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侯府有女待出嫁 >第一百八十四章 哭笑不得
    眼見寇漣漪出入忠親王府與安郡王府如自己的府邸,叫旁人猜不透謝長安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不過猜不透無事,心思深之人竟然從寇漣漪身上瞧見了良機,攀龍附鳳之心蠢蠢欲動,好似忘了先前司馬妍是何等下場……

    這日寇漣漪前腳剛帶着蕭若辰往忠親王府去,後腳便有不速之客上門。說是不速之客,倒也不是,只此前並未有過交集。

    好容易沒有蕭若辰在一旁礙事,蕭鈺與謝長安正攜手在園子裏走走瞧瞧,面色溫和,眉目輾轉間皆是情意綿綿,十指相扣處一時暖意陣陣,叫人心生悸動。曲徑蜿蜒,秋風微涼,落英繽紛,端的是歲月靜好。誰知這景緻還未開始欣賞,便有不知趣的腳步聲前來打斷,卻是梨白,“王爺,王妃,兵部尚書之女歐陽菲遞了拜帖與王妃,此時便在府外。”

    好端端地被打斷,蕭鈺心生不悅,自然而然地拒了,“你隨意尋個藉口打發了去便是。”轉頭看向謝長安,疑惑開口,“歐陽菲?長安,先前你可有與其往來過?”在他的印象裏,謝長安未曾與京中哪個閨女往來過。

    謝長安搖頭,秀美輕皺,“並未有過交集,爲何這般突然地遞了拜帖來?”伸手拂去落在蕭鈺肩上的楓葉,經絡分明,紅豔欲滴,倒是好看得緊,可卻遠不及蕭鈺俊眉如雕刻版的側顏,忽地心頭一動,頓時心下了然,嗔怪地瞪了眼蕭鈺,“原是爲着你!”

    “爲我?”蕭鈺一頭霧水,清亮的眸子滿是疑惑,忙不迭地開口撇清干係,“怎的又是爲我,長安,你且信我,我可未曾與那什麼歐陽什麼菲的有過交集,便是這名頭也是今日才知!”

    謝長安卻是不理會,輕哼一聲,徑直摘了朵舒展得正好的菊花把玩着,“便是你不招蜂引蝶,也有無數的狂蜂浪蝶前仆後繼……看來是該想個法子了。”成日叫那些個有心人這般叨擾,到底是惱人。

    聞言,蕭鈺卻也不甘示弱,清亮的眸子閃過一抹得意,循循善誘,“長安,能招蜂引蝶的可不止我一人啊……可還記得那日慈寧宮外的禁衛軍?”

    謝長安微一思忖,頷首,“倒是個良善之人。”

    蕭鈺卻不以爲然,“良善之人?我看是覬覦長安之人!你莫要不信,只消一眼我便知他心中所想。”忽地傲嬌地輕哼兩聲,伸手攬過謝長安瘦削的肩頭,“便也只能想着,長安是我蕭鈺的!”

    謝長安斜暱蕭鈺一眼,“你啊,莫要再胡思亂想了,你且與我說說,那日臨走時你與他說了何話?可莫要官大欺人。”

    聞見謝長安幫旁人說話,還是個覬覦謝長安的男人,蕭鈺頓時打翻了醋罈子,腦袋恨恨地別過,“哼,我偏不與你說!”竟是像着此前癡傻的模樣,十分逗趣。

    不知覺見拾級上了涼亭,往日舉目便是花團錦簇,好不鮮豔,今日打眼一瞧,唯有滿園的金黃,枯敗的落葉覆上黝黑的泥土,零落成泥碾作塵。開得正燦爛的**昂首向不那麼灼灼逼人的金烏,亦是園中唯一的鮮活。不知打哪來的一陣風,帶着飄散的落葉遊蕩,捲起落入泥土的金黃,盡了力氣舞出最後一曲。

    因着沒帶旁的丫鬟來,謝長安輕撣去石凳上的肉眼瞧不見的灰塵,卻被仍是倔着性子的蕭鈺扶住,而後瞪了眼言笑晏晏的謝長安,方纔脫下身上的袍子折了幾下,覆於石凳上,卻仍是不開口,只傲嬌地別過腦袋,還輕哼了一聲。

    謝長安哭笑不得,卻未沒有拂了蕭鈺的好意,款款落座,擡眼看彆扭着臉色的蕭鈺,莞爾一笑,“蕭鈺,可莫要鬧脾氣的,今日之人可是爲着你來的,原是我該生了悶氣纔是,怎的這番小孩子模樣。”

    不得不說,謝長安是故意的,自打平白當了那麼些年孩童,蕭鈺分外不喜旁的人還只當他是個懵懂的稚子,畢竟是男子漢大丈夫,是要固守尊嚴的。

    果不出謝長安所料,蕭鈺登時來勁兒,顧不得鬧着彆扭,開口爲自己正名,“我蕭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哪裏是什麼勞什子孩童?可莫要胡說了!”伸手大力一拍胸膛,仰頭望天,“長安,日後我保護你,定不叫你受了委屈!”

    目的達成的謝長安心情愉悅,抿脣一笑,溫婉開口,“不待日後了,你這時便好生想個法子,如何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打消念頭,我也不想安郡王府門庭若市,還要費心打發乾淨。”

    “長安,你這話我便不認了,這人還未見着,興許是有旁的事,如何便算在我頭上呢?”蕭鈺極力撇開干係,畢竟他當真從未與那歐陽菲有任何往來。

    瞧見蕭鈺不撞南牆不死心的模樣,謝長安心思婉轉,擡頭道:“既如此,若這歐陽小姐再來了府上,咱們便見上一見,如此便明瞭了。”

    蕭鈺頷首,面色卻是變了,眼底涌動,好似在期待着什麼隱忍已久之事,低頭聞見謝長安特有的淡淡清香,登時便不再隱忍,俯身附耳,“長安,我們已許久未……”未說出口的話不言而喻。

    雖已爲人母,但謝長安到底是含蓄的,察覺蕭鈺溫熱的鼻息縈繞在耳旁,異常滾燙,不由得身子輕顫,耳根子卻是紅了,許是心虛翻滾,情緒不穩,二話不說地擡手朝蕭鈺腹部打去,嬌嗔,卻是恨聲,“這青天白日的,當真是登徒浪子!”

    瞧見謝長安嬌俏的模樣,蕭鈺愈發心癢難耐,卻是存了逗弄謝長安的心思,總歸成日讓謝長安欺負了去,今日不得討個公道?面色一變,當即一本正經道:“長安,你爲何好端端的教訓我?我是想着已許久未去看望祖母,不若明日找個時候去?”

    聞言,謝長安暗怪自己何時這般不正經,淨想些上不得檯面之事,羞愧不已,卻在擡眼見捕捉到蕭鈺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頓時明白時是着了蕭鈺的道了,心生惱怒,眼疾手快地伸手往蕭鈺精壯的側腹一掐,立時調整心緒,雲淡風輕地開口,“若是如此,何須明日,這會便去吧!”起身便往外走。

    見狀,蕭鈺方知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怎能今日去,今日還有要事,頭等大事!思量着,依然追上謝長安的腳步,二話不說地將謝長安懶腰抱起,美其名曰,“夫人可是累了?爲夫代你走便是。”嘴角漾起邪笑,全然不顧謝長安的掙扎。

    轉眼便回了屋,蕭鈺放下謝長安,反手迅速地將屋門關上,目光灼灼,好似逮住了羔羊的餓狼。

    梨白見狀,忙將在外頭站着的丫鬟散了去,臉上莫名浮現了幾絲羞澀之意。

    “娘,娘,辰兒找娘!”

    蕭若辰邁開藕節似的小腳費力地朝屋子跑來,手上還拿着不知何物,小臉興奮,一聲聲“娘”不絕於耳。青霜等人則是萬分緊張,“小少爺,慢點走,不着急的。”寇漣漪卻是不擔心的,男娃娃摔幾下又如何?知道痛了纔不會胡來。

    聞見房內壓抑的低吟,梨白着急不已,硬着頭皮迎上去,不自然一笑,好生哄着,“小少爺,王爺與王妃不在屋內,想是在那園子裏……”

    蕭若辰頓住,小身子晃盪了兩下,懵懂的目光落在梨白僵笑的臉上,好似不信,又扯着嗓子喊道:“娘……”卻是無人迴應,擡頭愣愣地看了眼緊閉的屋門,眼底很是迷惑。

    青霜見梨白的模樣,心下便了然,忙對愣神的蕭若辰道:“小少爺,王妃不在屋內,青霜帶你往園子裏去尋了王妃。”

    蕭若辰頷首,軟糯的一聲“嗯”叫人不忍欺騙,卻是一步三回頭地看向那緊閉的屋內,好似便知謝長安就在屋內。

    眼見蕭若辰被青霜哄走,梨白頓時送了口氣,不想一旁的寇漣漪卻開了口,輕皺秀眉,“我分明聽見聲音了,屋內是有人的,爲何要胡說?”目光凌厲,卻是在質問梨白。

    只這一聲也叫前邊走着的蕭若辰頓住腳步,雖不明所以,但見那樣子,分明是要進屋的。

    梨白一愣,頓時心亂如麻,小臉漲得通紅,一時磕巴起來,不知該如何解釋。恰好桂嬤嬤就在一旁,忙附耳寇漣漪不知說了什麼,只見寇漣漪的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懊惱地一跺腳,再眨眼便見着寇漣漪抱起蕭若辰往遠處跑去,“你娘……不在,姐姐帶你上院子捉蟋蟀去!”

    只是不知,這個時節還有蟋蟀嗎?

    聽見外邊沒有聲響,神經緊繃的謝長安方纔鬆了口氣,身子綿軟,卻是捏拳朝蕭鈺胸前狠敲一下,雖是怨怪,不覺卻帶了嬌嗔,“讓你莫要胡來,你非要折騰……眼見臉都丟光了!”

    饜足的蕭鈺如何在意謝長安的粉拳,低笑出聲,“莫要生氣了,左右也無事。長安,我可見你方纔……”

    “謀殺親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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