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瀧玉深吸了口氣,這他怎麼能不知道?
“誠銘,你現在帶着人連夜離開!”汪瀧玉沉聲回道。
汪誠銘眼睛一瞪,急急道:“離開?大哥,我身上現在可是有着他下的詛咒!說不定一旦離開他超過多遠的距離,我就得出事啊!”
汪瀧玉冷笑道:“放心,不用走太遠!我們躲到這裏,也不是胡亂找的地方!山甲宗就在附近,我一會兒把定位給你,你直接帶着人過來!等到了之後,那什麼詛咒,一定不是什麼問題!”
“嗡!”汪誠銘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趕忙低頭看了看,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道:“才這麼點兒距離?”但緊接着,他又是有些遲疑道:“那蘇塵會不會找過去?”
汪瀧玉不屑道:“找過來?就是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山甲宗裏武道高手無數,他要是真敢來,就絕對是有來無回!”
汪誠銘臉色變幻了一下,最後一咬牙道:“好,大哥!我聽你的!”
汪瀧玉嗯了一聲,陰沉道:“山甲宗因爲一些原因不能主動出手,否則,哪能讓他蹦躂這麼久?”
汪誠銘聽着他的話,心裏也重新安定了下來,臉上恨恨道:“等這件事情結束後,我一定要讓雲彩那小娘們兒好看!”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來吧!我在這裏等着你!”汪瀧玉聽到汪誠銘這時候都還惦記着女人,很是不耐煩地呵斥了一句。
“是,我這就過去!”汪誠銘趕緊應道。
汪瀧玉微嘆口氣道:“現在咱們爺爺和大伯不在了,其他旁支在一旁虎視眈眈盯着咱們的家底,能頂用的,可就咱兄弟兩個了,你小子小心點兒,”
汪誠銘也被勾起了傷心事,嘴上罵道:“都是這蘇塵害得!他真該死!”
“哼,早晚有他的好果子喫!”汪瀧玉最後冷哼一聲,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汪誠銘收起電話後,也沒敢拖延,直接催促着一羣人收拾東西離開,這邊燈火通明,一羣人大半夜忙的飛起,伴隨着抱怨和喝罵聲,十幾輛車直接朝着大山開去。
坐在車上,汪誠銘有些可惜的回頭看了眼,那裏某個房間裏,秀秀睡得正香。
十幾輛車在蜿蜒崎嶇的山路上走走停停,直到凌晨時分,他們才真正來到了山甲宗的地盤。
汽車從兩座大山夾縫裏開過去之後,一片平房村莊出現在了眼前。
村頭,幾個人正抽着煙,有一搭沒一搭聊着。
車上被人叫醒的汪誠銘,揉了揉睡眼,朝窗外一看,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大哥。
他下了車,一臉喜色道:“大哥!”
汪瀧玉微微點頭,目光在汪誠銘身上打量了一遍,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由自嘲一笑,看來這種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他手一伸,語氣肅然道:“這位是山甲宗三長老,趙涼先生!”
汪誠銘趕緊躬身道:“趙長老,您好!”
趙涼穿着一身黑色練功服,年齡看上去要比趙古言還要大上不少,但一雙眼睛給人的壓迫感十足。
汪誠銘趕緊道:“趙老現在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趙涼眉頭擰着道:“我那四師弟還有一個幫手纔對!他們兩個聯手,就是老夫都要退避,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汪誠銘苦笑一聲道:“被那姓蘇的給搶走了!”
“什麼!”趙涼麪色一變,沉聲道:“你把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全部說給老夫聽!”
旁邊的汪瀧玉,見趙涼只是關心趙古言以及屍甲的死活,絲毫不將汪誠銘身上的詛咒當回事,心裏雖然不滿,但也只能按捺住性子。
汪誠銘將之前的事情詳詳細細說了出來,一番話之後,就連汪瀧玉都愣住了,他開口道:“不可能吧?我可是見過屍甲的厲害的!兩個成年人腰圍粗的大樹,都能被屍甲一鐵鏈給抽斷,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的就被那姓蘇的降服?”
汪誠銘搖了搖頭,語氣不太確定道:“好像那姓蘇的小子對屍甲很瞭解……”說到這裏,他又不禁想起蘇塵所說的屍甲是如何煉製的地方,整個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趙涼麪色凝重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還真要請宗主出山了!這個蘇塵,留不得!”
屍甲可是他山甲門的一大殺手鐗,無數年來,不知道用它滅了多少強敵,可現在竟然冒出一個對屍甲很是瞭解的小子!這種人,絕對不能活在世上!
說完之後,他轉身急匆匆就走了,絲毫不管傻在原地的汪誠銘和汪瀧玉。
汪誠銘看着趙涼遠去的背影,扭頭呆呆道:“大哥,我身上的詛咒怎麼辦?”
汪瀧玉臉色有些不好看道:“先跟我來吧!正好趙長老要請他們宗主出山!”
汪誠銘無奈,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兩兄弟遠遠綴在趙涼後面,一路上,汪誠銘打量着周圍,有些意外道:“這山甲宗,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樣啊!”
汪瀧玉沒好氣道:“這裏只是山甲宗給咱們住的地方,真正的山甲宗,是在一處山腹內,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去的!”
“哦!”汪誠銘現在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想這些,忽然喪氣道:“大哥,你說咱們這次真的能鬥得過那蘇塵嗎?”
汪瀧玉一聽到蘇塵的名字,就沒有好臉色,他冷哼一聲道:“怎麼鬥不過?山甲宗可不是什麼小宗門,雖然避世不出,但隨便出去一個,都能稱霸咱們山南!他蘇塵?一個沒權沒勢的小子而已!這次黑網沒能弄死他,算他命大!不過我已經將蘇塵現在的位置上傳到了黑網上,再過幾天,我會去羅家一趟,看看是不是再提高價碼!”
汪誠銘聽到他最後一句話,咕咚嚥了口口水,小聲問道:“大哥,咱們家真有五億美金嗎?”
汪瀧玉臉色一板,本欲發怒,但隨後臉上又露出了無奈,他搖搖頭道:“別說五億美金,就連五億華夏幣咱們都沒有!”
汪誠銘眼睛一瞪,壓低聲音道:“沒有?這麼說,那五億美金,只是張空頭支票?”
汪瀧玉瞥了他一眼,淡聲道:“真正想要蘇塵去死的,是羅家,五億美金的賞金也都是他們拿的,咱們只是掛個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