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恨恨地瞪着魑魅宮宮主問:“頌菊,不,應該是天音是你故意安排在我們身邊的細作吧桐川祥雲布莊、錦繡坊也是你讓人去殺的吧”
“哈哈,是我做的,這一次都是我一手操控的,可那有怎麼樣呢”,魑魅宮宮主讚許的看鸞鳳一眼,頗爲惋惜的說:“你的確很聰明,阿音不如你也在情裏之中,可惜你們都明白的太晚了”
魑魅宮宮主搖頭嘆息,鸞鳳明白她對鳥帝朱雀、鳥後黛蘿恨之入骨,要她拿解藥出來救雍和是白費功夫。
鸞鳳把目光投向天音,動情的說:“我不管你是天音還是頌菊,我相信這一切都不是你自願的”
“我也知道鳥族欠你們太多,朱雀、黛蘿萬死難贖其罪,可孩子是無辜地,看在孩子的份上”
天音聽到鸞鳳說的孩子,平靜的眼波猛地一閃,她慌忙擡頭往繁華公子那邊看去,卻發現繁華公子也在看她。
四目隔空相望,天音很快收回目光,淡淡地說:“我沒有懷孕”
天音的話像一道天雷劈在所有人心上,最驚訝地要數鸞鳳、雍和。
鸞鳳不敢置信地喊道:“你你沒有懷孕”
天音怎麼可能沒有懷孕她明明看到天音和雍和躺在一張牀上,後來六界九幽都傳言天音有孕,若是天音沒有懷孕,雍和怎麼可能答應娶天音爲正妃
天音擡起頭顱望着高臺上的鳥後黛蘿,冷笑說:“那就要問咱們高高在上的鳥後孃娘了”
天音話一落,整個鳥族大殿頓時炸開了鍋,所有人帶着有色眼鏡看着鳥後黛蘿,三五成羣在人羣中竊竊私語。
都說鳥後黛蘿是個蛇蠍美人,居然聯合外族妄圖顛覆整個鳥族。
鳥後黛蘿與雍和母子不合六界九幽人盡皆知,也知道鳥後黛蘿偏心宏啓,沒想到鳥後黛蘿爲了扶持宏啓勢力,不惜買通魑魅宮的人陷害親子,更用上了深海紫羅蘭這種禁藥。
鳥後黛蘿渾身一抖,她不敢看鳥帝朱雀陰沉的眸子,忙將頭微微垂下。
鳥帝朱雀臉色鐵青,他一直以爲黛蘿不喜歡雍和是因爲小女兒的無故失蹤,纔會把壞心情遷怒到雍和身上,所以他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想到黛蘿爲了除掉雍和用上了深海紫羅蘭這樣下作的手段,還被人當着六界九幽衆人的面給捅了出來。
鳥帝朱雀氣得胸膛起伏,他一耳光甩向鳥後黛蘿,鳥後黛蘿腿一軟,順着高高的臺階滾到大殿上。
“毒婦”,鳥帝朱雀一甩衣袖,惱羞成怒地怒吼。
“君上,我沒有,我沒有,她,她是誆騙你的,他們是騙你的”
鳥後黛蘿顧不得臉上的痛意,她坐在地上胡亂地指着天音、鸞鳳等人,口不折言的狡辯。
“來人,把醫正給本君抓來今日本君非要問個明明白白”,鳥帝朱雀抓起杯子狠狠一捏,杯子應聲而裂。
人羣中,阿九貼在幽冥門門主耳畔低語:“尊主,要不要屬下出手將小姐帶走”
他讓阿九隨時做好準備,目前形勢對他們是有力的,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只要鳥族大殿一亂,他們就可以趁亂把鸞鳳帶回幽冥門。
雖然幽冥門可以以一敵二,但風險着實太大,比起去當出頭鳥,他更喜歡不費一兵一卒,不戰而屈人之兵。
他先讓魑魅宮和鳥族大動干戈,削弱兩大勢力,到時不管是他帶走鸞鳳還是集齊上古五靈珠釋放洪荒妖族,都沒有人能與他幽冥門抗衡。
鳥族侍衛在大殿上與魑魅宮形成對峙局面,雙方一度劍拔弩張
直到司容將醫正抓來,雙方的局勢才緩和了一點。
魑魅宮宮主看着司容揪着醫正走進來,她嘴角輕笑,彷彿正等着一出好戲上演。
鸞鳳眼皮直跳,她感覺魑魅宮宮主不單是想爲前朝鳥帝、鳥後報仇那麼簡單,魑魅宮宮主的目的更像是要從根本瓦解鳥族。
她不止是要滅掉鳥族,還要將鳥帝朱雀、鳥後黛蘿狼狽爲奸的醜事,當着六界九幽的人面前將其公之於衆
魑魅宮宮主是想讓鳥族顏面盡失,讓水族也因深海紫羅蘭而遭世人唾棄
要知道,當初水族利用深海紫羅蘭可是屠戮了六界九幽不少靈力高強的英才俊傑。
魑魅宮宮主用深海紫羅蘭挑起六界九幽對水族的公憤,鸞鳳不得不承認魑魅宮宮主運籌帷幄的本領。
此次不管是鳥族打敗魑魅宮,還是魑魅宮打敗鳥族,水族都無法全身而退。
深海紫羅蘭重現於世是事實,雍和身中深海紫羅蘭也是事實,爲了防止水族利用深海紫羅蘭捲土重來,六界九幽勢必會對水族再來一次大圍剿。
鳥帝朱雀在上一次清繳中作爲最高指揮官沒有把深海紫羅蘭焚燬殆盡,也必然會失去人心。
有些事一旦涉及自身利益,其後果就會被放大無數倍,當年對深海紫羅蘭的懼怕此刻就像一把亮堂堂的鍘刀,時時刻刻都懸掛在他們的脖頸上。
好一齣一石二鳥之計,鸞鳳心底還真有些佩服魑魅宮宮主。
昔日國破族亡,魑魅宮宮主還能以一己之身蟄伏數十載,光是這份韜光養晦的氣魄,就足以令六界九幽的男兒膽寒。
司容將醫正往地上一扔,抱拳說:“啓稟君上,屬下把醫正抓來了”
鳥帝朱雀冷着臉揮揮手,司容躬躬腰推到一旁。
醫正在幫鳥後黛蘿做事時就猜到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果真是報應有輪迴,蒼天何時饒過誰
可事到臨頭他還是怕了,醫正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額頭上大滴大滴的冷汗順着臉頰滾落到下巴,再滴落在宮磚上。
鳥後黛蘿在司容抓着醫正走進大殿時就神色緊繃,她做的很多事醫正都知道,她怕醫正說出來,便想着先發制人,殺掉醫正來個死無對證。
鳥後黛蘿臉色猙獰,張牙舞爪地向醫正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