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了金嬤嬤,張靜姝就一直笑着。此時也是笑着,不過這笑中滿含苦意。

    “我倒是想不去你也知道我這身子,哪裏受得住這涼,哎”說着,張靜姝便拖着羸弱的身子,朝院內而去。

    金嬤嬤很是心疼的不住垂淚,卻也不知該如何說,畢竟這種事,她一個下人卻實做不得主。

    爲了打消剛剛的不愉快,金嬤嬤趕忙道:“小姐,忘了說,大丫頭得賜名,你快想想,這今後她們可就是您的可心人了”

    張靜姝聽着只是頷首抿脣,進屋的時候,才瞧見,她們四個已經整齊的跪成一排。

    “你叫清塵如何”張靜姝指着那一副病容含蓄的清塵道。

    這名字,其實是張靜姝早便給她起的。這會兒也就是重複一下。

    “謝小姐賜名”

    旋即,張靜姝又點了沐染,沐染本就精怪,當即脆聲應是。

    另外看上去很是精明的二人,張靜姝連腦子都沒過,直接到:“時夏、逢春”

    只是這話音剛落,那略顯年紀小的婢子,當即往前跪挪一步,討好道:“奴婢逢春願爲小姐守夜,懇請小姐恩准。”

    她這話一出,沐染與清塵當即相視一眼。沐染驚的這就要將頭夜搶來,清塵當即死死的壓住她,並手上用力,警告她不許亂動。

    這一舉動,張靜姝全部看在眼裏。不得不說,這個清塵確實很得她心。

    “我也不懂,你們看着辦吧”張靜姝說着,便越過她們,直接去梳妝檯。

    是的,她現如今已經有了自己梳妝檯,不僅如此,屋裏翻新,爲了不讓味道太難聞,夾雜了許多香料後塗在牆上。

    現如今她的居室,一應俱全便算了,地上也都鋪着軟軟的毯子。香被軟枕滿室輕紗幔帳,空氣裏還飄蕩着各種令人舒心的香味。

    不過,這個香味,可不是所有人都以爲是好的

    “小姐,這是剛送來的藥丸,您先服下”清塵在爲張靜姝卸妝的時候,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塞給張靜姝一粒藥丸。

    張靜姝回身看着時夏與逢春在整理牀鋪,打着哈欠便將藥丸送入口中。

    次日剛至寅時,張鳳鸞那邊便派人來催,張靜姝這才睡了沒多久,哪裏肯起。慵懶的不像話,似乎叫不醒一般。

    不過,來人似乎也沒有較真,知會了便離開了旋即,隔半個時辰便會來一趟,而且越來越頻繁,也動靜越來越大。

    “小姐身子不好,嬤嬤再容會兒吧”時夏此時在門口好生求道。

    刁嬤嬤可是與張靜姝有仇,當即冷聲道:“現如今都在等着她,還怎麼容”

    “嬤嬤息怒,奴婢這便催小姐起牀,您可別生氣,彆氣壞了身子”逢春此時巧笑盈盈的上前,那舔的刁嬤嬤一陣舒坦。

    送走刁嬤嬤,時夏擰眉道:“逢春,小姐的身子你昨兒又不是沒有看見,這般早,哪裏起的來”

    說着,她明顯有些怒意,冷聲道:“你我都是聰明人,哪裏有赴宴這般早的這明顯就是在”

    “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逢春聽着她的話很不耐煩,當即抱臂打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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