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就連站在老夫人身後的衆奴婢,臉上也都不好。這麼些年,自從柏氏掌家以來,誰人對小姐們的稱呼分大小了,也就會因着這一層,那賤妾所出的張鳳鸞,府裏府外,無不將其視作張家嫡女。
反倒是正牌嫡女,過活的還不如狗。張靜姝剛剛的強調,也就是讓這在場的認清事實,她說的不假。若是在旁人府上,她真是死八百回都不多。
老夫人,被張靜姝這般一提,當即一暈。
就在這時,明顯看見一陣紫色衣風,迅速的朝老夫人飄去。衆人定眼一瞧,正是靜安侯張寧楚
他率先查看老夫人是否安好,旋即冷漠道:“柏氏去祠堂反省,此事作罷”說着,便抱着自己的孃親離開。
他這一言,不亞於翻江倒海,婢子們各個心中都有溝壑,臨走,還不忘小心回頭看張靜姝。
“就這樣了了”金嬤嬤眸種依舊蓄滿淚水。
就在此時,不遠處隱於花木間蹣跚的身影緩緩離開。張靜姝倒是笑的坦然:“當然沒有”
旋即這才收回眸子,看向金嬤嬤道:“這只是纔開始”
當即,那靳中的過來,在張靜姝眼前躬身道:“奴才可平事兒,只要小姐一句話”
見靳中如此,張靜姝知道,這羣人沒有一個廢物。
等着院裏的小廝,將那毛嬤嬤還有艾艾架出去,她也回了自己的小院。
剛進去,張靜姝便到:“將門關死,一隻蒼蠅也別放進來”
良久,靳中這才落寞的從其中步出。難捱道:“這飯果然沒有好喫的”
金嬤嬤坐在廊下,手中做着活計,聽他此言,趕忙問道:“你這話怎麼說咱們小姐現在幡然醒悟,以後定然有我們的好處”
她自是笑着,但是靳中卻不笑。微微道:“你可知剛剛小姐同我說什麼”
“說什麼”金嬤嬤毫不猶豫,甚至還很迫切的問道。
靳中微微搖頭,終於還是沒吐口,朝遠處而去。不過心下似乎又有些不平,這才憤憤的轉身,不住的怒道:“金嬤嬤,你來給評評理,我這帶人來投奔,誠心實意她竟然還懷疑”
說着,惱怒的一跺腳,似恨般:“你可知她剛剛說要將我分去何處”
“何處”
“鄉下種田”說着,靳中憤怒道:“你說這是不是大才小用我不是說不能種田,可是這真憋屈”
瞧着頹廢惱恨的靳中,金嬤嬤一副能理解的樣子,微微道:“咱們做下人的不就是這個命哎”
一聽,這話,靳中可不幹了當即冷聲道:“去鄉下還不如自己出去做工自在,到時候跑了,她也奈何不了我”
說着,便直接闊步離開。
瞧着那決然的背影,金嬤嬤微微搖頭。
果然,這件事可不這麼簡單,剛入夜,張寧楚命人送來好些好東西給張靜姝。這就算了,白日裏吳氏暈倒,他更是親自過去,找大夫救治。
聽着消息,張靜姝只是冰冷一笑:“戲做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請正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