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鳳御傾天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 誰是小偷
    “桃花釀呢怎麼都沒了”,離笙彷彿失了魂魄癱坐在不敢置信地喊。

    鸞鳳搖搖頭說:“不知道,是阿啓說桃花釀不見了,我們才知道酒被人挖走了”

    “是誰是誰偷了酒是誰”

    離笙從地上爬起來衝到宏啓身邊揪住他的衣襟厲聲喝到:“你怎麼知道酒不見了是不是你挖走的是不是”

    宏啓被離笙接近野蠻的樣子嚇得面色慘白,他不停地解釋:“我沒有酒不是我挖走的”

    “不是你挖走的那爲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桃花釀不見了,就你一個人知道”,離笙緊緊揪住宏啓衣襟,猙獰的臉就像地獄裏的惡鬼一樣兇惡

    “小師叔你冷靜點,我相信阿啓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鸞鳳試圖掰開離笙的手,離笙見鸞鳳幫着宏啓說話,他頓時怒火中燒:“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阿鸞,你才和他認識多久又瞭解他多少”

    “他說酒不是他挖走的,那他大清早不睡覺不練功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離笙手勁越來越大,宏啓已經臉色發青,喘不上氣不停咳嗽。

    “我我只是隻是想來挖一罈酒,昨晚昨晚那壇被你拿走了,我只是想來挖一罈”

    他真的只是饞得緊,才跑來想挖一罈,可他挖開一棵樹沒有酒又挖開另一棵桃樹下的泥巴,就像離笙方纔那樣,把所有桃樹下的泥巴都挖開,也沒有看到一罈桃花釀。

    離笙剛纔挖開的泥巴就是他填回去的。

    離笙顯然不相信宏啓的回答,依舊沒有鬆手反而更加用力揪住宏啓的衣襟。

    鸞鳳瞧着離笙眼睛發紅,隨時都有發狂的危險,她對一旁的雪花點點頭,雪花悄悄走到離笙身後,一記手刀重重劈在離笙後頸,離笙軟綿綿地撲進宏啓懷裏。

    離笙的手一鬆開宏啓的衣襟,宏啓立刻張着嘴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宏啓一手抱着離笙,一手捂着脖子不停咳嗽,好險啊離笙要是再用力一點,現在他已經去西天服侍如來佛祖了

    鸞鳳看着倒在宏啓懷裏的離笙才徹底鬆口氣,她這個小師叔什麼都好,就是對她釀的桃花釀情有獨鍾,每每祁陽山來貴客離笙總會拿出桃花釀顯擺,偏偏又不許人家多喝,但凡人家想多喝一杯,離笙就會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一劍劈了他。

    “仙女姐姐,現在怎麼辦”

    宏啓好不容易纔緩過來,他哭喪着臉問鸞鳳。

    鸞鳳無奈嘆口氣說:“還能怎麼辦擡回去唄”

    就這樣,宏啓、雪花兩人一左一右把離笙兩條胳膊放在肩上,咬着牙把昏迷的離笙生拉硬拽地往洞口拖。

    鸞鳳走了幾步回頭看看桃樹,看來偷酒的人是個行家,不僅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酒偷走,還能把桃花樹下的泥土恢復成原樣,地上也沒有留下任何腳印,鸞鳳斷定偷酒的人定然是個靈力高強的人。

    可偷酒的人怎麼知道桃花釀埋在桃樹下,難道昨天他們提起酒的時候,那個人就躲在哪個旮旯裏偷聽

    在鸞鳳等人議論紛紛偷酒的人到底是怎麼知道酒埋在桃花樹下時,在一處寬敞地地下酒窖里正安安穩穩地放着數十壇酒

    那數十壇酒和酒窖裏的酒是分開放的,酒窖的管理者專門隔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來放這數十壇酒。

    酒窖裏最便宜的酒罈子都比那幾個酒罈子好了不知多少倍,那些酒罈封口都用紅布蓋住的。

    這些廉價的酒罈子混在一堆做工精細的酒罈子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如果鸞鳳此刻在酒窖裏,她一眼就能認出這些廉價的酒罈子裏裝的都是她親自釀製的桃花釀,也就是祁陽山桃花樹下被人偷走的那些酒。

    “殿下”

    一道人影從石階上走下來,負責看守酒窖的人誠惶誠恐地迎上去,對着來人鞠手行禮。

    “嗯”,雍和微微頷首,還沒等雍和發話,就自覺退下去了。

    雍和走到那幾壇酒前方,伸手抱起一罈酒坐在地上,他眼底柔情似水,寬大的手心不停摩挲着酒罈子,就像是在撫摸鸞鳳絕美的臉頰

    他輕輕揭開酒罈上的紅布,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涌進他的鼻子。

    雍和提起酒罈往嘴裏灌了一口酒,香醇的桃花釀順着他的喉嚨流進胃裏,他感覺全身都暖洋洋的。

    雍和一口接一口喝着酒,從一開始笑容滿溢到愁悶煩憂再到苦笑連連,最後他把酒罈子緊緊抱在懷裏,用手捂着臉低聲啜泣。

    “阿鸞阿鸞”

    從小有潔癖的雍和此刻絲毫不顧及酒窖圓柱上的灰塵,他閉着眼睛斜靠在圓柱上,一滴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又一滴滴墜落到衣衫上映出一朵朵盛開的小花。

    他貼在圓柱上的那片白色衣衫被灰塵染的黑乎乎的,這片被灰塵玷污的白色衣衫與雍和胸前的衣衫,一黑一白形成了鮮明對比

    要不是他昨晚去祁陽山偷看鸞鳳,他永遠都不知道他的阿鸞還會釀酒

    原來昨晚鸞鳳從湖邊離開後,雍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獨自站在山坡上任由秋美人的手拍在他臉頰上,吹起他的髮絲。

    正當他要離開時,一道黑影從山洞裏躡手躡腳走出來,雍和悄聲叮囑阿溯留在山坡上,他腳尖一點落在一棵大樹樹杈上,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黑影。

    好在他出來時穿的是黑衣服,他封住氣息靠在樹上冷眼瞧着樹下的人,倒是沒讓那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只見那人走到一排光禿禿的桃樹前蹲下,雙手飛快地刨着桃花樹下的泥巴,不一會那人就從樹下刨出一罈酒。

    當那人擡頭時,樹上的雍和又好氣又好笑,鳥族因爲宏啓的失蹤鬧得人仰馬翻,宏啓這個正主倒好,趁着夜色溜出來做着偷雞摸狗的勾當。

    他看到宏啓剛起身就被同樣出來偷酒的離笙用長劍架在脖子上;看到宏啓、離笙兩人像幼稚的孩童一樣用剪刀石頭布的方式來決定那壇的酒歸誰;看到離笙從宏啓懷裏搶過那壇酒揚長而去

    等宏啓走後,雍和才從樹上一躍而下,山坡上的阿溯也飛身落在他身邊。

    雍和學着宏啓的樣子把桃樹下的泥巴刨開,每一棵桃樹下都埋着一罈酒。

    雍和把這些酒小心翼翼地全部取出來,而阿溯則拖下外套把酒都放進外套裏。

    阿溯抱着外套離開後,他又蹲下把桃花樹下的泥土按照之前的樣子填回去,儘量恢復成原本的樣子。

    雍和雙臂一揮飛入半空,他袖子一揮,一股靈力從他手心落在桃樹下,而地上再看不到他與阿溯留下的腳印

    只要沒人去挖桃樹下的泥土,就不會有人察覺埋在桃樹下的桃花釀已經被他全部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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