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氏怎麼也沒想到,她這麼直接,矛頭直指向她。這便怒目道:“我何罪之有”

    “你先是鳩佔鵲巢,再以下犯上,咱三不顧自己賤妾的身份妄自稱呼“兒媳””張靜姝不冷不淡的話,卻似一把尖刀一般,直插心臟。

    老夫人的臉上滿是鐵青,當即站出來維護:“柏氏爲闔府上下勞心勞力,自稱兒媳老身自覺很是妥當再說,她當之無愧是靖安侯府唯一的正牌嫡妻”

    自以爲是的老夫人,這話說着的時候,滿是鄙棄的看着張靜姝。那眸種的嘲弄,像是在說:老身就是看不上你們,你和你那個腌臢的娘,在她眸種,連畜生都不如

    張靜姝看着老夫人,只是淡漠道:“祖母,你何苦着急認罪呢孫女這還沒有說你的事兒,怎倒事是自己開始揭老底了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老夫人額頭青筋都在若隱若現。

    張靜姝倒是恭敬的微微一禮:“祖母,您別忘了,孫女的生母吳黛青乃先皇賜婚,您剛剛的話,是要凌駕皇權至上嗎你指的,比皇家恩旨還要大”

    此言一出老夫人當即如中雷擊,直直怎麼也回不過神來。這張靜姝說的甚是,若是剛剛的話傳出去,那她不,應該說整個張家也要被她這張嘴連累。

    說完柏氏與老夫人,張靜姝直直的朝着艾艾走去,淡漠道:“我知道你在裝眼皮都動了,還裝什麼”

    艾艾閉着眼,聽着張靜姝的話,一身身的出冷汗。她不知自己怎麼了,就是好恐懼。可是努力的壓制,依舊令她身子小幅度的顫抖。

    張靜姝瞧着,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微微道:“你這般倔,那行吧身爲這個靖安侯府的嫡女,不是都說我草包廢柴,還惡毒嗎行,那就當着這些人惡毒一個”

    說着,一拍手,當即有兩名婢子緩步二來。這便福身手中高舉一個畫藤的漆盤。

    張靜姝隨手拿起裏面那帶倒鉤的銼刀,微微道:“聽說這銼刀,是用來打肉的不二之選,那勁道的牛肉,在這滿是倒鉤的銼刀之下,也會變成肉泥”

    剛剛還似暖陽的聲音,當即一轉,冷漠道:“不知道你那如花似玉的小臉,能禁得起這銼刀多久的折磨”

    這話,別說是躺着的艾艾,就是圍觀的衆人,只覺得心中惡寒陡升。

    “啊夫人,救救我,救救我我可都是聽了您的吩咐呀”想着靠臉上位的艾艾,哪裏能聽得這折磨人的法子。

    也就是她這一語,使得柏氏眸種一閃殺意。

    “賤蹄子,我看了,你定然是被人授意,本意是踩着靜姝來誣陷我”

    柏氏說着呢,這便哭的難以自持。

    艾艾瞧着柏氏這一言,明顯是要置她死地,這便轉而朝着老夫人叩首不住哀求道:“老夫人,奴婢與證據,真是柏氏教唆奴婢來陷害靜姝小姐”

    張靜姝聽到此處,當即乾咳一聲,冷冰冰道:“忘了說,我是這府上的嫡長女,直呼本小姐的名諱,艾艾,你是有幾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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