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瞬間,他當即反應過來。冷聲道:“小小年紀便會危言聳聽,果然留不得”

    這道冰冷的聲音,直擊的張靜姝心頭更冷。不過,她卻也知道,唯有這種人,才值得抱着

    “女兒萬死無畏,但是爹爹是張家支柱,百年的張家輝煌,若是毀在小人手中,女兒不甘”她說着,便開始盈盈垂淚。

    聽着她再次強調,張寧楚自己也開始犯嘀咕。畢竟伴君如伴虎,他們張家以往是輝煌,但是在先帝之時,有過一段時間的雪藏。

    現如今,新帝登基這才又開始嶄露頭角。

    思來想去,終於放平自己的心性,輕拿一旁的茶盞一呡,也不說話,就看着張靜姝。

    被他這冰冷的眸子打量,張靜姝渾身不舒服。可是這個時候,她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只是不斷的維持一種可憐的樣子。

    “說吧”

    聽着張寧楚這道冰冷的聲音,似乎如同一道恩赦一般,張靜姝趕忙叩首。

    緩緩道:“爹爹,女兒問您,今年就沒有發現些異樣嗎”

    瞧着她滿是水光的眼睛,張寧楚這心裏莫名便開始想今年的異樣。不過轉瞬便有些惱怒,這張靜姝竟然給他下套。

    這樣一問,他定然要仔細想今年在朝之事,風雲際會暗流涌動的朝堂,哪裏會沒有異動。只要他說出一點,她這小妮子便能順杆爬上去。

    “有話你便直說,我是在聽你如何說”張寧楚不上套,冷聲道。

    就知道張寧楚這個老狐狸最是謹慎,張靜姝一抹眼淚,哀憐道:“爹爹既然不說,那女兒也不挑明,女兒只想讓爹爹知道,女兒一心爲了您”

    說着,她自是毫不猶豫的再次叩首。這姿態,不僅僅是底到泥土之中,更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仰,與在所不辭。

    “快說”不自覺,張寧楚的聲音,也比之前柔和。

    “爹爹,自新帝登基您便得陛下眷顧,但是這種聖眷之中,您便真的以爲沒有一絲危機早兩年陛下身邊就您一個,但是現如今,您自己看看周圍都是姓什麼的張姓依舊擠不進去,只有您一人”

    一聽這話,張寧楚不自覺將手中的茶盞捏碎。

    張靜姝置若罔聞,抹淚道:“兩位叔叔,蒙先帝之恩封侯,可是閒散到不如一名五品閒官,空有名頭而已在陛下這看似光輝的恩寵光環下,爹爹您便沒有發現,有人藉着張家,欲做空張家嗎”

    “嘭”張寧楚聽着,再次激動的拍案而起

    雙眸中滿是充血:“你一深宅小姐懂什麼”

    “女兒是不懂但是女兒出去這半年,您知道外界都怎麼評說父親嗎”張靜姝幾近崩潰的大吼出聲。

    不知爲何,張寧楚聽着更是動容,這便穩定了情緒,微微道:“你說吧”

    “僭越皇權,枉顧倫理綱常”擲地有聲的十個字,砸的張寧楚一陣暈眩。

    書房中瞬間安靜到落針可聞,屋外一直等着消息的婢子,聽着裏面沒有動靜,也是一陣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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