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一聽金嬤嬤的話,這纔想起來,剛剛看的那兩具乾屍,確實蓋着她送去的被子。

    想着自己女兒的前程,秋姨娘臉上當即一白,這便趕忙來到老夫人身前跪下。

    不住叩首道:“老夫人不是的,不是的那錦被是夫人送來給奴婢的,奴婢萬萬不敢存了害張家小姐的心”

    她這話剛一吐口,便嚇的趕忙捂住嘴巴。驚的就是她自己也三魂丟了四魄

    趕忙辯解道:“不是的,奴婢不是在指認夫人,奴婢萬萬不敢指責夫人”

    話趕着話,這便將柏氏推了出來。她臉上不由得一白:“秋氏,我送你錦被,是想你能給侯爺開枝散葉,你倒是好,轉手送人,這出事倒是怨到我頭上。”

    說着,她自是端着當家主母當家主母的架子,站了出來。

    “若是需要太醫過府,老奴甘願效勞”本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老嬤嬤,此時站出來表明態度。

    這個老嬤嬤,在老夫人眼中眼生的很。來時雖在衆嬤嬤之後,但是卻瞧着一個個並不敢輕視她,反而很是對其敬重有加。

    老夫人心頭一陣迷糊,給了重金,那打頭的太監,也沒有說出她的來歷。她這個時候跳出來,又是怎麼個意思

    莫不是皇家有意探探張家的底這也是考量鳳鸞的一個因素不成

    越想越對,老夫人這換了一種姿態,厲聲道:“來人,好生查探靜姝一事”說話中,便看了一眼這破舊的房子。

    本想給她搬個住處,可是想想她搬哪去都礙眼。老夫人這便冷聲道:“着人好生收拾收拾,一個個不能因爲小姐質樸,便這般怠慢。”

    她這一句話,可真是將張家摘的乾乾淨淨,一副眼前一切都是張靜姝自己作的模樣。衆人都知道老夫人的意思,這明顯就是下人的鍋,讓堂堂侯府小姐來背。

    下人們整齊應是,若非在這殘破小屋之下,侯府應有的氣勢與規整倒是令人振奮。

    老嬤嬤聽着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色彩,而是小心的看了一眼牀上的張靜姝。

    老夫人瞧着她規矩頷首的立於一側,這便笑着上前道:“這位嬤嬤,不知在何處當值”

    “老奴身份卑微”

    見她福身簡語,老夫人心中揣度。這個老嬤嬤,要麼就是伺候宮裏頭最爲尊貴之人,要麼便是身無半分貴氣。

    就看着她冰冷的樣子,應當不是伺候那貴人的樣子。

    “快快請起眼下靜姝病重,只怕這宮裏是去不得了,有勞嬤嬤來了一趟”老夫人話至此已經很是明確。

    但是不論身份,這宮裏來人,就沒有空手的時候。柏氏最是有眼力見,趕忙便讓刁嬤嬤從袖中取出一厚厚一疊銀票,笑着便用袖子遮住,遞給那老嬤嬤。

    明白她們的意思,老嬤嬤這便跪地道:“無功不受祿,況且老奴接着的旨意,便是要教習貴府小姐,還請老夫人讓老奴留下”

    她這一句話說極妙,先是說明自己不可能走,最後卻只是說留下,並未點明自己怎麼留下。

    老夫人聽着,當即與柏氏對視一眼。二人此時心頭皆是一陣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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