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小姐侯爺請大小姐去書房。”那婢子端的架子很是得體,一看這也是個知輕重的人。
張靜姝聽着便慵懶道:“我身子弱,先去找件披風,這便隨你過去”
婢子不言,這便退到一旁。
不過,在瞧着張靜姝披着一身鵝黃色披風步出之時,她明顯看見她身後的二人。
當即便站出來道:“請小姐獨身前往”
張靜姝看了她一眼,微微道:“本小姐時常犯病,她倆跟着也是照應,你有意見”
“侯爺”
不等婢子說完,張靜姝冰冷道:“不讓她們進院,不就行了”
婢子知道今天發生在針工處的事兒,心下也有些忌諱張靜姝。這才一禮:“奴婢這便帶小姐過去”
婢子越走越慢,似乎因爲什麼事兒。張靜姝瞧着她,也不說話,微微道:“你要是不舒服,我自己也能去父親處”
似被驚着的婢子,當即精神一個抖擻,趕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小姐這邊請,小心腳下怪石”
瞧着婢子的異樣,張靜姝耳尖的聽到身側怪石後有異動。可是她不會說,這個點能埋伏這兒,定然是柏氏的手筆
不過,似乎也說不定,她那個爹就是好人嗎呵呵
遠遠的便瞧見那燈火通明的書房,張靜姝讓跟着的婢子站定,自己便緩步朝那書房而去。
門口的婢子瞧見,明顯臉色不對。不過也就是轉瞬,當即規矩的見禮這才轉身通稟:“侯爺,大小姐來了”
“進來”良久,那冰冷到令人窒息的聲音,這纔不急不緩的響起。
“見過大姐”張怡悠瞧着門口的張靜姝,趕忙擦去眼淚,規規矩矩的見個大禮。
看來,在那針工處的事兒,倒是讓這府上的人,知道了規矩二字。
張靜姝微微頷首,僅僅算是客氣。張怡悠瞧着也不惱,卻似有話要說。
只是剛開口,房內便傳來聲音:“該走的趕緊走”
一聽這話,張怡悠就像受驚一般,趕忙跑開。
見此情景,張靜姝倒是不拖泥帶水,直接推門步入其中。當即跪地給張寧楚請安
“不孝女見過爹爹”張靜姝說着,並未擡頭。
張寧楚本欲發難的話,聽着她上來這麼一句,當即臉上有些青紫。
眸色微微一眯,冰冷的看着她:“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聽着他這般冷嘲,張靜姝依舊埋頭,甚至有些嗚咽道:“女兒早便察覺到府上事大,奈何以前膽子小,也不敢說,若非被逼急了,也不會闖下今日禍事”
瞧着她這般,張寧楚這心裏的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發。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因爲她的話,隱隱有些好奇。當即跑開他欲發之火,問道:“你剛什麼意思又是察覺到了什麼”
張靜姝聽着不住埋頭哭泣,就是不擡頭,良久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有人慾毀了父親,讓父親成爲那不忠不孝之人更甚者,一旦事發,整個張家也難逃一死,是整個張家”
她故意強調整個張家,當即引得張寧楚一陣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