向謝長安,“妹妹覺得姐姐該如何?”

    謝長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動聲色道:“姐姐覺得該如何就如何。”謝長安捧起冒着熱氣地茶盞輕抿,“姐姐還是快些做決定,妹妹須得給蕭鈺回信。”

    謝長寧一時糾結不已,難下決定,依然把目光落在謝長安身上,“妹妹可會去?”

    謝長安漫不經心地頷首,不置一詞。

    “如此……姐姐已許久未出府門,這幾日正想上書局看看,就和妹妹同去吧,妹妹意下如何?”謝長寧莫名帶了點小心翼翼,好似謝長安是虎視眈眈的洪水猛獸。

    “那便同去吧。”話落,謝長安起身往外走去,似是想起什麼,轉身對謝長寧說道:“三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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