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蕭南風給應綰綰買了一盞普通的紅色燈籠。

    月至梢頭,蕭南風開車去接蕭清君幾人,應綰綰把沒有點蠟燭的燈籠放到後車座,小手托腮,偏頭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線條完美的側臉看。

    他怎麼可以長這麼帥啊簡直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

    可惜和他領證,舉行婚禮的都是原主,雖然兩人長得一樣,但到底不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兒,心突然發酸怎麼回事

    思緒一閃,“老公,你見過不是雙胞胎,卻長得一樣的人嗎”

    蕭南風嗯了一聲,“見過父母和子女之間長的幾乎一樣的。”

    “那你有見過兩個不相干的長得一摸一樣的嗎。”

    “那倒沒有。”

    應綰綰低眉,原主家和應家相距不是一般的遠,她以前甚至都沒聽說過原主老家那個地方。

    而且她也沒聽家裏的長輩們說過上兩代有哪位姑奶奶從小被送人或者偷了的事。

    更何況以應家的條件,孩子用不着送人。

    如果是被偷了,那得怎樣翻天的找,基於這兩點,她就能排除她和原主在血緣上存在的關係了。

    可是回頭一想,兩個人天南地北,又隔着時空的距離,怎麼會生的一樣

    還同名同姓

    未免也太巧合了。

    看來只能等過了年回原主家見見她的父母再說了。

    如果她和原主父母的容貌相差巨大的話,她一定想辦法迴應家拿到太爺爺太奶奶的髮絲和這個身體做一次親子鑑定。

    不曉得這個年代的醫學水平夠不夠做親子鑑定的。

    想問蕭南風,猶豫再三,還是覺得三緘其口才行。

    蕭南風看她忽然不做聲,“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呃.......

    應綰綰噎了噎,隨即笑了笑,“剛剛在路上看到一位年過六旬的阿婆和一位陽光美少女長得跟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覺得神奇。”

    “......”

    蕭南風薄脣輕輕彎了一個弧度,“六旬阿婆你能看出她和少女長的一樣,你眼神真好。”

    “”

    應綰綰傻樂,她不就是和一個阿婆長得一樣

    車子剛泊在歌舞廳門口沒幾分鐘,蕭清君出來了。

    他後面跟着蕭南琳和蘇秀芸。

    蘇秀芸腳步不穩,看起來像喝醉了酒一般,她依附在蕭南琳的肩膀上,踉蹌着往這邊走。

    應綰綰騰出位置給蕭南風,自己開車門坐到了後面,燈籠遞給蕭南風。

    蕭清君順手替蕭南琳拉開後車門,蕭南琳扶着蘇秀芸,掃了一眼坐在裏側的應綰綰,心頭十分窩火,“你是個死人啊就不能出來幫個忙一點眼力勁也沒有。”

    應綰綰一臉懵,自己坐個車也礙她事了至於罵的那麼難聽

    緊了緊小拳頭,忍

    “南,南琳,算了,我自己可以坐進去。”蘇秀芸強打精神,降下身子,動作緩慢卻不失優雅的挪到座位上。

    應綰綰犯嘀咕,這個女人會不會說話什麼叫算了說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她不追究自己過錯一樣

    蕭南琳不依不饒,“秀芸姐,也就你脾氣好肚量大,這個瘋丫在家裏討好爺爺奶奶的時候跟個哈巴狗似的,出來拽......”

    蕭南風坐不住了,黑着臉,剛準備開口呵斥蕭南琳。

    應綰綰帶着怒意的聲音迴響在車內,“我忍你很久了自以爲是,尖酸刻薄,不知輕重,連起碼對別人的尊重都不懂的道德婊你腦子裏進水了吧憑什麼罵我”

    無論哪個年代,婊這個字都是指那些私生活混亂,不知檢點的女人。

    蕭南琳一愣,眼眸隨即瞪大,“你敢罵我婊你再罵一句試試”

    “我有什麼不敢的如果你不姓蕭,今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言行就夠我甩你兩耳刮子的別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粗鄙不堪,有胸無腦,毫無教養的老女人”

    第一次

    蕭南風捕捉到了重點,一雙深邃的眼睛凝在她身上,目光似乎想將她看穿。

    蕭南琳氣炸,臭丫頭竟然罵她是有胸無腦的老女人

    她哪裏老了

    隔着蘇秀芸就嚮應綰綰撲了過來,伸手去扯她脖子裏的圍巾,“你這個死瘋子,竟然罵我,看我怎麼教訓你”

    蘇秀芸擋在二人中間,勸阻,“南琳,別動氣,綰綰妹子年紀小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一句話,把過錯歸咎在應綰綰的身上,順帶貶低她一番。

    應綰綰徹底毛了,“僞善的白蓮花,不用你假好心明着是勸,暗着火上澆油,當我傻看不出來什麼叫我不懂事

    麻煩你搞清楚情況

    我坐在這兒好好的,是她一直在罵我好嗎

    倒是你,剛剛還醉醺醺,現在卻眼神清明,你這醒酒的速度未免太快了點。

    裝醉的

    車上就兩個男人,其中有一個有家室,另一個鑽石級單身漢,你住樓上,喝醉不好上樓哦

    你是不是看小叔長得帥想找機會撩他,讓他抱你上樓你好佔他的便宜啊你也太不要臉了”

    蕭清君:“......”

    “綰綰”蕭南風聲音冷冽的打斷,“你也少說兩句。”

    應綰綰來了脾氣,“你別管我”

    蘇秀芸僵直身子,小臉一陣紅一陣白,“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都是爲了你好,你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這樣臆測我,我剛剛真的是喝多了,出門被冷風一吹,才清醒了,你罵我那些,我希望你能跟我道歉。”

    “秀芸姐,你跟一個瘋子講什麼道理,我看她就是欠教訓。”蕭南琳少了阻撓,身子移過來,伸手去撓應綰綰。

    應綰綰動作也快,反手就是一個耳刮子下去。

    啪的一聲

    車內幾人俱是一呆。

    反應過來的蕭南琳嗷的一聲就便應綰綰撲了過來。

    應綰綰猛地站起來,看準蕭南琳的馬尾伸手,觸摸到辮子使勁拉扯,疼的她哇哇叫,“你這個瘋子,你給我住手”

    應綰綰氣紅了眼,她什麼錯都沒有,一個兩個的來找她麻煩,她今天跟她們拼了手上的力氣加大,“你個拎不清的傻逼,綠茶婊你纔是瘋子”

    蘇秀芸坐在中間,免不了受到波及,被兩人的架勢嚇得驚聲,直呼別打了別打了

    車內空間狹小,兩人真的動起手來後,蕭清君和蕭南風想拉架也施展不開,各自推開車門下車後撥開兩人。

    一番折騰,最終蘇秀芸坐到了前面,蕭南風坐在後面隔開應綰綰和蕭南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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