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可允許你走了?”蘇塵的聲音自趙古言背後傳來。
趙古言臉色大變,眼中閃過了陰狠,腳下猛然用力,朝外面逃去,他清楚的很,現在就是十個他都不會是蘇塵的對手,所以現在唯有先逃走,等聯繫上宗門內的人馬後,再回來找蘇塵算賬!
蘇塵看着他的背影,淡淡道:“徒勞掙扎而已!”他隨後拿起一根筷子,接着屈指一彈,筷子上驟然燃起了一層金色火焰,如一根離弦的箭,疾射了出去。
“啊!”趙古言的慘叫聲遠遠傳來,趙力嘿聲一笑,擡腳就要出去。
巴彥卻是搖了搖頭,意味莫名道:“還是讓我去吧!”
趙力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讓給了巴彥。
巴彥邁步走了出去,一旁坐如針氈的汪誠銘伸長了脖子朝外看着,祈禱着趙老只是受傷了而已。
不一會兒,巴彥回來了,手裏像拖着一條死狗一樣拖着趙古言。
汪誠銘頓時感到身上一寒,僵硬的轉過頭去,不敢再多看。
蘇塵懶得多看一眼,右手在空中刻出一個無比玄奧的印記,片刻後,他低聲喝道:“吒!”
玄奧印記上頓時化成了一道光芒,飛到了汪誠銘體內。
汪誠銘心中大駭,不住在身上胡亂拍打着,他顫抖着聲音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蘇塵收回了手,似笑非笑道:“你可以趁本尊不在的時候試着逃跑。”
汪誠銘身子一抖,勉強笑道:“您放心,我會老老實實待着的!”他心裏猜測蘇塵一定是給他下了什麼詛咒,只要離開蘇塵多少米外,就會發作。
蘇塵手裏牽着屍甲。淡聲道:“回去吧。”
“是!”趙力和巴彥齊聲應是,雲彩看了眼身體抖成了篩子,連看都不敢再多看她一眼的汪誠銘,又看了看站在原地顯得手足無措的秀秀,暗自嘆了口氣,然後跟在趙力身後一同離開了。
走在外面,趙力扭頭看了一眼,低聲對蘇塵道:“蘇先生,要不我在這裏盯着他吧?”
蘇塵平靜道:“不用,我已經在他身上下了追魂咒。”
“追魂咒?”趙力掀了掀眉毛,心裏不明覺厲。
蘇塵忽然意味深長道:“其實逃了更好。”
一羣人返回了雲彩家裏,雲彩繼續之前沒有做好的晚飯,幾人簡單喫過後,便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房間裏,盤膝坐在牀上的蘇塵,身上悄然泛出一層淡淡火焰,遠遠望去,如披着一件火焰紗衣一般。
而此時,在蘇塵離開後的房子裏,暴躁無比的汪誠銘趕走了所有人,不厭其煩地撥打着一個電話號碼。
良久後,電話號碼終於是通了。
汪誠銘臉上一喜,趕忙開口道:“大哥!”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有些不悅的聲音:“誠銘,都已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到明天說嗎?”
汪誠銘苦笑一聲道:“大哥,蘇塵他找來了!”
“蘇塵?怎麼可能!我們都搬到大山裏了,她是怎麼找到的?”電話那邊的人頓時失態。
“雲彩是誰?”汪瀧玉語氣嚴厲質問道。
汪誠銘嘆了口氣,之前還沒有想起來,現在一想,頓時就全明白了,他苦笑一聲道:“雲彩就是這鎮上的一個小土妞,有幾分姿色。”
“哼!你小子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汪瀧玉冷聲道:“看來黑網的人失敗了!”
汪誠銘卻是遲疑道:“失敗了?會不會是黑網的人還沒有找到他,又或是他現在正在逃亡的途中?”
電話那邊的汪瀧玉淡聲道:“昨天凌晨有四家同時接下了懸賞,但既然蘇塵露面了,那就說明那四家的人都已經失手!他是來做什麼的?”
汪誠銘沉默了一下,苦澀道:“他是來要債的!”
“要債?要什麼債?”汪瀧玉有些狐疑,又是冷笑道:“他殺了咱們爺爺,殺了咱們大伯,這還沒找他算賬呢!現在還敢送上門來?當真是不知死活!”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立刻告知黑網蘇塵現在所在的位置,讓他們重新派人過來!
汪誠銘苦笑道:“他的確說他是來要債的!”
“要債?要多少?你把話一次性給我說完!”汪瀧玉聲音中帶着一絲不耐煩。
汪誠銘道:“五十億!”
“多少?”汪瀧玉的聲音陡然拔高。
“五十億,還是美金!”汪誠銘聲音中帶着仇恨道,這根本就是在耍他們!
電話那邊的汪瀧玉怒極反笑道:“他還真敢開口!”
汪誠銘急急道:“大哥,他說了,他只給我們一天的時間,一天後咱們要是沒能拿出五十億美金來,他就要殺了咱們!”
“哼!真是好膽!”汪瀧玉陡然大怒,衝他喝道:“趙老呢?請他出面!區區一個罡氣境武者,還真把自己當天王老子了?你放心,有趙老在,他不能把你怎麼樣的!”
“趙老?”汪誠銘深吸口氣,語氣裏透着一絲恐懼道:“趙老現在已經被送去醫院了,但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兩回事,這個趙老根本沒有吹的那麼厲害,他連蘇塵一根筷子都接不住!”
電話那頭的汪瀧玉聽到這話,不由沉默了一會兒,不可置信道:“連一根筷子都接不住?他可是山甲宗的四長老啊!就算是實力真的有差距,也不可能差這麼多吧?”
“大哥,咱們到底怎麼辦?”汪誠銘心裏急不可耐,但還是隻能耐着性子詢問。
汪瀧玉陰沉道:“別怕,咱們背後還有着很厲害的靠山在呢!趙老不是他對手,會有人是他的對手,他現在在哪?我來跟他說!”
汪誠銘回道:“他已經走了。”
“走了?”汪瀧玉很是意外這個回答,趕緊道:“既然他走了,你還愣着做什麼,趕緊逃啊!”
汪誠銘欲哭無淚道:“逃不了,他在我身上下了詛咒,只要我敢離開他一定距離,就會發作!到時候我一定會死的很慘的!”
“詛咒?好狠毒的手段!”汪瀧玉咬牙切齒道。
“大哥,你可要救我啊!咱們汪家不剩幾個人了,我也還不想死呢!”汪誠銘越想心裏越覺得害怕,就連聲音裏都透出了一絲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