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逢春這臉色變幻的如此之快,時夏身子一個不穩,心頭不好的預感大勝。

    “你什麼意思”

    見時夏這副詫異的模樣,逢春一個冷笑,鄙棄道:“來時你怎麼聽的教誨不知道誰是主子不成”

    說着,她這便換了一副嘴臉,小跑着便朝屋內而去。

    時夏見她如此,三兩步擋在她臉前,厲聲道:“我看你敢進去”

    逢春瞧着她這般不知好歹,眸色一厲,冷聲道:“你是不是想死信不信我這便去”

    她話還未說完,這便換了一張嘴臉,哀憐的趕忙拉着時夏的手臂:“時夏,你別去叫小姐,求你讓小姐多睡兒吧這明明就是雅苑那邊有意刁難”

    時夏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這般倒打一耙,正欲吐口,便聽見身後的乾咳聲。

    她一轉頭,剛好瞧見金嬤嬤與清塵二人,她欲解釋,不過金嬤嬤卻擡手道:“小姐身子越發沉了,怕是要晚上一會兒。”

    “我就說小姐身子不好,時夏還硬是要聽那刁嬤嬤的話,去叫小姐”逢春依舊不忘叫屈。

    時夏被這般污衊,懊惱的不行。可是現如今她說什麼都多餘。

    金嬤嬤瞧着她們二人,微微搖頭道:“逢春你現在便去回雅苑的話,讓再晚些”

    逢春聽着當即乖乖見禮,之後便小跑着離開。

    而金嬤嬤也率先轉身回屋,唯獨剩下清塵與時夏四目相對。

    太陽都已經高高掛起,張靜姝這才疲累的醒來。睜開眼便聽見院中的吵雜,瞧見牀邊的金嬤嬤。

    張靜姝扯出一絲疲累的笑容:“可是我拖累了鳳鸞”

    金嬤嬤瞧着她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很是擔憂:“小姐這睡一覺,怎麼還越發沒有精神了要不,奴婢現在去尋大夫過來”

    “莫要興師動衆的,許是昨兒受涼了我跑出去那麼久,穿的再厚也是扛不住的”張靜姝說着,眸中明顯盡顯躲閃,趕忙打住自己的話頭。

    金嬤嬤聽着也不多問,略顯憂心道:“若是不去請大夫,小姐這就要開始梳妝赴宴了,只怕再晚些,雅苑那邊又要來鬧了”

    清塵剛打發了雅苑那邊,便拉着沐染進屋。一進屋,沐染氣憤道:“明明二小姐都沒起,憑什麼”

    她這話剛吐口,清塵當即拉着她,讓她禁聲。

    金嬤嬤聽着不禁一個斂眉,張靜姝倒是淺笑道:“她那邊人手足,弄起來也快行了,趕緊給我梳妝吧,莫要讓人久等了”

    清塵梳妝的手藝了得,不一會兒本病懨懨的張靜姝,便一副很是粉嫩的可人模樣。若非太過瘦弱,兩頰無肉,眼神也很是空洞,許能與張鳳鸞相較一二。

    瞧着鏡中的自己,她輕撫臉頰,從五官上來看,這副容貌確實不算精緻好看,但是若能好好養養,前途不可限量。

    “小姐,這身雪青色的衣裙,會不會太素淨了要不奴婢給您換一套吧”逢春此時捧着一套銀紅色的豔色衣裙,站在張靜姝眼前。

    瞧着那布料確實好看,如果沒記錯,這好像是昨兒新添置的衣衫。不過,張靜姝剛搭手,一道清香直撲鼻翼,引得張靜姝臉色不易察覺的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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