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行殷切的字句,慢慢的匯聚成她腦中,那個孃親模糊的模樣。
越看越是心涼,忍不住道:“我哥呢他竟然也願意”
“大公子一直都與柏氏那邊最是親熱,就是小姐,他都不怎麼理會,何況夫人”晚霜說的真是前途堪憂
死死握住書信,張靜姝不禁咬牙道:“改走水路回京”
正在這個時候,黑衣人剛好過來,不可思議道:“怎麼又改陵水城一個我的人都沒有,你怎麼還要改”
張靜姝看也不看他,冷聲道:“找最近的碼頭,我需要船”
說着眸色一冷道:“我說怎麼改就怎麼改,你主子的命可比我值錢”
瞧着她的手中一直緊握髮簪,黑衣人簡直就要抓狂。咬牙切齒道:“好我這就送你們去碼頭”
“船你找”馬車剛剛驅動,張靜姝淡聲道。
黑衣人簡直要吐出一口老血,氣憤的要吃了張靜姝。只是主子在人家手裏,他能說什麼
湍急的河流,肆意奔騰張靜姝瞧着那碩大的客船,微微一個淺笑道:“你辦事效率不錯”
說着當即將手中的髮簪扔給黑衣人。
那海棠嵌珠的髮簪依舊留着溫熱,黑衣人還以爲暗器,當即直接將那髮簪一抓。
待看清手中何物,黑衣人一滯
“沒有毒,而且是純金的簪子,就他的皮肉,可不容易刺入他的心臟”說着,張靜姝當即拉着晚霜直奔客船。
驚濤拍打着船身,搖晃間晚霜臉色異常難看。她並非不適應這船隻,而是驚恐的看着自家小姐。
“咯吱吱、咯吱吱”那尖細如同髮簪的鐵針,在張靜姝手中不住打磨。
“還是太鈍”她明明都磨的滿是寒氣,卻又依舊嫌棄。
晚霜嚇的臉上蒼白,微微道:“小姐,這不會是你殺人的那根吧”
張靜姝聽着微微點頭,一道失望的眼神看着這鐵針,斂眉道:“算了”
說着,轉而看着晚霜,隨意道:“來,跟我說說,咱們府上那些人”
“小姐怎麼想起問這個了”晚霜聽着一滯,明顯不願提及。
張靜姝將她的鐵針,微微擦拭。淡聲道:“既然回去,總不能悄無聲息,開局很重要”
說着,她便將長針藏入袖中。
“小姐想怎麼開局若說看不上咱們的,整個府上,就是下人也看不上咱們而且”
聽着晚霜欲言又止,張靜姝心中卻很明白。
微微啓脣道:“大不了滿京城說我廢物而已,還能如何”
“這都是好聽的話”晚霜聲音簡直就是蚊嚀。
張靜姝聽着似乎在意料之中。畢竟,好好的大戶小姐,能跑去私奔,還跟着那麼個畜生
真是醉了
“我知道自己以前什麼德行,你便同我說說那些人的底”張靜姝看似隨意,卻眸色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