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侯府有女待出嫁 >第一百五十章 又得賜婚
    京城不缺的,太多了,但最不缺的,是美人嗎?非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流言。

    而一人若想在短時間內家喻戶曉,須得藉助無孔不入,無風便能起浪的流言蜚語,只要你不懼怕氣應當付出的代價,或許是收穫。

    今日家喻戶曉之人,便是司馬妍,吏部尚書家的嫡小姐,相貌清秀,性子灑脫利落,因生來不愛女紅,且無意於琴棋書畫,只一樣舞劍拿得出手,便是這樣的官家小姐,今日放言道非安郡王不嫁,便是爲妾也心甘情願。

    旁人問之爲何,只道,安郡王本性純良,且專一。

    旁人又問之,你既知安郡王專一,如今安郡王與安郡王妃伉儷情深,爲何要橫插一腳,如此不是平白叫安郡王壞了品性?

    司馬妍只一笑,狂妄道:“專一也可只爲我!”

    爲何司馬妍如此大膽地公開叫板謝長安?原是其父今日立得大工,皇上問起賞賜,吏部尚書便爲其求得這姻緣,且當今皇上的寵妃吳淑妃亦是沾親帶故,如此便也有了底氣。

    百姓議論紛紛,女子便看不過司馬妍,只道是不矜持,且分明存了心思。男子卻絕無可無不可,如今安郡王只一正妃,便是再添個妾也無可厚非,雖傻,終究是個男人嘛。

    得了消息的謝長安好笑地看着蕭鈺,“莫說這樣貌,便是這性子,與我也有幾分相像,如今鬧得滿城風雨,莫不是在向你施以輿論的壓力?”

    瞧見謝長安雲淡風輕的模樣,蕭鈺頓覺委屈,不由得控訴道:“長安,你莫不是沒把我放在心上?旁人都叫囂到眼前了,你怎的還這番……這番無所謂!”

    “如今脾氣倒是慣得越發大了。”謝長安莞爾一笑,遞了杯茶與蕭鈺順順氣,“我何須在意,左右你人在我跟前,心也在我這,我在意她作甚,左右不過是看唱戲,必要時候再配合着一同唱出大戲,豈不是熱鬧?”

    “我人在你眼前,心在你心裏,那長安你呢,人在我眼前,心可在?”許是裝傻久了,人不覺帶了幾分孩子氣,非得叫人親口說出來才心安。

    “不在你心裏又在哪裏?”謝長安嬌嗔地瞪了眼蕭鈺,心頭幾分懊惱,“青天白日叫我說這些個羞人的話,何苦這般逗弄我!”

    蕭鈺滿心歡喜,好生哄了一會,似有所感道:“一會怕是要再去走一遭了,長安,你可陪我去?”

    “自然是要與你去的,你這般癡傻,沒我看着可能行?便是我不去,宮內的那位也是要請了我去的。”

    話音剛落,青霜的聲音便在屋外響起,“王爺,王妃,皇上遣了公公來請王爺和王爺往宮內走一趟。”

    不多時,蕭鈺並謝長安在御書房見了皮笑肉不笑的皇帝,一併還有臉上並無幾分喜意的吏部尚書。

    蕭鈺厭惡皇帝,便解着傻勁不待見皇帝。謝長安無奈,只得全了皇帝的面子,恭敬道:“皇上萬福,不知皇上召見王爺與臣婦前來有何吩咐?”

    仍是一副虛假的笑意,眼底的情緒倒是掩住了幾分,故作親切道:“何來什麼吩咐,只不過是有件事相遇安郡王並王妃你二人商量。”略一頓,看了眼默不作聲的禮部尚書,繼續道:“司馬大人之女非安郡王不嫁之事,王妃可曾耳聞?”

    謝長安臉色驀地沉了下來,眼底明顯的不悅,只不卑不亢道:“略有耳聞,原是傳言,臣婦並未當一回事,若不是皇上今日提及,臣婦已然忘懷。”

    “哦?那倒是朕的不是了。”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謝長安,張口便是膈應,“若是傳言非虛,王妃又當如何?”

    聞言,謝長安面色如霜,側頭看了眼不拿正眼看皇帝的蕭鈺,落落大方道:“若是傳言非虛,那也是司馬小姐一人之事,與王爺和臣婦並無干係。”堂堂九五之尊,說個話還彎彎繞繞的,謝長安打心裏瞧不上這皇帝。

    殊不知皇帝便是爲這磋磨一下謝長安的心緒。

    “既然郡王妃這番能說會道,朕也不再拐彎抹角,朕今日召了你二人來,便是爲着司馬小姐與安郡王的婚事而來?”

    “婚事?什麼婚事?鈺兒已經和長安成婚了!”默不作聲的蕭鈺突如其來的開口,眼底迷茫,不明所以地看向謝長安。謝長安沒有理會蕭鈺,只定定地看向皇帝不說話,眼底的冷意恰似三尺寒冰。

    瞧見二人變了臉色,皇帝心裏舒坦不少,臉上的笑意總算真切了幾分,對着蕭鈺循循善誘道:“安郡王,你確實與安郡王妃成了婚,只是這成婚不是隻可成一次,如今那司馬小姐傾心於你,司馬大人又向朕要了賜婚的賞賜,朕豈有不賜只理?”轉頭看向謝長安,不無得意,“多一人與燕郡王妃一同服侍安郡王,總叫王妃輕鬆些,畢竟王妃還要管着府邸,總是力不從心啊。”

    “長安,他在說什麼?鈺兒不明白。”蕭鈺拉着長安的衣袖,好似嗷嗷待哺。謝長安安撫地看了蕭鈺一眼,擡頭看皇帝,“勞皇上費心,臣婦深覺惶恐。皇上明鑑,臣婦並未覺力不從心,無須旁人一同伺候王爺。”

    皇帝眼底掩飾不住的輕蔑,“今日來,朕並不是來徵詢王妃的意見,而是告訴王妃一聲。需與不需,是安郡王說了算。”

    謝長安面色微松,卻聽得下一句,“若是安郡王的意思真覺不妥,自然還是以朕的旨意爲準,司馬大人,朕如此說,可是合情合理?”

    司馬弘面不改色,語氣平平,“請皇上定奪。”

    皇帝滿意地頷首,卻似還未鬧騰夠,偏生要吊着謝長安的胃口。輕蔑地瞥了一眼謝長安,轉頭問蕭鈺,“安郡王,朕再賜你一側妃,你意下如何?”

    “側妃?側妃是什麼?能喫嗎?”

    聽得這話,不動神色的司馬弘嘴角抽搐,不着痕跡地看了眼冒着傻氣的蕭鈺,心裏分外不明白,爲何司馬妍鬧死鬧活地要嫁與這麼一傻子?

    謝長安面色不虞,連帶聲音都清冷了幾分,“側妃便是皇上要與你賜婚,讓你再成一次婚,娶個小妾回來,如此,你可還願意?”

    “小妾?”蕭鈺猛地看向皇帝,言之鑿鑿道:“鈺兒不要,娘說了,娶了小妾的人都是壞人,鈺兒不要做壞人,鈺兒有長安就夠了!”話落,緊拉着謝長安的手,歡喜低喃,“鈺兒有長安!”

    坐擁三宮六院的皇上與有着三房小妾的司馬弘俱是嘴角抽搐,卻無法跟一傻子計較,只得暗自吞下這口氣。如此,皇帝也沒有折騰的心思,金口玉言道:“此事便如此定下,明日待欽天監擇了日子,朕便會下旨賜婚。安郡王妃,安郡王不明白些,你須得從旁規勸些。”

    規勸?規勸自己的相公娶了小妾來添堵?

    謝長安暗自翻了個白眼,面上的臉上也好不到哪去,懶怠擡眼瞧皮笑肉不笑的皇帝,冷聲道:“臣婦遵旨。”

    蕭鈺並謝長安離了御書房之後,徑直往慈寧宮去了。

    “皇上,那安郡王這般行徑,並無半分僞裝的痕跡。若是僞裝,以他對安郡王妃的心意,斷不能叫皇上全了這麼親事,皇上您看……”

    皇帝亦是心內納悶,卻始終無法消去心頭的疑慮,且事已至此,走一步便是一步,左右於他無甚大礙,當即:“安郡王自幼聰慧,若是有心隱藏,豈能叫旁人看出?此事便如此定下,左右司馬小姐傾心於安郡王,且是爲側妃,不喫虧半分,便是司馬大人您……”

    慈寧宮內,謝長安將皇帝的作爲據實已報,蕭鈺從旁時不時添兩句,叫太后身上的氣勢愈發沉了下去,眸光莫測,手裏撥弄否佛珠的動作慢了幾分。

    不多時,蕭鈺並謝長安便回了安郡王府,就在馬車內,蕭鈺都不知將皇帝罵了幾個來回,偏生不是什麼粗鄙之人,出口之言也帶了幾分文縐縐,叫謝長安聽了發笑。

    見着謝長安臉上變得如此之快,蕭鈺倒滿心不樂意了,“長安,方纔你還那般氣憤,怎的這一會便笑開了?那婚可是賜下來!”

    “賜婚,不是一早便知?只不知宮中那位竟有這般惡趣味,非得磋磨一番才盡興?”謝長安倚在蕭鈺懷裏,“賜婚便賜婚吧,左右我是個妒婦,這個婚事我一分都不會插手,而你又是這般癡傻,誰知一轉眼便跑去哪兒找不見了?”

    “你倒是好算計!原先怎不知你這般聰慧?”謝長安好似個寶藏,相處時日愈久,便越發現其中妙處。

    “算不上聰慧,只得空時便翻一翻兵書。”

    蕭鈺疑惑,“兵書?”

    “若不是遇着你,我原是想當了女將軍。”謝長安不由得遐想,“征戰沙場,殺敵護國,道不枉太上皇一句‘巾幗不讓鬚眉’。”

    “不想我的長安竟有這般志向?”忽地眼底藏了戲謔,若有所思地開口道:“我原記得長安你不識得字,如今可是學成歸來?”

    “蕭鈺你在笑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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