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眼神嚇的金嬤嬤一縮,她只得哭着道:“昨兒夜裏沒有被褥,艾艾便將她的被褥讓了一牀給小姐,不知怎的,今兒一早香香、蓮蓮就沒了”

    她說的含糊,說完,仍舊不忘看了一眼柏氏。此時秋姨娘剛好從西偏房過來,又瞧着金嬤嬤懼怕柏氏的樣子。

    心頭的寒意不自覺深了深。不待她反應過來,這便聽到一道指責的聲音響起。

    “是秋姨娘”瞧着秋姨娘剛進屋,金嬤嬤這便咬牙狠厲的指着秋姨娘道。

    見此一幕,秋姨娘簡直一頭霧水。這便緩步來到老夫人身前,盈盈一禮便退在一側。

    金嬤嬤見此情景,淚水將她臉上的情緒淹沒:“老夫人,小姐院裏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是有人要故意加害小姐”

    說着,她便不顧自的狠命叩首。論理說,見此情景,老夫人斷然不會管一個嬤嬤如何說。畢竟,在她心中,對張靜姝早便不報任何希望,自然會不管不問。

    奈何,最令老夫人頭疼的是。這宮裏來的人就跟在身後,那此事便不得不走個過場。

    “有話直說”老夫人說着極其不耐煩,這便又專向一旁催促道:“請的大夫還未來嗎”

    正說着,一老大夫便佝僂着身子,一個個請了安,便被老夫人不耐煩的嚷道:“快去看看人是死是活”

    說着,便沒好氣的撇了一眼金嬤嬤。置若罔聞的金嬤嬤,依舊在一旁哭着。老大夫這便用白帕覆在張靜姝手腕,還以爲是平常小病。不過,這經驗豐富的他,當即臉上有些不自然。

    須臾的功夫便滿頭大汗當即不知如何開口的他,先是看看老夫人,這便又看看那一直低頭的宮裏嬤嬤。

    老夫人見許久也沒有下文,金嬤嬤又哭的鬧心。這便催促道:“谷大夫你這瞧了半天,怎麼說”

    谷大夫顫抖的一擦額頭的冷汗,便有些磕巴的開口。卻又覺得不妥,這便趕忙疾步來到老夫人身前,跪地道:“這小姐呃”

    “有話便直說”老夫人不耐煩的厲聲道。

    一聽這道氣惱的聲音,谷大夫就像得到恩赦一般,趕忙道:“靜姝小姐身子羸弱,脾胃虛無,又受了些驚嚇,一時半會兒怕是還醒不來”

    他這話說的委婉,老夫人當即便抓住重點,而這在場的沒有一個傻子。老夫人聽着,便小心的看了一眼那宮裏來的老嬤嬤。

    見她依舊頷首站的遠遠的,老夫人故作姿態道:“谷大夫那便有勞你好生照看着”

    谷大夫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在府上服飾了三十年的老大夫。剛剛他一句話,老夫人已然清楚,侯府的小姐,竟被餓的暈過去,這般打臉的事情,是不能往外宣揚的。

    金嬤嬤瞧着老夫人就準備這麼離開,當即跪爬到老夫人腳邊,拽着老夫人的裙襬絲哀求道:“老夫人,秋姨娘命怡悠小姐送來的被子,上面塗滿了劇毒,欲害死小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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